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死亡刺杀

马香儿率领二百鸾卫迅速抵达。

今天本来就是她在永安宫当值,所以在接到了董铁的通知后,迅速的抵达翠花楼。

由于董铁传令的时候,神色很严肃。

司马香儿也多了个心眼,所带来的二百鸾卫,全部是当初老一批的鸾卫营姑娘,以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对于司马香儿的灵敏反应,董俷也感到非常的满意。

他想起了什么?

演义当中,孙坚是怎么死的?

说穿了,不就是他在阳皇城的一口水井中找到了玉玺,遭到了无数人的嫉妒。

虽然不知道历史是否真的如演义中所说的那样,可是玉玺的确丢失了。

薰俷想试一下,如果能找到玉玺,对于董卓今后的行事,将会产生非常大的作用。

可不要小看这个玉玺,传国玉玺,又叫做金镶玉角,相传是秦始皇留下来的宝物。那秦始皇有祖龙的说法,所流传下的玉玺,更代表着皇室的气运和正统地位。

想当初,王莽篡汉的时候,为了个玉玺不惜去哀求女儿。

因为没有玉玺,他的一切政令都难以得到实施。玉玺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这么重要?董俷也说不清楚。但薰俷很清楚一件事,有了玉玺,那么董卓就能在大义上站稳。

小说当中,孙坚进入皇城的时候,阳已经成了废墟。

天晓得那他是在那一口水井中找到,要知道,这阳皇城中。大小水井足有数百口。

站在翠花楼下。薰俷的细目微闭。

翠花楼是汉帝读书学习的地方,同时也是用来拟定诏书,办公地场所。

一般而言。玉玺都会有专人管理。而管理玉玺地女官,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翠花楼。

如果,只是如果……

当初张让造成混乱的时候,翠花楼的女官发现情况不妙,会怎么选择?

投井地话,应该也是在翠花楼附近的水井。董俷想到这里。对司马香儿道:“以翠花楼为中心,三百长范围之内的水井,一一查找。别问我为什么,只需做就是了。”

司马香儿忙躬身应命,带着人开始搜索。

按道理说,这么大规模的搜索,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可这里是北宫,可以说所有的人。都是薰卓安排下来。作为薰卓唯一地儿子,薰俷的威望不弱于董卓。

更何况,他身为光禄勋,本就是掌管皇城中事物。自然也不会让人怀疑。

不知道情况的,只会以为这位董家大公子。可能是想要在北宫搞出什么风风雨雨。因为,薰俷不满意薰卓废立,和弘农王辨交好的事情,可以说是阳人人尽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司马香儿突然来报。

位于洗衣房边上的一个水井中,发现了一具女尸,看穿着,应该是宫中的女官。

薰俷二话不说,立刻让司马香儿带路过去。

那口水井的位置很偏僻,因为靠近洗衣房,许是因为方便取水的原因,水井旁边有一个滑道。一座假山,横在水井地前边,成半圆形包围着水井。若不仔细查找,还真不容易发现。

女尸已经被泡的发臭,面目全非。

正因为这里偏僻,在阉寺之乱过后,洗衣房就被废弃不用,迁移到其他的地方。

想必是这女官在慌乱中躲藏,不想失足踩在滑道上,就落入了水井。

井很深,而当夜整个皇城都混乱不堪,掉进去之后,根本没有人会发现,更不要说自救。

怀中,赏紧紧的抱着一个白玉盒子,外面有一层黄绸缎包裹。

薰俷命司马香儿带人在四处守卫,从尸体怀里取出盒子。那女官抱地很近,董俷甚至掰断了她的指头,才算拿出盒子。强忍着尸体所散发出地恶臭气息,解开黄绸,打开了盒子。

只是扫了一眼,董俷立刻合上了盒子。

应该就是这玩意儿吧!

他没见过玉玺,可是从那用黄金镶嵌的玉角来看,倒是符合玉玺的特征。

让董铁拿过来一个兜囊,拎在手中。

薰俷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这女人很了不起,查一下她的名字,设法妥善掩埋吧。”

“喏!”

司马香儿至今也没弄清楚,董俷这神神道道的举动有什么含义。

吩咐人下去安排,董俷把兜囊系在了狮鬃兽的背上,牵着马,遛着雪鬼,往外走。

这雪鬼,是王戎给他安排的护卫。

两头留在蔡府中,保护董俷家眷的安全,另外两头,则成了董俷的宠物。王戎如今官拜光禄兵曹,就和董俷刚入京时的官职非常相似,也是配享三百石的俸禄。

虽比不上其他人,但王戎却很满意。

薰俷把家眷交给他保护,一方面说明是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能如兄弟一样,成为亲信。薰俷的四大护卫,重新配备整齐。除了留在张掖,代为保护卢植之外,其他三人都留在董俷的身边。别看王戎的官儿不大,可是让许多人羡慕。

特别是他们直接统帅巨魔士,那更是董俷手下精锐中的精锐。

该怎么处理这玉玺?

是给辨,还是交给老爹?从心里面说,董俷倾向于把玉玺还给刘辨。但他也知道,那一定会害死刘辨。还是交给老爹吧,有了玉玺,想必老爹说话,会更有份量。

沉吟片刻后,董俷做出了决定。

带着董铁,先去拜见了一下刘辨,待到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多钟,才起身告辞。

走出北宫,董俷正好遇到了李儒也正要回家。

二人说说笑笑,刚准备上马的时候。突然一骑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的人大声喊道:“侯,大事不好……太师,太师在经过正阳门地时候。遭遇,遭遇刺客袭击。”

薰俷当时脑袋嗡地一声,下意识的大喝道:“小铁,我们走!”

