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延斌父子一行人急匆匆地来到燕氏家族门口,推开门的瞬间,酒香扑鼻,让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香味……是从哪里飘来的好酒啊!”
孟延斌的鼻子**了几下,忍不住惊叹道。
燕氏家族的人都爱酒,尤其是燕荣海一家,与孟延斌他们一样,都是见酒就挪不动步的人。
原本他们是来看望燕雪竹的,但这突如其来的酒香却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好酒,这香味……太浓了!”
“比你上次珍藏的那精酿酒还香,这是什么酒啊?”
“我都许久没喝酒了,好想尝尝啊!”
孟延斌的儿子们低声议论着,目光一致地集中在了正在大厅里忙碌的燕荣海身上。
此时,燕荣海正在客厅门口调制着一款新酒,看见孟延斌一行人进来,他撇了撇嘴,
没好气地问道:
“呦?你这个老头怎么过来了?还带了一帮人,想干嘛?”
燕荣铭见状,赶忙退到了一旁,生怕他们会注意到自己。
孟延斌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
“这个……我刚好路过,路过!”
燕荣海与他年纪相仿,都是五十多岁的人,而且之前有过命的交情,虽然两人都是倔脾气,
平时懒得打交道,但说起话来还是相当随意的。
“路过?少他娘在这跟我扯,我家离你家有好几公里,你家住在我们家逆向的位置,
你能路过我家门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燕荣海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孟延斌的谎言。
孟延斌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哎呀,我这不是听说雪竹回来了嘛,还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
说着,他转头想叫自己儿子孟天泽过来,可四周看了看,
发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还站在那一脸享受地闻着酒香。
“来看雪竹啊,咋一点没有眼力界。”
燕荣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咳……我听你家兄弟说,雪竹跟一个小伙子有婚约在身,有这事吗?”
孟延斌试探着问道。
这话一出,刚刚偷偷溜进来的燕辉东双腿一哆嗦,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燕荣海听到这话后,抓起旁边一个酒瓶狠狠朝他砸了过来。
“啊……”燕辉东一声惨叫,连后院正在勾兑酒水的李在邦都被吓了一跳。
旁边的燕荣铭疑惑地皱了下眉头,低声嘟囔道:“听这声音,好像是我三哥啊!”
李在邦暗自摇头,苦笑着说道:
“您不过去看看?”
“不必!不必!我们兄弟俩只要在家,就没有一天不挨揍的,都习惯了!”
燕荣铭连连摆手,又咽了咽口水,瞪大铜铃般的眼睛,望向李在邦手中的酒壶。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李在邦停下手中动作,转头向后看去,只见燕荣海紧紧揪着他弟弟燕
辉东的耳朵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和几个保镖。
若是平日,孟延斌定然会和燕荣海吵上一架。
可今天来到后院后,看到李在邦身旁放着的那几个酒壶,闻到空气中诱人的酒香味,
他瞬间哑口无言。
燕荣海暗叫不好,急忙拦在孟延斌面前,沉着脸说道:
“没什么事了吧?我就不送了……”
然而,孟延斌此时眼睛放光,根本没听到燕荣海的话,吧唧吧唧嘴,踮起脚尖问道:
“我说,嘿,那个小子,这酒……你卖不卖?”
“不卖!带着你家那几个人赶紧滚,老子自己都不够喝呢!”
“哎呀,燕老大,你别这么小气嘛?
想当年咱俩一起扛枪的时候,我也帮过你啊!还有当年你受伤了,
我还把你背回来……这事你都忘了?”
说完,孟延斌一把推开燕荣海身边的人,快步走到李在邦身边。
“好酒啊,真香!小子,这酒是你酿的?”
李在邦不认识孟延斌,见他那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旁边还围着几个保镖,
心中不禁有些发毛,木然地点了点头。
“这……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能换你的酒吗?”
孟延斌此次带来的宝贝,是灵武省的金刚牙石,素有“一克价值万金”的美誉,价值连城,
珍稀程度堪称国宝。
他平时都舍不得卖,今天来到燕氏家族,才带了这么一件宝物。
“你这不要脸的孟老头,刚才说是来看雪竹的,还特意给我带了宝贝!
后来又跟我提起我女儿的事,现在又盯上了我女婿酿的酒,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燕荣海一脚踹开旁边孟延斌的人,大步走到孟延斌身边,高声质问道。
李在邦愣了一下,看了看龇牙咧嘴的孟延斌,又看了看身边有些心虚的燕荣铭,
顿时明白了!肯定是这两人无中生有,为了看不上自己,故意找来孟老爷子当帮手,劝他解除婚约。
“这个……我想尝尝这酒,一会儿再和你聊!”
孟延斌将价值连城的金刚牙石放在李在邦身边,伸手就要去拿酒壶。
李在邦微笑着,轻轻地将酒壶掌握在手中,仿佛掌控着整个局面。
“老爷子,这酒劲头不小,还需再调和几次方可畅饮。”
孟延斌闻言,哈哈大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豪饮岁月,他生怕李在邦阻止他,
巧妙地抢过酒壶,猛地灌了一口。
酒香浓郁,宛如春天的花海在口腔中绽放,辛辣的味道如同烈火在喉咙中燃烧,却又让人大呼过瘾。
孟延斌闭上双眼,陶醉在这美妙的味觉盛宴中,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胃里涌起一股暖流,四肢百骸仿佛被电流击中,他忍不住大喊一声:
“痛快!”
然而,李在邦却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些未经勾兑的酒,虽然度数不算高,但药性极强,酒水中还蕴含着真气。
他回想起当年在幽绿谷时,曾偷偷品尝过这种刚酿出来的酒,结果不到几分钟便人事不醒。
因此,这种地灵酒还有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三步癫!
孟延斌原本兴致勃勃,此刻却一脸陶醉地坐在地上,仿佛被酒神附身。
燕荣铭眼疾手快,迅速接过酒壶。孟延斌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说话开始结巴:
“好……好酒,我怎么……怎么有点飘了……”
众人见状,无不惊愕。
孟延斌和燕荣海在这条街上以酒量著称,平时喝个一斤半斤如同喝水。
然而,孟延斌仅仅喝了一口李在邦新酿的酒,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燕荣海和他的弟弟们站在一旁,原本也想品尝一番,此刻却目瞪口呆。
燕荣海突然大笑起来,看着孟延斌的醉态,他觉得无比开心:
“哈哈,你这老头,当年就跟我抢酒喝,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酒量呢!
现在一口就倒,真是丢人现眼!”
李在邦叹了口气,解释道:
“其实这地灵酒还有个名字,叫三步癫。
刚酿出来的酒还未完全勾兑好,别说是普通人了,就连我师父也只能喝一杯的量。”
这酒不同于普通的粮食酒,中药材的劲头极大,再加上真气的存在,如果没有勾兑好,
一口下去,醉个半天都是轻的。
燕荣海尚未及开口辩解,孟延斌之子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怒火,疾言厉色地质问道:
“你这小子,是不是在玩弄什么把戏?
我父亲生平最爱饮酒,啤酒于他如清泉之水,白酒亦能海量不醉,
怎么可能只是喝了你几杯酒,就醉成这副模样?
快说,你是不是在酒里偷偷加了什么药物?”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浓重的怀疑与愤怒,仿佛要将燕荣海生吞活剥。
而就在这时,孟天泽,竟也伸手端起一杯酒,正欲一饮而尽。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似乎预示着即将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
众人屏息凝神,静待事态发展。
究竟燕荣海是否无辜,孟天泽又将遭遇何种变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