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宝宝 敢惹我妈咪试试局外人

“熏熏,就像是昨天我说过的,我爱上你了。”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并不是多么艰难,但是对上夏熏讥诮的眼神,他的喉咙,却哽咽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以前的种种伤害如同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提醒他曾经到底对这个现在自己口口声声说爱的女子做过什么。

“你爱我?”夏熏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带着冰屑一般的温度,“是爱上跟我做。爱的感觉么?”她说的轻佻,下巴微微抬高,眼底是如同恶魔一般的魅惑,“你三番五次的来纠缠我,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夏熏向前走了一步,对上男人隐忍的眸,“抱歉,已经不行了。”夏熏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上面斑斑点点,到处是上次海上搏击后残留下的伤痕,因为伤口太深,留下的痕迹也非常明显,她抬起双臂,给黑昊看,“你看,我的皮肤差不多已经毁掉了,背后,腹部,只多不少,我想,黑少女伴这么多,就不需要我这种残缺的次品了吧?”

他们的纠缠,开始于肉体,她想,就让这场噩梦,也结束于肉体好了……

她的身体,也差不多要被毁掉了,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但是她,要让自己记住这所有的痛,让她时时刻刻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害得她活的这么惨的人,还在世上活着!

黑昊的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夏熏的手臂,曾经白嫩的皮肤此刻已经变得可怕,他不敢想象,当初夏熏是如何面对这可怕的伤口的。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盛,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是在提示夏熏曾经的一切,那些屈辱,那些折磨……

夏熏看了黑昊一眼,冷淡的退后一步,放下卷起的衣袖,眉目越加的冷淡而疏远。

“你也看到了,我和夏凌,没有你会过得更好,你的侵入,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垂下来的刘海,露出那张精致艳丽的脸蛋,她看着黑昊,面带笑容,眼底,却是永远也不会融化的坚冰,“所以,就拜托您,放过我吧。您也玩够了,想要的东西,也差不多从我身上得到了,我也没有力气再跑了,如果你还想玩,今天也可以把我就这样子带回去,相信我,我这次绝对不会反抗。”她轻笑出声,“如果您要玩什么爱情游戏呢,夏熏我就实在无能为力了。”

她的笑容就如同刚见面的时候那样子,冷艳而高傲,让人起征服欲,但是黑昊知道,那样子的夏熏,是伪装。她知道如何挑起一个男人的欲。望,却不知道如何爱惜自己,这样子的夏熏,让他沉默的心痛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熏熏,你听我说……”到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的语言,到底可以苍白无力到何种地步。他到现在才知道,对夏熏说一个爱字,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起来。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夏熏对这场对话已经结束,既然黑昊知道了真相也没有想要夺走夏凌的意思,那么她也没有精力应付他了。

“请把,黑少,恕不远送。”她伸出手,对准了门口,明明确确的下了逐客令。

“熏熏,我……”黑昊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他何曾这样子委曲求全过,但是所有骄傲,对上这个女人的时候,全部化为乌有。只是一场海上寻人,就让他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怎么还敢对夏熏在作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那些担心焦虑,他都不能说,不可说,夏熏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他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试图解释,突然一声枪响,打在他前面的地板上!

夏熏抬头,就看到门口小凌子小小的身影沉默的站在那里,那把改装过的左轮手枪,正冒着白烟,小凌子逆光而站,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阴沉。

夏熏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抱住小凌子。

“夏凌,怎么了?”

小凌子的眼睛狠狠瞪着黑昊,对面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他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的一个人!

黑昊转过身来,看到那个跟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正怨愤的看着他,眼底已经没有孩子的纯真,乌漆漆的,带着成人的情绪。

这哪里是一个四五岁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妈咪,他怎么在这里?”小凌子手上对准黑昊的手枪并没有放下,眼神锋利,父子两人对视间,黑昊别开了眼。

是他把两个人害成这副模样,但是,该如何弥补?

再加上,他和夏熏的真实关系……

一道巨大的沟壑就这样子横竖在他的面前,血缘,仇恨,把他们三个人狠狠分离开来。

“他很快就走了。”

夏熏飞快的抱起小凌子,走到一边,不看黑昊沉默的脸,简直就是直接无视,她把小凌子抱到卧室,没有管黑昊怎么样子。

“你怎么突然开枪了?”夏熏现在还心惊肉跳!

“我以为他又在欺负妈咪……”小凌子看着夏熏,眼睛红红的,突然哭了起来,“夏凌好怕,好怕妈咪又发生那种事情……呜呜呜,妈咪,夏凌好没用,对不对?”

夏熏心里一软,酸酸疼疼的情绪蔓延上来,她的眼睛也红了:“在妈咪心里,夏凌是世界上最棒的宝贝,怎么会没用呢?”把脸颊贴在小凌子的脸蛋上,夏熏的语气温柔的都可以滴下水来,“小凌子是妈咪最厉害的宝贝了,不哭不哭,都这么大了,不是小男子汉 吗?怎么可以哭鼻子?”

小凌子抱着夏熏的脖子,撒娇道:“夏凌才没有哭呢。”

夏熏扑哧笑了出来:“好好,夏凌没有哭。”

门外,沉默的男人透过门缝看着在卧室的两个人,半晌,终于颓然的垂下了手。

他终究是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