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心虚地低下了头。
蔡坚看自己应该是猜对了，接着追问道——
“真的？真的是有孩子了？”
我只得点点头，懊恼地不敢看他。
以为要被数落了。
老爹去开心地手舞足蹈。
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他高兴地搂过我——
“老天啊！我终于有孙子了！”
我都愣了，敢情刚才是逗我玩呢。
蔡家拉住我，兴奋地坐下。
与我说起往事。
原来，曾经的妈妈也是才结婚就有了我。
当时，她事业刚刚在上升期。
又漂亮身材出众。
在当时的一众素人里，简直美得像港星。
可突然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时不能接受有了我的事实。
整整哭了两天，才被迫接纳了我。
当时的我爹，也就是蔡坚。
好声好气哄了两天，才让媳妇不再梨花带雨。
讲到这里，蔡坚的眼圈红了。
“你妈妈，你妈妈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也要当爸爸了，该有多高兴啊。”
“子鸣，我是真的开心。”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止不住地激动。
我拍拍他的肩。
“爸，别难过。妈见到我们现在那么幸福，她也会开心的。”
蔡坚点点头，咽下所有的难过情绪。
转而嫌弃地说道——
“哼，从前，假儿子和那个假儿媳，不管多努力。都没怀上孩子。”
“我一直就说他们有问题，谁也不愿意去医院。”
“说明真是无福之人啊，根本比不上你和寅寅。”
我笑了。
那可不是。
庄沁这种女人，放在从前，还算有几分姿色。
那是因为我没见过世面。
以为山鸡就是凤凰。
但后来，我见识到了仙女般的郑寅寅，便彻底忘记了她的样子。
蔡坚不提，我都想不起来。
她不论是外貌还是内在，没有哪里能与郑寅寅相较！
更别说废物蔡伦了。
俩人简直天生一对。
糟了！
说到孩子，又扯到蔡伦。
我怎么忘了那么大件事！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向蔡坚——
“爸，我们好像忘了一件天大的事！”
蔡坚真是心有灵犀。
说到同一件事，我俩都记起来了。
蔡伦的私生子！
之前几个月，就说那个小明星肚子被搞大了。
一直缠着蔡伦不放。
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蔡伦又被抓了进去。
庄沁后来也缉拿归纳。
谁都没想起来，那个到底怀没怀孕的小明星。
其他人我不知道。
但我自己很清楚，很确定。
当时蔡伦的气息告诉我，他身边那个女人，确实有了种。
我难受极了。
这么大的事，一旦被爆出来。
估计蔡坚的名声要被臭了，那集团也会受到牵连。
到时候，蔡家小道消息满天飞。
有心之人更是有机可趁了！
于是，我赶紧联系了李琛。
很好，半小时就查到了那个女人的就诊记录——
但是...
...
有点不对劲。
那个女人最后的就诊时间，是在三个月前。
当时怀孕七个月。
后来，再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就医记录。
难道是...
躲在黑医院生了？
但我的知觉告诉我，没有那么简单！
一种不好的预感又上心头。
我上楼去，交代了郑寅寅好好休息。
一定不要出门！
不管收到什么消息，什么情况，都安全待在屋子里。
她又止不住委屈了——
“鸣哥，你别放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我摸摸她的头——
“傻瓜，你哪是一个人啊，肚子里宝宝陪着你，还有胖子李瑞莹也在呀。他们都会保护好你的。”
她才依依不舍放开我的手，让我快去快回。
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个时候与她分开，哪怕只是一时半刻。
但不得不，因为...
那个小明星，搞不好现在是死是活。
我得赶紧去确定。
如若不然，这事情处理不好。
我的孩子会有危险。
这是天师的第六感，直觉。
一种被危险包裹的味道，让我不能安定下来。
蔡坚要跟我一起去。
我本来拦着不让。
因为，不知道待会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但他坚持要一起——
“不管怎么说，都是蔡家的孩子，畜生不负责任，我不能和他一样！”
好吧，只得带着老爹一起出了门。
在小区门口，与李琛会和。
我们快速去驱车去了那个公寓——
【吉凤loft】
这名字...
啧，听着就好土好奇怪。
一股子野鸡味。
我不由得嫌弃写满脸。
李琛笑了——
“茅子你是厉害的啊。居然看名字都能get到不对劲。”
哦？
我好奇地问他，怎么不对劲法。
他在前面开着车，笑着告诉我。
吉凤公寓，是云城出了名的野鸡集散地。
很多小主播、小网红，都租住在那里。
那一片，不少大哥和她们线下打赏。
所以，之前他不少次扫黄，都在那里钓到了大鱼。
我明白了。
也就说，那里一楼一凤不少。
这所谓的小明星，估计也就是那么回事。
和蔡伦，应该是皮肉之外，还多添了些为钱而生的目的。
我心思沉了下来。
这样，就更糟糕了。
希望不要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
李琛见我面色深沉，他也收起了笑容。
正声对我说——
“茅子，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确实有那个可能，待会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
李琛的队员，比我们先到了现场。
才来到楼下，就见到一圈警戒线围了起来。
我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
李琛带着我们，一起进了大楼。
一个女探员，向我们走了过来——
“李队，尸体已经彻底腐烂，味儿很大，建议家属不要进去。”
李琛摆摆手，带着我们就乘电梯上去。
这电梯，应该是女警下来那把。
一股子浓郁的尸气。
还夹杂着怨鬼气。
很是可怖。
小明星叫顾月灵，居住在34楼。
破烂的电梯向上而行。
居然开始摇摇晃晃。
蔡坚吓得脸都白了。
我和李琛一人一边，赶紧抓住了他。
“别怕，爸，没事，都是幻想。”
“李琛，你也闭上眼，别听别看！”
他俩赶紧闭上双眼。
电梯照明瞬间黑了下来——
看样子，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