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淑容的注视下,李在邦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的认可。

她转向燕荣涛的妻子,微笑着询问:

“弟媳妇,你觉得在邦这孩子怎么样?”

芦晓靖轻轻点头,回应道:

“确实不错。老爷子在饭桌上不是也说了吗?只要雪竹同意,我们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顾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你先去看看雪竹,早点休息吧。”

李在邦协助将醉醺醺的燕辉东兄弟送回各自的卧室后,佣人为他准备了一间客房。

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脱下外套去洗漱,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好奇地打开门,只见燕荣涛夫妇站在门外,手里端着醒酒的茶。

“在邦,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我们给你泡了醒酒的茶,你尝尝看。”

燕荣涛夫妇进入房间后,李在邦心中暗想:

“他们这么晚来,难道是想了解一下我的底细?”

房门关闭后,燕荣涛在沙发上坐下,向李在邦招了招手,说道:

“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就当是聊聊天,反正也睡不着,你说呢?”

李在邦应了一声,接过芦晓靖递来的醒酒茶,并表示感谢。

燕荣涛微笑着看着李在邦,直接问道:

“在邦,饭桌上我大哥说你在古北城还有其他异性朋友?”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燕荣涛夫妇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在邦身上。

李在邦坦然回答:

“四叔和四嫂,至于这件事,我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

实际上,我与燕大千金的认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

婚约是我师傅和老爷子定下的,作为晚辈,我没有资格退婚。

但现在社会讲究你情我愿,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将燕大千金当作朋友看待。”

燕荣涛夫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们对李在邦的坦率表示赞赏。

燕家在安龙市的地位无人能及,虽然已经不再过问太多事情,但他的影响力依然巨大。

燕家兄弟四人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安龙市的其他豪门在他们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燕雪竹不仅是燕家唯一的小辈,而且长得美丽动人。

娶了她就等于攀上了燕家这个强大的靠山,在灵武省可以横行无阻。

许多权贵都希望能与燕家联姻,但老爷子对此不屑一顾。

李在邦虽然刚出师门,但他的真诚和没有企图心让燕荣涛夫妇感到欣赏。

“如果当面退婚,肯定会给燕家造成一定影响。

如果燕大千金看不上我,退婚的事还是让老爷子提出来比较合适!”

李在邦平静地说道。

芦晓靖看着李在邦的眼睛,问道:

“你……对雪竹没感觉吗?”

“目前我只将她当成朋友。”

李在邦回答。

燕荣涛也加入了话题,笑眯眯地问道:

“你就没有想过,以后你跟雪竹结婚了,我们燕家会给你多大的助力吗?”

李在邦摇了摇头,平静地说:

“燕家在安龙市乃至整个灵武省可能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我……压根就看不上!”

对他来说,俗世豪门在天玄宝真气修炼者眼中,与常人并无二致。

燕家在安龙市的影响力固然巨大,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也是他师傅敢于一口气为他定下这么多婚事的原因。

听到李在邦这番话,燕荣涛夫妻俩愣住了。

在安龙市乃至整个灵武省,与燕家扯上关系几乎等同于一步登天。

然而,李在邦坦诚地表示,他根本不把燕家放在眼里,甚至对燕雪竹和其他女子也持相同态度。

他不想主动退婚,只是担心燕家丢面子。

燕荣涛和芦晓靖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你倒是很直接!”

随后,他们离开了李在邦的房间。

关上门后,芦晓靖苦笑着说:

“你觉得……他和雪竹合适吗?”“唉,这小伙子人是不错的。

至于和雪竹能否在一起,看缘分吧。

如果雪竹喜欢他,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要求一点,他对雪竹好才行。”

次日

昨日大醉的燕辉东兄弟睡到了天明。

此时佣人泡了壶清茶,燕荣铭斜靠在沙发上,揉着发痛的额头,唏嘘地问道:

“哥,你说大哥究竟看上李在邦那小子哪一点了?”

“那家伙娘们唧唧的,也没什么背景,跟雪竹结婚,这不是损咱们燕家的面子吗?”

燕辉东面色难看,沉默了许久,然后又笑了起来。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

孟家那小子不是在安龙市吗?

让他来家里跟雪竹见见,老爷子应该能分出好坏来。”

他们口中的孟家小子,名叫孟天泽,在安龙市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孟家和燕家都是顶尖的豪门望族,两家老爷子早年是一起长大的好友。

孟天泽作为家中老大,小时候和燕雪竹一样,被他父亲带在身边,在部队里接受训练,

如今更是身居要职,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

“嘿嘿,这是个好办法!天泽那小子就在安龙市,我现在就把他找来!”

燕荣铭搓着手兴奋地说。

“别急,孟家的老头也是看着雪竹长大的,一直有和咱们燕家联姻的打算,

你也给他透个消息,咱们坐山观虎斗,灭下李在邦的气焰。”

燕辉东坏笑着,压低声音说,

“他们爷俩过来,咱们或许还能沾沾光,再混一顿酒喝呢!”

“对!对!还是大哥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孟家!”

燕荣铭性子急,起身大步走出房间。

但来到楼下,他发现李在邦正在客厅和自己的大哥聊天,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你们睡醒了?”

听到脚步声,燕荣海转头看去。

燕荣铭一哆嗦,赶忙躲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他的大哥燕荣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身边的纸递给他:

“你要出去是吧,正好顺便把这些东西全买回来,一样不能少!”

燕荣铭愣了一下,低头扫了一眼,疑惑地问道:

“这是……酿酒的东西?”

“没错,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以开始酿酒了!”

李在邦连忙回答。

一提到酿酒,燕荣铭把刚才和二哥商量的事全忘了,兴奋地点头:

“放心吧,我这就去办,绝对一样不少地买回来!”

看着燕荣铭离开,燕荣海摇了摇头,心中暗想:

“昨天我的兄弟喝成那样,一听说酿酒,又来精神了……我怎么有这么个兄弟啊!真丢人。”

而李在邦明白,看了看,笑了笑,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回想起自小跟随师傅,他很少感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

自从记事起,他就开始在山上跟随师傅练功,后来小有所成,师傅不怎么管他了。

陪伴他的大多是幽绿谷的人和事……

这时,燕荣铭带着几个人回来了,每个人手中都不少的东西,

后面几个个士兵抬着一个几十公斤的铁桶。

按照李在邦的吩咐,他们将东西放在后院,又在旁边生了一堆火。

燕辉东与燕荣涛两人闻听声响,亦是疾步赶来。

酿酒之道,向来繁琐而漫长,从制曲开始,到发酵、蒸馏,每一步都需精心打理,且耗时甚久,动辄便是数月之久。

众人皆知其中艰辛,因此对于李在邦那五日便能出酒的豪言壮语,虽心存疑虑,却也怀揣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期待。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人突然现身,竟引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