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来到门口,席宁随着喜娘上了花轿,在一片吹吹打打声中进了摄政王府的门。
那些礼节同她与韩驰大婚时一样,就连喊出的话也一样,只是人不一样了。
席宁端坐在**,闭目凝神等待着今夜的‘夫君’进门。
翁修朝喝了些酒,但不至于有醉意。他不能喝醉,这样好的日子他怎么舍得喝醉。
门被推开又被合上。席宁睁开眼,清楚是翁修朝来了。盖头被他掀开,席宁冷着脸木然的看着前方,就好像木偶一般。
翁修朝并没有因此消了兴致,他将席宁头上的朱钗一一取下,秀发倾泻而下,他把玩着俯下身说着话。
“我杀了花阳公主……如果不是她,我们应该还会过更长一段你情我愿的日子。”
“……她那么喜欢你,你也舍得杀她?”
“我喜欢的人是你……谁动你,我就不放过谁。”
他将她一把拉起,又按坐在铜镜面前,从她身后抱住她。
“席宁,你还记得我们在竹屋的日子吗?你还记得当时我们有多恩爱吗?”
“翁修朝,不就是那档子事,你想要就快点,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话。”
席宁知道她今夜逃不过,逃也没有意义,她在做林思思的时候就将自己给了,只是没想到翁修朝竟还会想。
翁修朝答应她三年,三年后让她离开,但此人的话已经不可信,三年后不让她走也是有可能的。他不就是想要得到她,那她就随了他的意,说不定时间长对方淡了,三年后也就放过她了。
席宁的态度让翁修朝很不满,他捏住席宁的下巴逼迫她看着铜镜中的他们。
“你知道花阳公主是什么下场吗?我真应该带你看看。”
席宁忽然笑了。
“呵……翁修朝,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我为什么不倾心于你。”
翁修朝松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再度抱紧她。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在这之前选择放弃你……可你明不明白,如果现在登基的是恒照,我们这些人乃至大梁百姓都会陷入无边的痛苦当中。
恒照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他能做好皇帝吗?把大梁和百姓交到恒照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我对不起你……我在与恒照明争暗斗时延误战机,你父战死……后又隐瞒你大哥的事情害了你大哥。
席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请你放心,你的家人是为了大梁做出牺牲,我不会忘,陛下不会忘。今后的大北将彻底摆脱之前的困境,你二哥我也会好好保护他,给他最优越的作战条件。”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你还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不原谅我?”
“你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还需要我的原谅吗?”
翁修朝忽然笑了,癫狂的大笑。席宁观察着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疯了。
“席宁。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伤害你?”
席宁看着他没有说话。下一秒翁修朝将她拽起,朝外走去。席宁不知他要带她去哪儿,只听他说了公主府三个字。
席宁任由翁修朝带她去了公主府,下车时,他也不顾她生拉硬拽将她拖进了地牢。
席宁是熟悉这地牢的,毕竟她在做林思思的时候来过这里。席宁以为翁修朝是想要恐吓她,可转念一下又不太实际。这地牢已经完全换了个样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让席宁有些不舒服。
翁修朝松了手,心情大好的指着地牢中的物件。
“看到了吗?这间地牢是花阳公主死前的居所。床榻、铜镜、汤浴、香炉……你能联想到什么?”
席宁不语。
“好,我来告诉你。花阳公主死前还想着勾引我……可我真的不喜欢她,她做的事情也让我恶心。我见她这么急不可耐,就找了很多男人来伺候她。”
“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变态。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吓我?”
“我说了,我喜欢你,怎么可能让别人动你。花阳公主在这里玩了不少新花样,我想我们有三年的时间,可以都尝试一下,你意下如何。”
席宁脸色十分不好,偏过头不去看他。
“你知道这里的铜镜为什么这样大吗?是为了能够照到全身。席宁喜欢吗?放心,我不会用这里的东西,太脏了。我可以专门打造一间屋子给我们,享乐的东西不会比这里少。”
他抱住她,脸上的笑不似以往,好像那饿极的猛兽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想要迫不及待大餐一顿。
那香味来自香炉,席宁也基本明白了那香炉是做什么用的了。终究是逃不掉的,在哪里也没什么区别。
“黑耀,搬一把干净的灯挂椅进来。”
黑耀明了,搬了椅子进来随后将地牢门合上。
翁修朝将椅子侧着摆在铜镜前,他要让席宁永远记住自己是如何属于他的,他要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一夜对席宁已经不能用屈辱来形容了。他逼迫她坐在他身上,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一遍遍的强迫却又逼着她转头去看铜镜中的自己。
他们的赤条条,以及那不堪的上下让她无比痛苦的同时又反感着自己身体的感觉。
“席宁……别压抑自己……你的身体是接受我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身体才是最诚实的,其实你是接受我的。你我…不是第一次,你还记得竹屋那晚吗?”
