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喉咙干涩了起来,车速也不自觉的缓了!
林娜一个挑眉,冷冷扫了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给我开快点,西郊X区!”
“哦哦哦!”被这么一吼,司机倒是清醒了一分,也有些尴尬,连忙把车速提了起来,就是眼角偶尔还会向女人那边瞟上一瞟!
其实林娜原本是打算回屋子再擦药的,但是现在有要紧事儿,还不能回去,这坐了别人的车子,反正也空闲,把要做的事儿都做了为好,她是这么觉得的,至于身旁的男同胞,她一向是无视的!
按林娜的话来讲,不就少个MM,多个GG嘛,有什么大区别,林娜这姑娘绝对已经前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世俗观念对于她来讲就等个零蛋!
肩头的伤口,是刀伤,并非太大,林娜上着药,连吭都没吭一声,只是脸色不太好看,隐隐有些苍白,看得出她的疼痛!
司机见着她包纱布不顺手,好心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开你车!”林娜头都没抬,包得火气的她,牙齿咬着一头,左手牵着另一头,一拉一扯,果决的选择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然无可厚非,疼得她嘴唇直哆嗦,但依然没哼出半声,显示着她的极端倔犟!
司机看得眼皮不断跳动,有些看不下去,“这样包得太紧,对伤势不好的,我看还是……”
司机虽然难免有点心痒感,但这话真是处于好心,绝对的好心,他敢发誓,只不过在一只冰冷的物件抵达他脑袋的时候,他生生又吞回了后话,一个转头,目不斜视了,就连看得不敢看女人了!
先前还可以把那伤口看着打架所致,但那口冰冷的枪,就不同了,林娜在司机心中从社会女立即提升成了恐怖分子,超级危险人物,就连慢一下,都怕这位会开枪嘣了他,只能加大着油门往目的地冲!
林娜冷哼,收了枪,穿好新的裙子和同色风衣,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腿包,在没有开口子的右边,固定好,把手枪放到了里面,裙子盖上,便瞬间掩去了!
司机却是看得真切,上面的腿包放的是手枪,两把,还有子弹,下面的腿包放的是一把把小飞刀,尖锐的寒光闪烁的嗜血,使得司机手心发紧,对林娜的畏惧又提升了,车速也就更快了!
司机现在哪里可能还有什么心思可言,最大愿望就是把这个恐怖分子给送走,管她去杀谁,或者去炸什么,都不干他事儿,保命要紧!
西郊!
林娜前脚提包下车,司机后脚便奔逃了,速度快的就似躲鬼似的!
林娜不屑的撇了撇嘴,沿路朝着一处废弃工厂走了去,工厂门口站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身着粉色衬衫,下着素色裤子,脖颈围了个粉色的纱巾,指尖的指甲在光度下粉粉红红,怎么看都像一粉色伪娘,别说,他的名字亦是十分女性化的,姓穆,名如音!
穆如音,听上去是温柔的名字,就是有点生不逢人!
女子就更奇怪了,单手抱着一本小型电脑,一身学生装,头扎羊角辫,长长的坠在两侧,蓝色眼睛如海洋,如果额头上有个月亮记号,绝对可以大喊代表月亮消灭你了,这不是人家美少女战士月野兔的装扮吗?
最令人看不下去的是,这女子嘴上
还叼着一根烟,站在她身旁,都能使人感觉烟雾缭绕,就算是野兔,也绝对是一只黑野兔!
她姓希伯来,名萨萨!
萨萨?希伯来!
听到声音,两人立即回头看了去,见得是林娜,穆如音立即小跑着奔了过去,娇气道:“头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所有都被这里的警察弄走了!”
若是别人听到这声音,绝对要颤三颤,林娜和萨萨貌似习惯了,并没什么感觉!
林娜朝里面看去,果不其然,什么都没了,剩下的是黄色的警戒线!
林娜烦躁,“别提了,倒霉透顶了!”
一想起唐祁莲和蓝迦两位,再想到自己车子抛锚,林娜就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他们就是她的克星,遇到他们就出事儿!
萨萨深吸了口烟,问道:“那我们?”
“废话,当然是去警察局!”林娜来此本来就是查案子,既然有牵连,必然不会放弃,双枪铁娘子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典型就是你不死就是我亡,绝对没回旋余地!
林娜迈步就要去,烟雾飘入鼻息,她却有些气噎了,回身一个后盖门就拍了过去,“还抽,抽不死你,灭了!”
“头儿,你温柔点行吗,打多了人会笨的!”萨萨烟被打掉也不介,就是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抑郁,干吗总是拍她头,拍笨了怎么办?
“你都这么笨了,再笨还能笨哪里去!”林娜挑眼,又拍了萨萨一脑门,萨萨彻底泪了!
奇怪的三人组,不多时,离开了这里,留下的是一地烟蒂!
