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卓力一点头,很快带着林代全去办事了。
不久,郑超打电话叫来了房主,叶飞当着众村民的面,签订了整整三年的租房合同。
二大爷看见这小子当面交了三年租金,更是对叶飞赞不绝口,“当过兵的人就是有魄力啊,说干就干!小伙子,好样的!我代表詹家营的父老乡亲感谢你。”
“大爷,别客气了,我虽然要在这里开药店,建医疗所,可是医药费却不是免费的啊!该给的还是要给,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不以盈利为目的,一定不会收大家高价的。”叶飞边握着二大爷的手,边表明了立场。
二大爷满脸激动地说道,“收钱是应该的!毕竟药品也不是你造的,再说了,就算是你造的话,也要成本啊!我们大家都能理解。”
“小伙子,你贵姓啊?”
“我姓叶,树叶的叶,飞机的飞。”
“叶飞?好啊!”二大爷点点头,又吆喝身边众乡亲道,“乡亲们,大家都记住了,我们的恩人叫叶飞!咱们先给他鞠个躬吧!”
说罢,这位二大爷率先猫腰向叶飞致意,其余村民纷纷跟着效仿。
现场的掌声更是一浪盖过一浪。
“乡亲们,大家能相信我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啊!”
叶飞自觉承受不起众人这番谢意,又赶紧猫腰向众人鞠了一躬......
詹得贵离开农贸市场后,就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去了,不过刚走到家门后那棵大核桃树下时,卓力和林代全二人就堵住了他的去路。
詹得贵看到二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是来寻仇了,慌忙掉头往来时路方向奔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叫,“婆娘,有人要找老子麻烦,赶紧放狗出来啊!”
“死鬼,花样挺多的!”
卓力伸脚一勾,林代全再用力朝詹得贵身后一推,这小子便以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扑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叫唤了起来。
“再哼哼老子把你舌头割了信不信?”
卓力拽着詹得贵脑袋用力就往地上猛磕了三下,詹得贵额头顿时起了一个大包;本该叫得更痛苦,但吃了卓力这一吓,他哪敢再哼唧啊。
“老大,我们把那小子抓住了,就在他家后面,你赶紧过来吧?”
趁此功夫,林代全给叶飞打了一个电话,同时给他发了一个微信定位。
叶飞忙完农贸市场的事后,让郑超和代维他们先把酒店要的蔬菜和肉食运了回去,他则根据定位,来到了詹得贵家门外。
“这位老板,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对,小的给你赔罪了!还请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见到叶飞那一身凌人的气势,詹得贵再也不敢猖狂了,面向他跪下就磕头求起情来。
叶飞见这小子认怂,也不准备过多刁难,只沉声道,“饶了你倒是没问题,不过我两位兄弟被你打的鼻青脸肿,你又非法拘禁了他们近两个小时,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啊?”
“我——我向他们赔礼道歉成吗?”
“你准备赔多少礼啊?”卓力阴森森笑道。
詹得贵慌忙掏出揉皱了的两张红票子道,“我今天就这么多了,都赔给您行吗?”
“妈的,老子亲眼看见你收了七百元管理费,你就拿这么点儿钱来糊弄我啊?”
卓力没什么耐心,一声骂咧后猛地就揪住詹得贵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詹得贵看到这小子凶狠的眼神,慌忙哭哭啼啼地解释,“我刚刚跟人打牌,输了六百,现在兜里就只剩这两百块了啊!”
“听说你才从号子里放出来?关了几年啊?”叶飞打断詹得贵的话道。
“五年。”詹得贵老实回答,卓力则一把抢过了这小子手里那两张皱巴巴的票子。
叶飞厉声又道,“五年了还没改掉你好吃懒做的毛病啊?难道你还指望打牌发家致富?娘的,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难道就不能找一个正经的工作挣钱养家?”
“我也想啊,可自己又没文凭又没技术,走哪里别人都不要啊!还有,我收那管理费也是迫不得已——”
“咋个迫不得已了?”卓力和叶飞都是一脸的诧异。
詹得贵哭丧着脸道,“前几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院门外忽然闯进一个人,这人先前啥话也不说,就站在我睡屋的窗户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我婆姨怪笑;我气不过就开门出去教训他,结果被他打掉一颗牙齿不说,还——”
“还咋了?”