狮鬃兽暴嘶,仰蹄飞奔。薰铁**亦是大宛良驹,紧随其后。两头雪鬼。在薰俷两边飞驰而去。李儒在北宫门口,呆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凄声咆哮:“戒严,全城戒严!”

薰卓的确是遭到了袭

这一天,他前往伊阙大营进行视察。因为阳局势平静,董卓也显得很轻松。本来就是临时兴起,他也没有通知董俷,一大早带着吕布出发。随行还有三百虎贲郎。

有一吕布,足抵挡千军万马,这也算是董卓对并州系人马地一种态度。

吕布自然也非常开心。在薰卓的麾下,至少比在丁原帐下更受到重视。虽然没有实际掌兵。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薰卓能让他做护卫。岂不是说他非常信任自己?

本来,事情也很顺利。

伊阙关大营的主将是董卓的亲信韩猛,副将却是董俷的手下,护军都尉张郃。虽然不能做虎贲中郎,但毫无疑问,护军都尉的职务,远远要比虎贲中郎地权利大。

护军一职,自秦时就有,西汉开国元勋陈平,也担当过这个职务。

由此也可以看出,董俷对张郃的期望,是非常的大。对此,张郃亦

韩猛不善军事,却极有威信。

张郃却精于用兵,自然如鱼得水。更何况,韩猛也是亲董俷一派,二人相处的很融洽。薰卓对伊阙关大营的情况非常满意,视察完之后,就兴高采烈的回阳去了。

一路上还说:“我知奉先欲建奇功……莫着急,等大事平定,最多明年开春,我将兵发朔方。到时候,奉先和西平各领一军,看看你二人,谁能最先斩将夺旗,立头功。”

把个吕布喜得,是热血沸腾。

一路说说笑笑的,就走进了正阳门。

经过大半年地整顿,阳城已经恢复了早先的繁华景象。正阳门内,有不少的商贩。

当董卓进入正阳门的一刹那,突然听到有人高喊:“董贼,纳命来!”

一人从人群中扑出,手持利剑就扑入了队伍中。此人身高大约只有七尺左右,手臂修长,全身地关节好像松开了一样,看上去非常诡异。手中是一把三尺长,只有一指宽的窄剑,剑似秋水,吞吐寒光。冲入人群中后,一言不发,踏步腾空,将两个护卫刺于马下。

刺杀发生地非常突然,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吕布最先反应过来,横戟在身前,大声呼喊道:“刺客,有刺客!”

话音未落,从慌乱嘈杂的人群中,又窜出了几十道人影,全都是黑布蒙面,身着软甲。

那当先一人,出招极为狠辣。

四五个护兵将他阻拦,但见他出手一抹剑光,就有一人丧命。

那几十个刺客加入之后,虽比不得早先那人的高明,却也是一个个剑法超群。

往往四五个护军,才能困住一人。这些人**无马,在人群中游走,忽而出手,亦是非常毒辣。薰卓的护军,都是骑兵,那里经历过这种方式的战斗?行动起来不方便,动起手又打不过人家。眨眼间,数十个护军就开膛破肚的倒在血泊中。

吕布有心上前,却要保护董卓。

眼见自家手下被人如此屠杀,这心中的愤怒,简直难以用言语表述。

这些人的招数,显然是江湖游侠的本领。可这些游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特别是那个七尺男子,在干掉了十几个护军之后,如入无人之境,朝着薰卓就杀了过来。

薰卓一蹙眉,沉声道:“奉先只管杀敌,不必在意我的安危。”

话是这么说,可吕布却不能这么做。一旦董卓真出了事,那他可就真的是百死难辞其咎。

正阳门内,已经乱成了一片。

突然有人从城门后转出,大声道:“温侯放心杀敌,我来保护太师。”

两个人,带着几十个人冲了过来。为首的人,董卓也认识,是城门校尉伍琼。另一人名叫周,官拜尚书台尚书。这二人手持宝剑,向薰卓奔跑过来,大声道:“太师休要惊慌!”

这二人一出现,董卓更加镇静。

“奉先自去杀敌,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

吕布也放心了,催马冲向那七尺男子,方天画戟闪动寒光,厉喝一声:“蠢贼,看戟!”

东汉末年,士人讲风骨,武人求气节。

特别是武将,大都喜欢展现自己的勇武,而不屑于暗中偷袭之类的手段。所以,吕布出手先高声喊喝,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翻转向刺客挑去。

刺客一剑逼退身边的护军,眼中精芒闪动,腾空竟迎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刺出。

这一剑与之先前的剑法,全然是两个样子。非但是气势惊人,更兼有一种撕裂耳膜的尖锐历啸。剑芒吞吐中,产生一道奇异的光晕。吕布的方天画戟看似搭在了剑身上的一刹那,却感到一空……不好,这家伙的剑法,竟然有如此高明造诣?

猛然发力,身体在赤兔马上微微一探。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刺客翻滚着就飞了出去,而吕布的冲击力量,也随之停滞。

三名刺客,立刻围了上来。

身如鬼魅般的围着赤兔马游走,忽而刺马,忽而砍人,令吕布一时间难以脱困。

隐隐感觉到,好像不对劲儿!

吕布心中不安的感觉加深,大戟乱舞成一个光团,发出呼呼的风雷声响。

与此同时,伍琼和周也到了董卓的身旁。几十个人很奇怪的围成了一个***,把董卓看似保护在其中。董卓一怔,下意识的抽出宝剑,“伍琼周,你二人何意?”

两人相视一眼,就见周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支手弩,厉声喝道:“老贼,取你狗命!”

弩箭飞出,董卓本能的举剑磕挡。

而伍琼却狞笑着,猛然踏步上前,挥剑刺向了董卓。

刹那间,血光崩现,就听董卓啊的一声惨叫,扑通一下,就从战马上摔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