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带领一队人马袭击过军方的指挥部,目的就是抢夺夏檀的那扇门,可计划失败了,夏檀的门根本不在那里。

所以他万般无奈下,只好将主意打到了江城身上。

毕竟普通的门根本满足不了他如今的需求,而江城的身上有一个叫做无的家伙。

根据种种情报显示,那是个成长性很强的家伙,但目前来看,还没有表现出极强的实力,审判长觉得凭借自己拿下他应该不成问题。

“我只需要将那扇门剥离出来,不会破坏掉深渊计划的。”审判长双目赤红,最近他的运气差到不行。

先是在守夜人总部举行的审判仪式被从天而降的夏檀搅得一团糟,接着带人袭击军方指挥部失败,被尘然追杀砍伤了脸,最后在寒江渡口的埋伏再次失败,被尘然他爹龚哲废掉了一条手臂,要不是秉烛人寻来了一张红色契约,他差点连命都保不住。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他在守夜人中的名声大损,现在已经有一些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几大家族对他极为不满,打算联名罢免他的职务。

“这些过河拆桥的混蛋,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拾你们。”审判长瞳孔中放射出金色的光,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凶狠。

“审判长。”站在他身边的一位中年人犹豫着开口:“刚才我们已经确定,深红2号和13号也潜入进来了,我担心……”

剩下的话中年人吞进了喉咙里,因为他发现审判长猛地扭过头,盯着他的脸,“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应对那个东西就很吃力了,而且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将他们全都留在这里。”

中年人想起盘踞在这间酒吧里的东西,脸色浮现出一抹恐惧,这一切都是他们搞出来的,所以他们很清楚引发这次灵异事件的东西有多难缠。

为了让那个家伙更加疯狂,他们甚至投喂了许多门徒,最后才引爆了这场达到A级水准的灵异事件。

如果这里的情况失控,或许就连……就连眼前的审判长都不是那个东西的对手。

想到这里,中年人眼角青筋绷紧。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审判长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他尽可能的收敛起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脸色表现的柔和一些,“显宗。”

听到审判长唤自己的名字,中年人如梦方醒,匆忙回到:“审判长,您有什么吩咐?”

“显宗,你不要担心,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且这次我之所以带你来,也是存了一些其它的心思。”审判长看向中年人的眼神充满审视的意味,“你的头脑很好,可就是资质差了些,所以你的职位才始终提不起来。”

这是中年人的心病,他也明白,守夜人中是要靠实力说话的,而他的那扇门属实一言难尽,“显宗明白,我能有今天都靠审判长您的提携。”

审判长笑笑,“可只有我的提携是不够的,你也知道,你的出身不够,所以想要走的更高,就要抓住一切机会。”审判长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我之所以带你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为你创造一个机会。”

中年人的眼神疑惑起来。

“怎么,还不明白?”审判长的声音循循善诱,“深红2号的门……你就没有想法吗?那可是一扇很不错的门。”

闻言中年人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深红成员的门都是万里无一的存在,如果他要是能弄到手,那么在守夜人中的话语权也会水涨船高。

可等他冷静下来后,又感到一阵寒意,且不说深红的几个人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即便真的拿到了深红2号的门,按照他面前这位审判长大人的狠辣心思,这扇门还能留给自己?

恐怕到时候自己刚表现出想要的心思,就会被他灭口。

脑海中的热情逐渐退却,中年人不动声色的回答:“审判长,我看这次就算了,深红的门哪里是我这样的人有福分消受的,我会带着我的人,全力助您清剿叛逆,以后还仰仗您多多提携。”

“和我还说这么客气的话。”审判长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

中年人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

“怎么回事?”紧跟在二位恩人身后的周泽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们来回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出口,就连他们之前走过的安全通道也消失了。

2号伸出手指,在原本是安全门的位置摸索着,上面光秃秃的,就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用手敲墙,发出的也是很厚实的声音。

“被困住了。”13号脸色浮现出一抹不安,而这份不安的绝大部分是来自那个未知的S级。

他想不出,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如果是守夜人派来的人,那么今天他和2号都要死在这里。

“不能等了,必须联系外面。”13号催促说,虽然他清楚用手机极可能会引发新的未知情况,可现在的情况也不会再糟了,他能感觉到,有个很可怕的家伙已经进来了。

如果被那个家伙找到,只靠2号一个人是顶不住的,他就更别提了,是个战斗力为5的渣渣。

打电话这样的高危事件自然交给了2号,2号取出手机,思考片刻后,没有直接联系先生,而是拨给了6号。

这样即便对方能顺着信号找过去,也是6号顶着,而他肯定顶得住。

“嘟……”

“嘟……”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对面没说话,2号也没说话,就这么僵持住了,2号忍不住叹口气。

看来电话求助行不通,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这一次,2号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

“嚓——”

“嚓——”

话筒中传出了挠东西的声音,像是指甲,在挠一面很粗糙的墙,这声音本能的令人产生生理上的不适,更可怕的是,他甚至听到了指甲断裂开的声音。

那股粘连着血肉的,黏糊糊的声音,夹杂着女人低沉怨毒的哭声,飘飘忽忽的,从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