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后,泠月才转头看向**。
“好了,若兮,人都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前一刻还在沉沉昏睡的秦若兮闻言睁开双眼,眼眸一片清明,一点也不像醉酒的模样。
她刚才是有些醉意,却没醉到那个份上。
在回来的路上其实秦若兮就醒了,只是故意继续装睡,想看看那书生会不会透露一些信息。
可那书生一路上压根没说话。
泠月看着秦若兮,询问道。
“若兮,那书生虽然俊秀却也文弱,不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喜欢?
听到喜欢两个字,秦若兮内心涌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以前她对喜欢的定义是对方长得足够俊美,现在她对喜欢的定义是安子仪。
那书生身上有一种类似于安子仪的气质。
特别是那双眼睛,静静看着自己的时候跟安子仪一模一样。
“泠月,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安子仪?”
闻言,泠月愣了一下。
她当真仔细回想了那书生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若兮,你莫非是思念安子仪入了迷,那书生浑身上下哪一点像安子仪了?”
从外貌来看,书生跟安子仪南辕北辙,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可是他看自己时候的感觉和安子仪如出一辙。
难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或许真如同泠月所说,自己太过思念安子仪,所以看谁都像安子仪吧。
回到皇宫,安子仪褪下外袍斜斜依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见了秦若兮,不但没有遏制他对秦若兮的思念,反而让他对秦若兮越发的思念了。
一旁的雷凌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主子,你不能去见夫人了,今日夫人已经怀疑了。”
是了,秦若兮那时候装醉沉睡,他们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所以安子仪才会一言不发。
可是让自己不见秦若兮,那可做不到!
安子仪抬眼,瞥过雷凌。
“不见若兮,我恐怕做不到。反正她只是怀疑,只要我装的足够像,她是不会发现的。”
见安子仪执着的眼神,雷凌内心挣扎了一番,终究决定什么都不说。
“主子,贺皇后今日派人来问了你的饮食起居。”
白羽从外面进来,躬身说道。
贺家的那位皇后,贺凌玉是贺家家主的妹妹。
当初皇帝登基,她和安子仪的母妃宁贵妃一同被封为皇贵妃。
只是当时贺皇后尚未有子嗣,所以比起安子仪的母妃,她便失了被册封为皇后的先机。
若是宁贵妃不难产而死,哪里轮得到她做皇后?
安子仪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贺皇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吗?”
贺家大院。
贺家家主贺凌风,看着自家引以为傲的儿子贺兰月在院里大吵大闹。
院里的下人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面上一派麻木,仿佛他们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少爷此般行径。
什么芝兰玉树、年少有为、彬彬有礼,那都是贺兰月做给外界看的。
实际上贺兰月除了与生俱来,对于机关之术的天赋之外,其他的都是假的。
贺兰月性情暴戾,小肚鸡肠,稍有不如意便对下人非打即骂。
有时候贺凌风就想,如果当初丢弃的他,留下的是另一个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在院中闹够了,贺兰月便带着一众下人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
贺凌风看着贺兰月。
贺兰月头也不回。
“去客栈找那几个家伙算账!”
贺凌风眉头一皱。
“不许去!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依着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贺凌风更愿意相信是客栈那几人倒霉,不小心惹到了他儿子,所以贺兰月才会在脸上点了染料去污蔑他们。
反正这道梁子算是结下了。
以贺凌风为官多年的经验,那几个人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样子。
有了十多年前相师的那一番话,贺凌风很担心贺兰月会惹祸上身,累及家族。
听贺凌风这么说,贺兰月停顿片刻,从怀中拿出一枚金牌。
“我有陛下御赐的金牌,整个水月国我都能畅通无阻,你管不了我。”
说完,贺兰月便得意洋洋的带着下人朝客栈走去……
贺凌风气的脸色发白,一阵咳嗽,旁边的管家连忙递了药丸和水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贺凌风才缓过劲来,扬天长叹。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