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遇见,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也许,错开了的东西,我们真的应该忘记了。
这是世界上,谁对,谁错,本来就没有根底,而我们却让它更加的复杂化了。
事情的外表,看似简单,里面却如同乱麻一样,理不开,紧紧缠绕在一起。剪断了,什么也都没有了。
手指间触摸到的是一片冰凉,黑茫茫一片,尽管很想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
陌生的环境里,我却不害怕,在黑暗里静静地摸索。光滑的墙壁,坚硬的玻璃,柔软的床。为什么这么黑?
眼前只有一点点朦胧的光线。我伸手在眼前摇晃了一下,微弱的光没有起到什么反应。
我顺势摸到了眼睛上,一层厚厚的纱布,好像包裹着眼睛。
“你醒了!怎么下床了?”一个愉悦的声音走向我。
“谁?”我伸出手去,如同一个盲人一样,寻找自己的拐棍。“雯姨?”
淡淡的花香,是我熟悉的味道。温暖的手在我指尖上传递。“是我。”
“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脑袋里空茫茫的一片。
雯姨牵着我的手,我小心翼翼的伸出脚去探索,慢慢的移动。
“我们坐会**去。”她说。
我放松跟着雯姨走,她扶正我的身子,慢慢坐下。
“我不喜欢这样,就像一个瞎子一样。我眼睛上面缠的是什么?”说完,我伸手要去摘。
一只手却紧紧地握住,轻轻地放下。“不能摘,医生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摘下来。”
细长的手指在我脸上带着怜惜的游走。
“这是医院吗?我怎么在医院?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为什么我感觉到有一双不一样的手?
“没有,没有,只有你和我。”左边的床榻重重的塌下来,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雯姨抚摸着我的头顶,轻轻地发出叹气。“怎么了?”
“熙茹,对不起。如果知道你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我早就,早就——”雯姨泣不成声的说。
我摸索的触碰到她的脸,湿湿的。怎么?哭了吗?“对不起,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就这样放弃你。我的孩子!是妈妈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她泣不成声的说,我抓紧被单。“你说什么?雯姨!你说什么?我妈妈是苏青,你怎么了?”
“什么?熙茹!你!你是在恨我吗?我们早就应该想到你会在那个家里。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想到会忽略掉那个家!更没想到,你竟然会成了这样?”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在医院啊?我妈妈和爸爸在什么地方?雯姨,你刚刚怎么可以说你是我妈妈?万一,我妈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你怎么?你是怎么了?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你妈妈了吗?熙茹!你是在恨我吗?对不起!对不起!”
我挣脱她的怀抱,往床后退去。“你不是!你不是!我妈在哪里?你让她来!让她来!我怕!我害怕!你让她来!”
“熙茹!我才是你的母亲!我才是!”
“不是!不是!你不是!”我激动地抛开她的手。身下一阵强烈的坠空感袭击了我。
我忘记了,病床是很窄的,没有适度的往后退,只能落到床下去。
“熙茹!”
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我。就那么的一下子!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肩膀和手被紧紧地束缚住。
竟然没有疼痛感!软绵绵的,我把头抵入她的怀里,却问到不一样的味道。
一种男性的清香!
我愣住了,吓得不敢动。是谁?是谁?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不是雯姨的那种细腻,倒像是男的?!
男的!不是说房间里没有人吗?!
我急忙的推开他,“是谁?雯姨!是谁?!”
“我在这里,我在。”我急急的攀上雯姨的脖子,蜷缩在她怀里。
我小声的嘀咕着,“你不是说没有人得吗?刚才抱我的是男!”我埋怨把头埋在了雯姨的劲项里。
“熙茹!你醒了!”独特的浓厚声音让我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爸爸!爸爸!”我伸出手去。
带着薄薄的茧,有些粗糙,宽大的手握住了我。随后,明显的感觉到,爸爸的手坚硬了。
“你怎么在这里?出去!我女儿需要休息!”
谁?爸爸在和谁说话?雯姨吗?不对,爸爸不会用这种语气和雯姨说话的。
“你愣着干什么?出去!你害得她以后——你还在干什么!”听声音,好像很生气。为什么?爸爸在和谁说话?
难道是?刚才那个男的!
“对不起!杜叔叔,我只想来看看熙茹——”这声音?好熟悉!应该是一个和我同龄的人吧。
我确定,病房里除了我、雯姨、爸爸以外,还有一个男的。
“闭嘴!的不配叫熙茹的名字,都是你!都是你们家害得!你给我出去!”
“杜叔叔,我只想,只想来看看她。我看她醒来就走,只是,只是,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你那个妹妹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还好熙茹受伤不用看见你!”
“杜叔叔!锡菲她是有病,因为她,才让熙茹受到伤害,我很抱歉!”
“抱歉!你以为一句抱歉就能解决吗?那天,她被那个疯子逼到旁边,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推到去撞玻璃,看着她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抢救了好几次,这段时间总是浑浑噩噩的醒来又睡,没有意识的躺在病**。你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吗?”
手中忽然一空,爸爸抽离了手。我听见他愤怒夹杂着颤抖的声音。
“你妹妹让你和别人订婚,你就去。轻而易举的抛弃了熙茹!你有没又想过她的感受?熙茹那么喜欢你!我把她亲手交给你的时候,告诉过你,要好好照顾她,要好好地爱她。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能!怎么能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林郎!”雯姨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我放开了她的脖子,雯姨离开了。
我抱着脚在病**小声的哭泣,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爸爸才停止自己咆哮的声音。“怎么了?熙茹?”
“爸爸,我害怕。为什么我眼睛上面蒙着纱布?为什么刚刚雯姨说她才是我妈妈?为什么你这么生气?你在和谁说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熙茹!你不记得了吗?你,是,怎么,受的伤?”爸爸很是惊讶的说。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好像我摔倒了。有东西穿进了我身体了,很痛。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像,有一个人朝我跑来,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很模糊,他的耳朵上面带着一个宝石耳钉。
就这么多,我就在也想不起来了。
房间了一片安静——
我能听见他们带着急促、紧张的呼吸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