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降落在白金汉宫的前一刻,夏安浅一直紧握住莫森的手突然松开,缓缓地阖上双眼,莫森的瞳孔飞快的收缩,保持着半倾的姿势,看着面前闭上双眼的女人。

那么绝望,那么的痛苦……

哧……

终于降落,机舱门刚刚打开莫森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着夏安浅转着轮椅滑下木梯,本来他的身体十分的虚弱,抱着她,转起来轮椅更加的费力。

瑞伦想要从他的手里接过夏安浅,却被狠狠地瞪了回去,Cherry立马推着他的轮椅,惊呼:“医生!叫医生!”

瑞伦立马奔上前打开平时救莫森的小急救室门,同时将安卡从外面Call了回来,早上上机之前,安卡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立马赶了过来。

瑞伦回到书房拿过安卡曾经交给他的解药,手紧紧地握着犹豫要不要救那个女人时,瑞斯冷冷的声音响在他的背后,“哥,她是一个好女人,救她好吗?”

瑞伦转身看着瑞斯,“什么时候你开始帮助这个女人!”

“前一秒,她明明知道我要杀她,也明明知道留下我后患无穷,却仍旧留下了我,而且她承诺过,不会伤害莫森殿下与煜殿下任何一个人!”瑞斯看着瑞伦,第一次如此动容的说着。

瑞伦看着他如此的样子,呼吸骤然紧绷,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魅力,一个个的征服她身边所有的人。

瑞斯看着他仍旧没有一丝表决,倏地夺过他手中的药瓶,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哥!我不让会这个女人死的。”

说完,急步走向小急救室,将药瓶塞到了安卡的手里。

急救室的门重重地合上,莫森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厚重的门,不发一语,手紧紧地捏着轮椅的扶手。

Cherry蹲在他的身边,轻声的说道:“殿下,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如果你不想夏小姐出来看到你脸色苍白的样子,就去休息室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且你应该吃药了。”

莫森转过头看了看Cherry,什么也没有说,表情淡然的转着轮椅走向休息室,她却呆呆的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

一直到莫森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过来替我分药。”

“是!殿下。”Cherry面带着欣喜,慢慢地走向他。因为他开始注意到了她,默认她成为他的特护,她的先斩后奏完全的奏效。

…………

另一辆王子专机缓缓地降落在皇家专属机场,机舱的门打开,冷君煜率先走在前面,同时对着冷悠然略带责备的说道:“下次不许再有这样的举动,明知自己的驾车技术不好,叫上司机不行吗?”

冷悠然委屈的看向儿子,双手揪在一起,“知道了。煜儿,不要生我的气了。”

冷君煜没有回头,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莫森那辆专机,想来他找到她了,她还好吗?没事了吗?眉头蹙得很深,拿出手拨通同同的电话:“你的妈咪有没有事?”

同同仿佛听出了他的声音,没有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的心骤然紧蹙,宝贝生他的气,完全的不理会他了,捏紧了手机,让佣人扶着冷悠然回到宫殿休息,同时问过侍卫长:“莫森殿下找到夏小姐了吗?”

侍卫长恭敬的作礼:“回煜殿下的话,莫森殿下找到了,但是夏小姐好像出了什么事,现在正在王子宫殿的小急救室,连王子的专属医师安卡先生也过来了。”

冷君煜的神色微变,转身想要走进莫森的宫殿时,阿Ben立马阻止:“殿下,你想清楚了吗?这么多年一直不踏足这里,难道你今天确定要为夏小姐而进去吗?”

他的手捏成了拳头,又微微的松开,看着阿Ben,蓝眸里喷出一股怒火,但是听着侍卫长的话,这个女人好像半死不活了。

倏然松开了拳头,眉也慢慢地舒展开来,看着阿Ben不羁的笑道:“阿Ben,莫森殿下是我的哥哥,我想我有必要去看看哥哥吧!”

阿Ben黑框眼镜一滑,不可思议的盯着冷君煜,突然觉得那笑容多么的诡异。他推上眼镜,低下头,保持沉默,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

冷君煜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过长长的走廊,绕进王子宫殿,站在门口的侍卫见是他,几乎瞪大了双眼,这位王子与他的主子从来都是各走各的路,不相干,而且更是从来不踏足对方的领地,今天这是……

不解……

走到宫殿的大厅,莫森的两名特级警卫看到是冷君煜,几乎全身都竖起了钢刺,微微躬身说道:“煜殿下,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您踏足莫森殿下的领地。”

冷君煜看着两名警卫警惕的样子,却是爽朗的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你们俩个从小就跟着哥哥,难道我们是兄弟你们不知道吗?弟弟来看哥哥这是很正常的。”

话落,收回了手径直走向急救室,却在走廊上碰到了被Cherry推着的莫森,他的神情淡然,在看到冷君煜时,不禁轻扬嘴角,“煜,很难得你会过来。”

“哥,身体还好吧!我刚刚回来就听说你发病了,没事吧?”冷君煜的语气很是平和,没有一点战火的味道,两名警卫及瑞伦这才放松了一丝警惕。

莫森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像以前,那么的不羁,自信,潇洒。他从来都不会来看他一眼,只因当年他的一句,现在却踏足这里,是为了夏安浅吗?

“没事了。她还在急救室,不知道脱离了生命危险没有……”莫森的眼神看着那扇门,蓝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忧伤,还有恨意。

她是因为爱这个男人,所以自己才会喝下一半的药。

但是这个男人是他的弟弟……

冷君煜在听得莫森的话时,几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但只是一秒,淡扫了一眼急救室的门,茫然的耸耸肩,“哥,谁在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