白悦午时回来,唐祁莲竟然奇迹的下了楼,同桌吃饭的时光,貌似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了!
阮心素从早晨起来就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有什么解不开的开的心事儿,没吃多少,便下了桌,跟唐祁莲说了一声,便上了楼!
白悦也难得没有上楼去,饭后就坐在藤椅上看书,就是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多时候都会抬头看一眼吧台前的男人,男人的平淡,似永远的都打不破,静静地,做着他的事儿!
永远淡漠的琥珀色眸瞳,永远看不清他的所思所绪!
唐祁莲,一个她看不透,也看不清的男人,怕许多人都是如此吧!
来来回回,时间缓缓过去,白悦犹豫了一下,终是想问一些事儿,但她还没出口,人家就仿佛知晓她要说话似的,淡淡的启了唇,“过来!”
轻轻的两字,简短,无火!
白悦踌躇着,还是过去了,本想坐远一点,一只手却把她扯到了他身边,他的头,靠了过来,靠在她肩头,轻轻地!
白悦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推开的他的想法,或许是因为男人这寂静无声的伤感,她想,这个男人是悲伤的,她又想起了那个曲子,爱之梦,也想起爱之梦的第一乐章!
在金黄色的美好到来之前,眼前天堂,支离破碎!
男人究竟会有多痛,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鱼不水,怎能体会水的悲哀?
她能感觉,只要仔细一点,就能感觉,却是无法真正体会!
瞥过的脸庞,白悦眸间少了份疏离,多了份怜悯!
“你在同情我吗!”低低的声音从脖颈传来,他微偏的头,令呼吸
洒在了她的脖颈!
“没有!”白悦选择了否定!
唐祁莲莞尔一笑,竟然没说什么,起了身,离了她的肩,调了杯,淡淡抿,血腥玛丽,味道很浓很腥!
“唐祁莲,你回过自己家吗?”白悦忽然问道,却是有点别有它意!
“不想!”淡吐两字,鲜红的体液,在高脚杯的间流转,散着美丽的波纹,淡漠,一如既往!
白悦拧眉,这氛围,令她感觉压抑,很不舒服,豁地伸手,她快速把唐祁莲手中的酒杯抢了过来!
仰头,一饮而尽!
痛快,痛快的杯具,冲动的惩罚,这东西实在太难喝了,白悦脸色呈直线的下降,胃都感觉恶心了!
血腥玛丽,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尤其唐祁莲所调的血腥玛丽,之外面的更浓烈,味更重!
第一次喝的人,能忍住不吐,就已经是强人了!
唐祁莲看着少女难看的脸色,嘴角弯起了弧度,淡吐出一句话,“你像个白痴!”
靠,你才像个白痴呢!
有这么说话的吗?
白悦瞪了他一眼,旋即酒杯落桌,就道:“再来一杯!”
白悦是豪气了,唐祁莲抿唇没回,却也给她调了一杯,一样是鲜红的颜色!
白悦一个咬牙,半点不犹豫,扬头就喝了,喝下后,自己先愣了!
这杯红艳的酒,出奇并无先前的恶心,反而唇齿间,有股子淡淡香甜在弥漫,不浓不淡,味道好极了!
这根本不是一样酒!
白悦挑眉,酒杯放了回去,“想不到你也会滥竽充数!”
唐祁莲抿唇,“好喝的是滥竽充数,你得自虐症吧!”
不单是永远的平淡,还是永远的刺头!
不刺人,你要死吗?
白悦看他,“唐死僵,你话说点好听话,会少块肉吗?”
白悦老早就想说这么一句了,今天是终于是说了出来,说来也怪,说完后,心头却是轻松了不少!
“唐死僵?你给我取的外号?”唐祁莲静问,一路了秉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习性,出奇没有白悦以为的怒火,淡淡点评道:“真难听!”
确实是难听了点,但是你说话都这么难听,外号肯定就难听了!
白悦抿嘴,“说话好听点,我给你换一个!”
白悦倒是说的自然,唐祁莲怎么听却是觉得是在说,你要乖,我明天给买糖?
目光凝向少女,他上上下下的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她稚嫩的脸上,“白悦同学,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很蹦跶,怎么转性了?还是忽然间顿悟了?”
“顿你个鬼,若非希望你……”白悦说到最后又停了口,沉下气,她对男人无言了,她想她确实不应该管他的,这不是典型的找虐吗?
典型吃力不讨好,她好心个什么劲!
白悦不吱声了,起身就走,快速远离的了男人,少女的身影,没到半会儿,消失在了楼道转角!
唐祁莲调酒,静抿,眸瞳难得多了柔度,只不过这份柔度太过轻微,几乎令人很难感觉的得到!
他的柔度葬在他的淡漠下,总是极为轻微,又不太持久,飘散开去,若镜花,似烟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