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贺婉婉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她幽幽转醒,小手习惯性地摸向床头柜想把闹钟关掉,可是胳膊却触碰到火热的肉体。

贺婉婉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那张冷峻的面容,心里惶恐无措。

自己的下巴正抵在闵景烁温热结实的胸肌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梦对吧?

贺婉婉急忙闭上眼睛,心里不停自我安慰,想要从这场荒唐的梦境中清醒。

她伸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好疼,这不是梦!

贺婉婉拼命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她只记得宴会最后自己身体和精神不太对劲。

脑海里的画面断断续续,无法构成完整的剧情。

偶尔脑海中闪过一些自己过分的画面片段,贺婉婉羞怯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昨晚竟然把上司给强了,这可怎么办怎么面对闵景烁啊?在线等,很急!

“醒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贺婉婉吓了一跳,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闵景烁眼底里的温柔和情愫让她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了。

贺婉婉现在慌得不行,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澈的眼眸让闵景烁回想起昨晚别样风味的人儿,他挑起贺婉婉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去。

若是以往,贺婉婉会咬住他作乱的舌头,可她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察觉到贺婉婉的分心,他咬了下那红润柔软的唇瓣,加重了深吻。

贺婉婉很快被他亲得迷迷糊糊,不等她反应过来,炙热的薄唇分开不到几秒钟,很快又贴了上来。

清甜的水被闵景烁渡到她的口中,干涸的喉道得到滋润舒服了许多。

可是简单的喂水在闵景烁的故意折腾下,贺婉婉感觉肺部的空气都要被对方抢走了,她张口急促地呼吸着。

闵景烁覆身而上,将她又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磁性的粗喘在贺婉婉耳畔响起,勾得她神魂颠倒,不断坠入无底的深渊。

没有人理会嘈杂的闹铃。

不知过了多久,贺婉婉白嫩的小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这回她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闵景烁从不抽烟,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清冷木质调的香味让人闻起来莫名有些安心。

男人的手慢条斯理地抚摸她柔顺的秀发,卧室里一片温馨宁静。

贺婉婉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的点点滴滴,记忆中只有对方迅猛的进攻和霸道的索取,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闵景烁对她是否有别样的情感。

“你再睡一会,我下楼煮早餐。”

闵景烁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声说道。

他从**起来将吵个不停的闹铃关闭,打开衣柜挑选衣服,晨曦的光辉照在他的身上。

贺婉婉抬眸偷偷打量着闵景烁,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每一寸肌理都完美得恰到好处。

他的背肌上布满各种抓痕,脖颈和胸肌更是重灾区,被她啃咬出各种红印。

看着自己肆意妄为的“杰作”,贺婉婉忍不住心惊肉跳,她不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一颗颗纽扣扣上,遮挡住健硕的胸肌。

穿上衣服,闵景烁去浴室洗漱下楼煮早餐。

卧室里彻底安静下来,贺婉婉的脸颊上好似还残存着闵景烁火热的体温。

她懊恼地抓起被子蒙过头,事情发展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贺婉婉不想介入闵景烁的感情,这下完了,她最讨厌第三者,现在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了。

她不知如何面对闵景烁,刚入职不到一个月贸然辞职,她不知该怎么跟父母解释。

可是继续留在盛秉,她没办法对闵景烁心如止水。

心里酸楚、纠结的贺婉婉吸了吸鼻子,她费劲地撑起身体下床。

窗外陌生的风景让她疑惑地张望四周,这里应该是闵景烁另一栋别墅。

腰部酸得要命,双腿步伐稍微迈大一些,她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地上散落的衣物让她面红耳赤,慢慢踱步走过去,打开衣柜扫了一眼。

只有闵景烁的衣服,没有半件女装。

贺婉婉咬着唇瓣挑了件睡衣穿上,她抬脚去浴室洗漱,往楼下走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闵景烁回头一看,勾唇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洗漱了吗?”

“洗漱了。”

“坐着,粥快煮好了。”

“嗯。”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贺婉婉心情低沉。

这一路上她思索了很多,昨晚她在宴会上吃了不少东西,那些酒水都是工作人员端着的。

他们不可能保证我一定拿了有问题的果汁,也不可能在所有酒水里下药。

只有那杯冻梨汁是离开闵景烁身旁喝下的。

难道是那杯冻梨汁有问题?邱华勇想对付自己?

贺婉婉很确定自己跟邱华勇无冤无仇,她不知道邱华勇认不认识吴念、张莉、李荣平他们三人,是不是替他们报复她。

她认真思考过,邱华勇通过英雄救美的确降低了自己心中的戒备。

但是她拒绝了那杯冻梨汁,重新拿了一杯,这也在邱华勇的算计之中?

还好闵景烁在宴会门口等着她,带她离开邱华勇身旁。

她不敢想象自己药效发作时闵景烁不在身边,自己会落成什么下场。

宴会上的一切肯定早已收拾干净,所有证据都没了,现在她再去查也无从下手。

贺婉婉打了个冷颤,收回纷繁杂乱的思绪。

她和闵景烁的关系不能再这样混乱下去,必须快刀斩乱麻。

闵景烁盛了两碗粥出来,贴心地问道:“头疼不疼?”

“不疼。”

感觉闵景烁心情还算不错,贺婉婉深呼吸一口气,低声说道:“闵总。”

“嗯?怎么了?”

闵景烁眉头紧蹙,这个称呼,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磁性低哑的嗓音让贺婉婉心里五味杂陈,她垂下眼帘忍着内心的酸涩,“闵总,这件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贺婉婉埋头喝粥,不去看闵景烁的表情。

食厅里一片寂静,半响,闵景烁冷声说道:“抬头。”

声音里的愠怒让贺婉婉心慌,她咽下热粥抬头看向闵景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