卓力又些不相信,一手捏住这小子嘴巴往里面一瞅,还真掉了一颗座牙。
“还让我每晚的十点给他准备两只烧鸡或是烤鸭,以及一锅米饭,不然他就每晚都来骚扰我们!我婆娘胆小怕事,第二天就回娘家去住了!我没脸见我丈人,只得留下来忍辱偷生地活着。”
“你婆姨前两天就去你丈人家里了,那你刚才为啥还叫她开门放狗来咬我们啊?”林代全不相信詹得贵的话,又抬腿朝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詹得贵哭哭啼啼道,“我那不是吓唬你们的吗?如果我婆姨和我家大黄还在,他们现在肯定都出来看我笑话了。”
这倒是说得有点儿在理啊!
卓力暗暗点了点头,又道,“那跟你收市场维护费有啥关系?你特么的少转移话题。”
詹得贵望着卓力,可怜巴巴地解释道,“大哥,您想想,我家里哪有烧鸡和烤鸭啊?我为了给那个山神爷准备这两样东西,我只有拿钱去城里买啊!可我又没有钱,前两天去农贸市场转悠的时候,发现外地人都在这边拉蔬菜,因此才想了这么个破主意。我真的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干的啊!”
“向你要食物的那个人自称是山神爷?”
叶飞又纳闷道。
“嗯,就是!”詹得贵使劲点点头。
叶飞又问,“那你看清他的长相没有?”
詹得贵道,“没看清,因为他这几晚上来,都是十点准时过来,屋外黑灯瞎火的,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他的个头跟我差不多,说的也是咱们江阳本地的话。”
“这么说这几晚上你都给他准备了烧鸡?”林代全又问。
詹得贵道,“肯定只有准备啊,不然他还能让我睡个安稳觉?这家伙行动很是诡异,每次拿了东西就走,我想跟踪他,完全跟不上。”
“看你小子说得有模有样的,不会是真的吧?”卓力揪着詹得贵的衣领又狞声笑道。
詹得贵举起双手,苦苦哀求道,“这位爷,我敢对天发誓,我刚才说的句句是真,我要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现在真没钱再给您赔医药费了。”
“那个山神爷每晚就来找你要食物吗?还要了其他东西没有?或者找附近其他村民要过啥东西没有?”
叶飞察言观色,发现詹得贵这小子不像是在说谎,当下也对这个“山神爷”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和猜疑。
“这个不是很清楚!”詹得贵皱着眉头想了半响,又道,“我想起来了,村东头那个候寡妇,开小卖部的,前天早上说她丢了几根新毛巾和牙刷,牙膏;为这事,她还找到村委会詹书记,求他让村治保会的人帮她破案,挽回损失我在想这件事是不是也跟那个山神爷有关。”
“阿力,把刚才收的钱退给他!”
叶飞转了两下眼珠子,忽然给卓力使了个眼色。
卓力本身也没将这两百块打在眼里,很快将钱塞回了詹得贵手里。
詹得贵没料到叶飞如此开明大义,对着他就是一番千恩万谢。
“你先别忙着谢我!”叶飞看了看四处的环境,又道,“你再去买两只烧鸡回来,等着今晚送给那个山神爷。”
“老大,你真相信这小子的话啊?”卓力竟是一脸的纳闷。
林代全似乎明白了叶飞的意图,直言道,“老大,您不就是想逮那个‘山神爷’吗?我今晚直接让兄弟们在这小子院门外埋伏,逮了他就是了!”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叶飞摇摇头,又道,“你们想想,一个普通人每天能吃得完两只烧鸡和一锅米饭吗?”
“对了,你还真给他每天煮了一锅的米饭吗?那锅有多大?”叶飞又望向詹得贵。
詹得贵将三人领进自家厨房,指着一个二尺六大的电饭锅就道,“就是这电饭锅,第一天我煮了半锅干饭,结果第二晚那家伙就给我发出了警告,让我把锅煮满。”
“这么说来,那家伙还有同伙了?”卓力顿时明白了叶飞那问话的含义。
叶飞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了!”
“那个山神爷既然打得过你小子,说明他身手也不弱啊?身手不弱的话就证明是个健全的人,健全的人为什么还要你给他准备食物?他这么做跟乞丐有什么区别?”林代全盯着詹得贵纳闷道。
“我也不知道啊!”詹得贵竟是一脸的懵逼。
叶飞沉声道,“你们想想,一般的人打家劫舍,无非都是为了钱或是色,而这个山神爷为何却只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