那个小娃娃,很像墙上的这些神采飞扬的女人,是神奇的小贩看着夏青语长得太过可爱,免费赠送的!
乔锦松像是明白了什么,难怪他以为夏青语出现在他梦境了,现在想来,哪里是什么夏青语,在他面前出现的女人,根本就是杜千雅。
联想起她问他的问题,难道她去找这个女子的身世了?
乔锦松并不知道雷湛之前提出的杜千雅可能不姓杜的事情,却也担心杜千雅去了法国,若是按照那个地址过去,夏家人可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人!
深深吸了口凉气,年轻的男人将自己领带“啪”的一声扯下来扔在地上,拿着衣架上的西装就飞快跑出门。
一边走还迅速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确认,得知一位叫做杜千雅的小姐现在正在飞往比利时的路途当中。
乔锦松烦躁的坐在出租车中,想不到杜千雅为什么去了比利时,但是根本不能小看这个女人,想了想,还是立刻订了一张去比利时的机票,距离杜千雅的航班紧紧只有三个小时的间隔,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他打车还能追上她,前提她坐的是汽车的话!
在机场候机大厅翻出了宁浩远的电话,但是思忖了一会儿到了登记时间还是没有下决心去打,只能关了手机上飞机。
先乔锦松四个小时下飞机的杜千雅压根不知道因为她这么一走,乔锦松居然扔下了国内一个繁荣的城市的所有工作,转而跟着她辗转来到了比利时。
她对这里的记忆不是很多,但却也是跟雷湛相处时间最多,两个人最像度蜜月最甜蜜的一个国家。
曾经在这里,雷湛拉着她在雪山上滑雪,为了救她,毅然引起雪崩,藉此机会让她远远逃开再回头跟她汇合。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连生命都不要的故事,不是放在嘴边上说说,更多是真正做到,真正将女人在自己心中上升至那样一个位置。
雷湛话不多,但是他一声不吭的做到了,而且是做到了才让她知道。
没有在比利时做更多时间的逗留,她身上的钱很有限,以现在的状态下去根本没有办法将自己养活,比利时银行职员见到她很是亲切,之前雷湛重新存在银行里面的钻石很不少,她只拿了很少一部分其余的又转存好,一个人连在比利时住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又急匆匆定了去法国巴黎的机票。
乔锦松的班机延迟,足足晚了一个小时之后才到了比利时,刚下飞机开机又收到了比利时机场对杜千雅行踪的记录,火急火燎,还是跟杜千雅错开了一班航机。
杜千雅按照乔锦松醉后说的地址出了机场立刻打车前往里瓦尔古堡群,这段路不短,司机生生开了两个时辰才到。
到了古堡群还正是正午,巴黎的天气这个时候还相当好,阳光灿烂,走走停停的年轻男女一路上或是嬉戏或是打跳或者浪漫,看在眼中都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可惜雷湛跟她完全还没有机会来过这里,杜千雅坐在出租车里一脸苦笑,但是心
中关于雷湛的坚持,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死掉,在她心中完全没有他已经死掉的概念,反而觉得他此时正呆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带了对她浓浓的思念。
下了出租车穿过了满满一片玫瑰花园,照着纸条上面的地址,杜千雅头顶着一只夏季特有的草帽,带着一只大得能遮住整张脸的墨镜,敲响了主人家的门。
来看门的人似乎是佣人,上下打量了这位外来的陌生的访客,很是客气的问她:“小姐,你找谁?”
“请问夏太太在家吗?”杜千雅笑着问,脸上的东西依然没有拿下来,女佣即使脑袋歪了又歪,还是没看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实在想不到办法了,只得放弃:“请等一下,我上去问问太太!”没有让她进门去坐,这家人看来是相当冷漠,杜千雅也没计较,八月的巴黎的太阳晒得她暖烘烘的,即使头顶上戴着一顶帽子还是没有隔绝满满的温暖,空气当中飘摇着一股玫瑰的清香,杜千雅猜应该是刚才那片玫瑰花地传来的香味。
法国人生来浪漫,但是这家人明显是中国人,或许家族在法国有很多年的根基了吧……杜千雅对夏家的认识仅仅是在网上看到的零星的一点点。
传闻中夏家曾经有一个美丽又又才的女儿,但是三年前在海岸不小心掉进了水里面,刚好碰上了暴雨天气,很不幸的死去。
除了这位美丽的夏青语小姐,真正的夏家就再也无后,以是这么三年过去,夏家在法国慈善的位置上越坐越稳,甚至慈善事业的大手已经伸到了国内,获得了很多政治家的好评。
等待的时间因为周边美丽的环境总算变得不那么枯燥,杜千雅即使有点热还是没敢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一直等到里面有人出来。
还是刚才的女佣,笑着看向杜千雅:“小姐,太太里面有请!”
