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陈梦瑶到底有多爆炸暂且先放着不管，陈连豪大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江少，你不再考虑考虑看看了吗？”
“考虑？什么？”
“别看我姐平时傻了吧唧的，其实她人还挺不错，没什么坏心眼。真的不考虑再和她相处一段时间了吗？”
江辰挠了挠头，“其实我已经有对象了，在和她相亲之后我有了很多经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心仪的女生。”
“真的吗，我能看看照片吗？”陈连豪腾地一下坐直身体。
“嗯。”
江辰说着翻出江小花的照片，这是在毕业典礼那天两人照的合照。
“我靠，真是大美女啊江兄，好羡慕你啊。”陈连豪打了个酒嗝。
“啊，还行吧。”
老实说，江辰也不知道自己对阿花的感情是怎样的，也不知道阿花如何看待自己。
据阿花说，自己救了她一命。
如果不是自己积累点数唤醒她，她就要在漫长的沉寂中死去了。
姑且两人算是有个救命恩人这一层关系吧，而且阿花那天还给了自己三枚龙之泪，算作是感谢了吧？
再进一步的关系……好像没有明说？
只存在于微妙玄乎之间……
看完阿花的照片，陈连豪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又给陈梦瑶打了个电话。
他说话像是要吟诗一样，江辰觉得这人以后滴酒不能沾。
“我愚蠢的废柴老姐啊，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比你漂亮。”
“还在哭泣什么呢？如果要寻找他的踪迹，他正在我白月楼和我开怀畅饮。”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女人的哭泣声，但是没说两句陈连豪又把电话挂了。
“这样对你姐毁灭性打击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这是她找对象的必经之路。”
“说得好像你是过来人一样。”
陈连豪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钱包递给江辰，江辰看了他一眼，接过钱包打开它，里面是陈连豪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
“我老婆还有儿子，怎么样，是不是过来人？”
“已经这么大啦，话说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十六。”
“靠。”
“……”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江辰仿佛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这帮大家族的子弟早婚早孕的多的是。其实按这个世界的传统来说，十六七岁结婚的大有人在。大家族继承这些传统也很正常。
这种事情放在古代很平常，只不过这里是现代化的都市让江辰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罢了。
话题转移，江辰问起了他本该一开始就问的那件事。
“说起来，你问什么要买破魔丹？”
陈连豪一脸愁苦：“说来话长，古武大赛快要开始了，你知道吗？大概不知道吧，江家不是古武世家，并不参与我们的纷争。“
“奇怪，陈家好像也不是古武世家吧，你们所擅长的不是驱妖……”
江辰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从来没人和他提起过这件事。
但是喝得烂醉的陈连豪并没有怀疑这件事：“你说驱妖术，原来姐姐有和你说过啊。”
说着他露出鄙夷的神情：“真是无聊透顶，只有傻子才会抱着那种东西活下去。”
“诶？”
“你是外行你不懂，所谓的驱妖术，就是修炼法术的阉割版。不同的是驱妖术是有界限的，一旦开始修炼，那人就再不能突破法术生来所设的界限，完全是误入歧途。”
“假如中途改换修仙术士呢？”
“走火入魔。”
很冰冷的四个字摆在江辰面前。
“就是说你姐姐她……”
“对的，没错，我姐姐获得了驱妖术的传承，已经到极限了。很快她就会发现这件悲惨的事实。”
“然后你呢，你要走修行之路？”
“没错，因为先祖的关系，陈家也算半个古武家族，可以参加三天后的古武大比。”
江辰仔细回忆了下，发现脑子里并没有古武大比的相关讯息。
系统的剧本不可能时时刻刻烙印在他脑子里不消失，具体什么规则事后再查一下吧。
不过光听名字也可以猜到一二，江辰说：“陈家和其它家族的一起举办一个比赛对吧，这个我大致了解。”
“嗯，对的，获胜者会被封为新一届的武林盟主。”
“感觉好中二呀，哈哈。”
看到陈连豪严肃的面孔，江辰不禁收敛笑容。
他继续说：“排在末位的失败者，将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什么打击？”
“今后禁止使用武林协会调派的修炼资源。”
江辰挠挠头，不觉得有多强的严重性：“就这？”
“哈？什么叫就这？”
江辰被狠狠地瞪了。
“请注意，每个古武家族的修炼资源是由古武协会按照实力高低统一分配的。”
江辰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没规定古武家族不能在黑市上买东西呀。”
陈连豪吐了口酒气：“那么请问，我刚才买丹药的价格是？”
“三千万一枚，呃…”江辰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就是说，排在末位的古武家族如果想要得到进一步提升，只能通过这样大出血的方式。
这样时间越久，越赶不上上位的古武世家，最终只能接受没落的命运。
“陈家在古武世家里还算是下等吗？”
“是。”
“你的境界练到什么程度了？”
“玄字境中期，服下这两枚丹药之后应该能到地字境。”
“的字境还不够吗？”
“远远不够，能争一个中等名额就算不错了。其它地方的古武家族也会来这边参赛，天字境的人不在少数。”
“……”
江辰以为自己到了天字境算是稀有物种，没想到人外有人。
‘看来，有必要加大氪金力度啊。’他这么想。
☆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时候。
包间的门忽然打开，从门外露出一名服务员的头，向里张望：“江辰江先生？”
“哦，我是。”
服务员把脑袋缩回去，在门外对着什么人说了句话后，门便被打开了。
外面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出现在门前的人是，陈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