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彦淡淡的嗯了声,在他们的计划中,太上皇是不一定能救出来的:“严永福率军前往川南城了。”
念云:“严永福他们在外征战多年。等川南城的事平息,让他们回来看看家里吧。祝夫人的孩子出生许久,祝衣还未见过自己的孩子呢。”
“云云,陛下早已下旨。等严永福等人到了川南城后,便会由其他的将领接管大军,而严永福等人便能回来了。”
“这是好事。”念云见珠翠进来,笑着道:“你不好好与阿修过日子,忙上忙下的做什么哩?”
珠翠红着脸行礼道:“王妃又打趣奴婢。奴婢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且阿修也有自己的事忙。王妃,傅夫人来了。”
念云:“请她进来。”
傅思跪在地上,哭着道:“王爷,王妃,我准备带孩子到川南城。我日日看着两个孩子那副模样,心如绞痛,还不如早点处理好此事,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念云:“可与傅慈谈过了?”
傅思点头:“哥哥不同意。可到底这是我的人生,哥哥不同意,我也会继续的。”她苦涩又悲痛的笑着:“可能是我太脆弱了,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念云不予置否,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我派人送你到川南城。”
对一个大家闺秀来说,一而再的打击,加之视为命的两个孩子变成这样,没崩溃已是极限了。
“多谢王妃。我如今唯一期盼着的,便是亲手宰了傅华成那畜生不如的东西。若是我无法杀了傅华成,也只能说是我运气不好。我相信有朝一日,王妃定能杀了傅华成的。”
她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毒杀了傅华成。
“夫人安心去,我定会解决了傅华成的。”
傅思再三感谢后,离开了。
念云感触颇深:“很多人说,为母则强。可又有谁清楚,一旦孩子出事,便能彻底击垮一个母亲。傅思的悲剧,是傅华成一手造成的。”
“云云,我们能做的,是尽快解决了傅华成。”
“我也只是感慨。”见到的事情越多,她越会发现人生的不简单。
每个人活在世上,皆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第二日,傅思母子三人便在念云安排的人护送下,前往川南城。
傅慈阻止不了,万般无奈下便答应傅思,帮他们母子三人立一个衣冠冢。但不入傅家的祖坟,要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且他们母子三人同坟。
过了两日,连夜赶路的傅思一行人便到了川南城外。随后,几人伪装成寻常的百姓,经过盘查进入了川南城。
傅华成这几日的日子很不好过,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整个人又五颜六色的,导致他足不出户,却总认为有人在嘲笑自己。
为此,他杖毙了不少人,以至于所谓的皇宫人心惶惶。
“来人!”他烦躁的扬声道。
三个宫人低着头走了进来。
傅华成躺在软塌上:“给朕按摩。”
突然,他被人一把抱住,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疯狂女子声音:“傅华成,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傅华成惊恐万状的推着傅思:“你个疯子,你个疯子!给朕松开!给朕松开!快来人!快……”他瞧见两个孩子抱住他的手脚,心脏一紧缩:“放开!放开!你们三个狗杂碎,给朕放开!”
傅思哪里肯,她死死的抱着傅华成,解脱又畅快的笑着:“傅华成,你害我到如此地步,我便拉着你一起去死。”她悲苦道:“可怜了我的两个孩子,小小年纪便要与我一道死。”
那次她同意了君亲王妃的用计,带着孩子坐马车引傅华成出现时,她便决定了。
与其让两个孩子浑浑噩噩的成为傅华成利用的工具,还不如让两个孩子早点投胎,她也能借此杀了傅华成,为她和两个孩子报仇。
她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便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可怜两个孩子小小年纪便遭遇了这样的惨事。
傅华成闻言,顾不得自己的情况,发了疯似的用内力殴打傅思,打得她口吐鲜血,可她仍没放手:“霹雳弹该爆炸了!”
她在接近傅华成的那一刻,便悄然的点燃了怀中的霹雳弹。
傅华成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他不管自己体内的两股内力相冲,拼尽全力一掌把傅思拍飞,同时踢开两个孩子。
与此同时。
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及声惨叫,整个房屋被夷为平地,周围也被炸毁了不少。
傅华成捂着自己的断臂处,脸色阴沉得可怕,傅思这个孽障。
此事,定是顾俊彦和念云的阴谋。
这两个人,以为这样便能杀了他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傅慈从念云那得知傅思母子三人去世的事,忍着悲痛道了谢:“这是我妹妹的心愿。唯一可惜的是,没能杀了傅华成。我只希望,我妹妹和她的两个孩子,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会再经历这些事了。”
念云:“傅华成断了左臂,且他受伤不轻。等事情平息后,陛下会嘉奖你妹妹的。”
傅慈不在意这些:“只要思思能开心便好。我不打扰王妃了,告辞。”
念云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何时才能有安宁?
没过几天,便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傅华成当众杀了顾田祭旗,由方图率领大军朝皇都攻来。
顾俊彦变得忙碌起来,他要忙着与顾俊鸿等人商议清理奸细,防守和进攻等等的相关事宜,有时会在宫里待好几天。
念云也挺忙的,她要尽可能安排好所有事,避免出什么岔子。
偏偏在这时,她得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
“楼主,楼主,出大事了!”凌霄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喘了一口气道:“傅华成那畜生,制造了毒源!用数万百姓的命威胁皇帝,要皇帝禅位,否则便毒杀更多的百姓。”
“这该死的畜生!为了一己之私,竟是不顾如此多人的生死。”他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