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县城里的120救护车显得特别繁忙,在同一时间里就有两人从顺晶大夏送进中心医院,两人全是重伤,没有个三五天休想下床走路。
说来也巧,陆青这次竟然又躺在上次的病**,只是多了个好友兼手下的徐龙和快被挤满的斧头帮小弟而已。
昨晚一事,在火龙帮大姐大出人意外的先表决支持陆青后,本来想支持陈天南的小帮派全部变卦支持火龙帮,最终陈天南也没辄,只好眼看着陆青替代徐龙接受酷刑,更让人意外的是,连捅二刀的小子,竟然没有当场死去,还比徐龙更加有气。
这一个最大的意外,气的陈天南面如铁色,而陆青也坐实了他原本那虚无飘渺的老大地位,当然,只是承认他在县城里也算是个混社会的。
替龙哥连捅两刀的壮举被在场的兄弟看的清清楚楚,原本鄙夷陆青的小弟收起了他的不敬,在陆青睁开眼睛的那一时刻立马宣布效忠于他这新任的老大,从此脱离斧头帮。
看着病房里挤着一群刚效忠于他的陆青有点哭笑不得,如今自己竟然真的要跟着他们混黑社会了,要是被母亲和姐姐知道,保证会伤透她们的心,就连张倩影也不能让她知晓,否则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这,陆青记起自己还没有完成天井恶魔给自己的任务,轻轻的咳了一声,没有想到,原本只是想润润喉咙清清嗓子,却变成了一道命令似的,一群小弟连忙停止嘻嘻哈哈全部站好,一脸崇拜的静听新任老大的发言。
陆青没有想到那十秒钟五倍抗击力量越来越强大了,两刀实打实的捅了进去,除了带出一摊鲜血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比上次挡两发子弹还要来的轻松,要不是失血过多,估计此时都能下床走路了。
扭头瞧了一下躺在他自己右侧病**的徐龙,他叹息摇头。
徐龙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仍挂着点滴,整个大腿用石膏裹着,只是气色要好了许多,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陆青除了右手在挂点滴补点营养外,被捅了两刀的大腿竟然像个没事样子只是稍做包扎消毒,这震撼人心的一手,使得兄弟们对新任老大的强大感到非常震惊,看陆青的眼神也与之前天差地别。
陆青说话了,这是他第一次以老大的身份说话,他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少了真正老大的威严,但他还是开口说:“竟然你们让我做老大,那么你们就得全听我的,否则我们就像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共有二十多个弟兄全部小鸡啄米般点头同意,陆青没有想到这帮弟兄这么听话,顿感好玩,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全得脱离斧头帮,自己建立帮派体系,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青狼帮,用狼头做帮派的标记。”
这下子,大伙来劲了,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老大竟然还有这等开宗立派的魄力,全部傻眼般的消化着这惊天大信息。
忽然,二十多名兄弟猛的一齐鼓掌大叫,引来了不少护士,可护士看到这群混社会的不良分子,只是敢怒不敢言,假装没听见,继续忙她们的事去。
而龙哥却被这群弟兄给活活的吓醒过来,双眼像没睡醒似的不知身在何处。
笨熊看到龙哥忽然醒了,第一个带起鼓掌,随后,又是一阵爆彩声,笨熊第一时间把刚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听的龙哥精神大振,连伤势都好了不少。
龙哥醒来后,感激的看了一眼陆青,开口谢道:“这次多亏了大哥,我徐龙誓死跟随,但日后我们得小心陈天南这畜生了。”
陆青听到他直呼斧头帮帮主为畜生,知道这仇是结定了,谁都没办法化解,唯有用血来偿还才能告终。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大家别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我不想让我家人为我整天提心吊胆,没有什么大事也别来找我,有龙哥在,应该不成问题。”陆青认真说出自己的想法。
笨熊挠了挠头,困惑不解:“那万一有急事,怎么联系?”龙哥大骂了他一句猪,插道:“我卡里还有几万块钱,全拿出来用了,先把老大买几套衣服和一部好点的手机,不就行了!”
众兄弟又是嘿嘿乐笑,这时一名帮陆青换药水的漂亮护士坚难的挤了进来,看着躺在外床的龙哥,一脸怒气,鼓起勇气的骂道:“你能不能让你的兄弟全部出去,这样全挤进来,会影响别人的病情的。”
龙哥一听也知道这名护士以为自己是老大,怕影响陆青这好同志的病情,出奇的配合,装模作样的骂道:“你们全聋了,没听到这漂亮的护士叫你们出去呀!”
众兄弟面面相觑,忍痛大笑的你推我,我推你的走出病房,腾出足够的空间让护士替真正的陆青老大换药水。
陆青倒没想到这名俏丽的护士这么热心肠,也佩服她的胆量,面对这么一帮的黑社会分子毫无惧色,道了声谢,护士很自然的只是点点头,换好药水后,转身离去,并不觉得她做的事情需要别人感激,可龙哥却被她的职业道德给征服的眼都直了。
护士走后,龙哥让兄弟先行回家,也不知道他是受俏丽的护士影响还是真的为病房内空气流通而下的命令。
陆青借龙哥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请了几天假,班主任虽然很是疑惑和惊奇,但还是批了陆青的请求,同时也打了个给张倩影,编了个回家看母亲的谎言,张倩影虽然不舍,但还是叮嘱他路上小心之类的关心话,听的陆青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
晚饭自然有小弟去解决,陆青除了躺在病**和龙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是陆青不想陪他聊,而是龙哥身体还很虚,多说两句话就有点喘。
到了十二点整时,整个医院都关了灯,只剩下走廊处还留下几盏亮着,显的特别的安静,忽然间,左手无名指开始僵硬变直,陆青觉得大脑无比的疼痛,这是从未有过的钻心的痛,随后这疼痛漫延全身,陆青面目扭曲,伴随着还有一阵骨头断裂似的啪啪响声。
陆青好想大叫人来,可张开的大嘴却是一个音符都发不出去,龙哥早在十一点就沉沉睡去,按了床头上的紧急服务有半天了,值班守夜的护士仍未到来。
陆青面色又是一变,从红到绿,又从绿到黑,痛已经快麻木了,身上火热的就像被扔进大火炉里烤似的,灼热的陆青狂撕衣裳。
又过了几分钟左右,疼痛渐渐退去,身上的热量也恢复正常,可那身医院发的衣裳却被烧出了好几块大洞,看的陆青一阵砸舌。
陆青的大脑还有点热涨,跑进卫生间里用冷水冲洗脸孔,可一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他差点吓晕过去的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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