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是源于肉身腐烂的味道。但你们在这呆了三个小时，之所以没区分出来，有两个原因。第一，这房子在我们进来之前，经过了长时间的通风处理。肉身腐烂最臭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现在腐烂散发出的味道，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要是的这房子，再通风几年，味道就完全醇化了。”
“第二，这味道有些奇怪，按我想，首先尸体上在处理之前，周身应该包括了一层活性炭。其次，这尸体，搞不好就在墙壁里！”
叶龙的话，让众人吓了一跳。
先前酒意，瞬间清醒了几分。
“叶龙，你确定？”周阳河沉声问道。
“在这呆了三个小时，我已经能确定结果了。”叶龙重重点头。
但梁艺璇却摆了摆手，笑了笑：“叶龙，你疯了、还是的喝醉了？我刚买的新家，怎么可能的是案发现场？而且卖我房子的人，知道我是警察，肯定不敢傻到卖我这种死过人的房子！而且还是加价卖的！”
“要么，中介自己都知道！”
叶龙解释道：“这很正常。你房子里要是死过人，房子会贬值百分之三十到五十，那你还会说么？要是可以，自然是选择铤而走险，把房子按原价挂牌出去！其次，万一房主故意隐瞒死人的事实，肯定也不会说。”
“而房主的两者中的哪一种，目前还不好下定论。”
梁艺璇看叶龙如此严肃的表情，也不由怀疑了起来：“叶龙，你真是认真的？”
叶龙重重点头：“当然！不然我也不至于把周局老婆，还有清雪全都支开。他们毕竟是普通人，要是听到这一消息，肯定或多或少待不下去的、就更别说在这喝酒了。”
叶龙早之前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就是没说，主要还是为了韩清雪和周阳河的老婆考虑。
至于梁艺璇，就不用担心了。
即便说这是她新家，但以这妞的性格来说，即便说真从她家里挖出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她也只会的关注案件本身。房子、世俗的风俗习惯什么，对她来说都是次要。
况且，她还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不信鬼神！
“那你判断，尸体的所在，应该是在什么位置？”周阳河站了起来，严肃问道。
“这还不不好说。我下去买根撬棍，而周局你们就先在楼上，把能搬开的家具全都搬到中心位置来，把墙壁腾空。”
“华安，起来干活了！”周阳河拍了他一下。
“啊？”
华安的迷迷糊糊醒来。
他是梁艺璇的跟班，在梁艺璇被冤枉、被全国通缉的时候，就是她接替了梁艺璇小队长的位置。在梁艺璇回来之后，他可以说是全局上下最开心的人之一。
晚上梁艺璇还叫他还参加乔迁宴，更把他高兴坏了，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不少。
“周局，楼中楼结构复杂，上下两侧，朝向错开。即便是空间感十足的人，在楼上楼下之间穿行，也会无法确定楼上楼下被隐藏的空间。说白了，二楼的墙壁，和一楼的墙壁是不是在一条直线的上，你们要好好注意。”
叶龙凝重解释道：“按理说，这种五十来平方，六米挑高的楼中楼，怎么也会建成上下通透的‘大视野’装修，让房间感觉不会这么局促吧！”
“但这房子，本就不大，上下两层还搞成这种封闭式的，看着局促得很。”
“买这种的小户型的楼中楼，基本都是年轻人。上了岁数的，基本都绝对不会考虑这种户型，关键是对家庭来说，不太实用。即便说楼上楼下相加，差不多也有八十多个平方，但对家庭来说，肯定不如同面积的平层房。”
“那为什么还装修成这样？”
对于这个问题，梁艺璇在买房的时候，中介有解释过。
楼中楼交房的时候，开发商有进行过第一次精装修。主要房子里有很多地方都是承重墙，是不能动的。
房主手里没这么多钱，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是当时要当婚房购买。但谁想女朋友离婚，他工作又被调去北方，就导致房子买了家具，却一直腾空到现在。
开发商第一次精装修，主要是不想业主自己装修的时候拆错了墙。
梁艺璇大致解释了一下。
但叶龙却沉声道：“就是这种装修，就很容易藏面积！”
“叶龙，你能不能大致判断一下，这味道的来源主要是哪？楼上有这味道，楼下也有的。而且楼上楼下这么多面墙壁，我们就算确认了这房子真有藏面积的存在，但也不能因此确定到底是哪有问题吧？”
梁艺璇担心道：“但要如果这么多面沉重墙都拆了，修复不好修复，这是其一。”
“其二，房子四周的沉重墙，还涉及到边上邻居，我怕人家不同意啊！”
叶龙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我有办法确定。”
房子在经过这么多年的通风处理之后，早就味道已经弥漫得到处都是。靠闻，基本难以确定来源。自然，这就需要依靠物理方式，寻找来源。
叶龙先下楼买撬棍。
这个点，五金店基本都关门了。
叶龙找了一家还营业的汽修厂，就把人家修理用的铁锤和撬棍高价买了回来。
他这趟出去了四十分钟。
而四十分钟的时间里，房子里，众人已经合力把家具挪得差不多了。
叶龙叼着烟，耳朵贴近墙面，一边用锤子敲墙，一边靠声音判断。只要墙壁里藏着尸体，一定会有一大块地方密度不一样，传出的声音也完全不一样。
咚咚咚——
叶龙每一下下去，都很用力。
没多久，隔壁的邻居单元的就跑过来了。梁艺璇的房子，是1303，和隔壁的1302公用一面墙。叶龙在这敲敲打打的，邻居能不过来投诉？
“你们在这搞什么鬼？我小孩子现在高三，每天挑灯夜战的在读书，结果你们吵吵半天！大半夜的，都十一点了！就算你们不要睡觉，也别影响到别人吧！”1302的邻居极其不爽，穿着睡衣，双手叉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