翁修朝的话让她不寒而栗,她没太多经验,加之现在这种情形她根本无法理智思考。况且……他没有说话,她在做林思思的时候,已经……
翁修朝见她这副样子十分满意,他浅浅的尝试多次,好像游离在外,实则紧紧拿捏。他在最关键时恶意的坐好不再有所行动,摊开手眯缝着眼睛看席宁。
许是香炉中的药物刺激,席宁双眼迷离,手不自觉搭在翁修朝肩头。
“席宁……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还要不要呢?”
“……”
席宁皱眉,努力维持着清醒。翁修朝托住她,喃喃道:“叫我的名字……”
“……翁修朝……”
“大点声……”
“翁修朝……翁修朝……”
翁修朝满意的笑了笑,不在逗弄对方,将自己能让对方感受到的全部都给了对方。
席宁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躺在王府的床榻上,侍女端来水盆供她洗漱,又端来了吃食。
席宁让众人退下,独自坐在床榻上,身上的疼痛正帮她回忆昨夜不堪的经过。可那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回忆只能徒增烦恼罢了。
从那晚后翁修朝对席宁更加殷勤了。许是尝到了甜头,又想着可以让席宁就此收心,他几乎每晚都不想放过席宁,只有那么一两日是留给席宁休息的。
外界传来消息,颐帝下旨运送的活藤草已经顺利抵达大北边境。白子苏的信也夹在席斗给席宁的家信中,成功送到席宁手上。一切都很顺利,这是席宁迄今为止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不过她也没有就此放弃自己,她是翁修朝的妻子,做哪些事情本就是应该做的,只要能换来活藤草一切都值得。她白日里在房中修习星韵神功,夜里陪伴在翁修朝身边,几乎形成了一个循环,也可以说早已麻木。
翁修朝与席宁日夜相对,可心里依旧惧怕、空虚,每一夜都是要紧紧抱着席宁才能真正入睡。他是得到了她,但他清楚,他得到了她的人,没有得到她的心。他本以为只要他得到了,就万事大吉,可直到多次后他才明白他还是把她想简单了。
翁修朝极尽讨好、疼爱,就是希望席宁能安下心来和他在一起,死了再去找韩驰的心,因为她的身体是他的。可他没想到,席宁对他的态度非但没有改变,更是多了许多距离来。明明他们的距离每晚都会消失,还会更近很多,可到了白日,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再看陌生人。
席宁没有死心,就是已经到了现在她也没有。翁修朝清楚地知道席宁依旧想着三年后离开,她不会因为和他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多少次而放弃离开的念头。
翁修朝不知道自己怎样做才能让席宁转变心意,死心塌地的留下来。这样的不安只能让他以其他方式来填补,就是要让席宁多受些罪了。
“王妃,我已请旨三日后带你回大北住一段时间。”
席宁有些意外,看着他没有说话。
“民间女子成婚几日后都会回到娘家,因为朝堂的一些事情我没有空出时间,现下那些事情解决了,陛下也准许,我们去大北看看你二哥慰问大北将士,回来时还可以散散心。”
席宁默默点点头,起身叫来小翠开始收拾东西。
翁修朝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嫁给他的席宁就好像是个木头,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尽管这件事情是让席宁觉得高兴的事。
时间来的很快,摄政王携王妃回大北探亲声势必须要有。翁修朝特地让人走了最近的路,他想尽快到大北,返回时在慢慢带席宁游历名山大川。
席斗一早就接到消息知道席宁回来,故而很早便在城门外迎接。席斗对翁修朝印象一直不好,也清楚自己的妹妹只被对方逼迫才嫁了的。可没办法,木已成舟对方又是摄政王,除了接下这个妹夫还能怎么办,
席宁和翁修朝住在紫苑,那里本就是席宁的,即便是成了亲那里也是席宁的。
席斗有话想要和席宁聊,但碍于翁修朝在只能暂时不提。翁修朝很识趣,他清楚这一点便借着想去转转醒醒酒的名义退了出去。没有了翁修朝在,兄妹俩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他对你还好吗?”席斗问。
“吃穿用度都不缺,有专人照顾,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舒服。”席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