进门往左就是夏家的客厅,连着前面院子里种着好些美丽的花朵,散发着不同于后院的浓郁花香,闻着让人的睡意很不客气的立刻袭来。
杜千雅又等了两分钟才等来了夏太太,网上搜过她本人的照片,前些年在法国相当火的一个华侨设计师,作品一度进入了年度最时尚榜单,但是本人相当低调,以至于网上也只有她不到三十岁之前的照片,后面的就再也没了。
她本人现在再怎样都应该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一张脸皮肤紧绷得跟年轻的小女孩子可没有丝毫区别,水水嫩嫩的,说跟她同龄若是不知道真相说不定还真能相信了。
夏太太犀利的视线落在杜千雅身上,看着她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身边藤条编制的椅子把上面轻轻抖动了两下随后问道:“小姐来找我什么事?”女佣端了咖啡来被她示意放在古朴的茶几上。
整个夏家,就一个客厅的装修看着实在没有什么,但是挂在墙上的一副前些年的毛笔字,还是让杜千雅深深吸了口凉气。
杜家的家
境,这些东西都是从小让她跟着学的,实在没想到还能在远离家乡的城市看见实实在在的真品,眼底的惊异丛生,隔着墨镜夏太太并看不见她在看什么,只是脑袋的角度让她隐隐猜了出来,稍微有点不悦的轻咳了一声,“小姐不是为了来欣赏我夏家的字画吧?”端着咖啡杯的手不经意间弹了弹,显得有点不耐烦。
杜千雅连忙收回了视线,沉思了一下才问夏太太:“突然冒昧来打搅真是不好意思,我姓杜!”
夏太太眉头皱得更加厉害,犀利的视线落在候在一边的女佣身上,似乎在责怪她怎么会带着这个女子来到家里面。
女佣在夏太太严厉的目光当中已经吓得禁言,一张面孔又白色转化为惨白色。
“夏太太,我只会耽误您一小会儿时间,我希望知道……”杜千雅看了一下四周环境都相当安静,在这里问什么估计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又开口:“我想知道夏青语小姐,是否是夏家的亲生女儿?”
一句话如一块大石头砸进了一片海域当中,惊起的水花能让站在岸边的人相当不愉快的全身都被淋湿来。
夏太太闻言错愕的瞪着杜千雅,唇角在微微抽搐!
如果刚才是对杜千雅没什么兴趣,那么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杜千雅马上!立刻赶出夏家的房子里面!
瞅见夏太太狠戾的眸子,杜千雅还以为触到了人家伤心痛苦的地方,更为吃惊的以为夏青语真的不是夏家的孩子,那她们是姐妹的可能性在增大……
她们,究竟会是谁的孩子?
杜千雅沉浸在深思当中,夏太太不客气的站起身才惊醒过来,连忙跟着起身,“夏太太,我想知道夏小姐真正的父母会是谁?”杜千雅很是慌张,皱着眉头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小姐!”夏太太的语气相当不客气,“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这是在夏家,你不能随心所欲的问我所有问题,夏青语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一句话说完,面色铁青的女人将身上的围巾拢了拢,转身上楼,留下杜千雅愣在原地。
“小姐,你还是先走吧!”女佣用不太顺畅的中文跟杜千雅交流,不好意思的送她出门。
愣在玫瑰花圃边缘的杜千雅忍不住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膝盖抱得紧紧的,泪水跟着一颗一颗的流出来。
或者她根本不该来这个地方,不该来走一遭,才不会发掘她的身世下面这么多疑点,才不会对夏青语都起疑。
如果夏青语像夏太太所说,那么是否连她,都是夏家的人?
夏青语背上有一道跟她一模一样的蝶形记号,花样极美,她在网上查了也没什么结果,但是夏青语照片上露背的礼服,将那块记号展露无疑。
从图面上来说,跟她的不会有丝毫差别。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巧合吗?
“杜小姐!”远远看见杜千雅的身影蹲在一片玫瑰中间,乔锦松的心脏居然漏跳了一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