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仁爬起来,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做梦也没想到,秦凡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当众动手。

他父亲严敬德也同样如此,因为这一动手,就等于直接撕破脸皮,甚至意味着双方之间要不死不休!

一般大人物之间的战斗,要么点到为止,要么就是不死不休。

所以,以严家父子的思维方式,秦凡这种行为,近乎疯狂!

就连周围那些宾客们,也都是一脸震惊,他们跟严家父子的想法差不多,都觉得秦凡此举,太过疯狂了!

严敬德走到严怀仁身边,看了他一眼,冷声问:“你没事吧?”

严怀仁摇头:“没事!”

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秦凡,就像一条随时暴起伤人的毒蛇。

严敬德的目光,也转移到秦凡身上,沉声道:“小子,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吗?”

秦凡淡淡道:“有必要知道吗?”

“把小环送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严敬德怒极反笑:“呵呵,好大的口气!”

“那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刚才的举动,意味着要和我严家不死不休!”

秦凡轻笑一声:“那又如何?”

“你严家也没多么了不起!”

严敬德一张脸黑到极点。

周围宾客们响起一阵冷笑:“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子?连严家都不放在眼里,我怎么不知道南陵还有这号人物?”

“呵呵,别说南陵,就算是整个南苏也找不到这么狂妄的小子!”

“我敢说,他肯定是背着父母来的,如果让他的爸妈知道他跑到严家订婚宴捣乱,还敢看不起严家,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不过,严敬德毕竟是老成持重,他见秦凡如此淡定,心中多少有些担忧秦凡会不会有什么依仗。

“小子,我很想知道,你来我严家的订婚宴,打了我儿子,还想要带走我儿子的未婚妻,究竟有什么依仗?”

秦凡一脸不耐烦的摇摇头:“我的依仗,你还不配知道。赶紧把小环送出来,晚了你要追悔莫及!”

严敬德冷笑,他确定秦凡并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依仗,如果有他肯定会当众说出来。

“呵呵,小子,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你的依仗不就是你母亲的念慈集团吗?”

“念慈集团的确不弱,可那是在汉东境,而这里是南苏境,而且就算念慈集团在这里,我严家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大部分宾客也都听说过汉东境正如日中天的念慈集团,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真看不出来,原来这小子竟然是念慈集团的少爷!”

“难怪敢这么嚣张!不过念慈集团要和严家打起来的话,胜负未知啊!”

“呵呵,你指的是哪个严家?如果算上背后的严家,念慈集团根本不够看的!”

秦凡摇摇头:“我是我,念慈集团是念慈集团,我所做的一切跟念慈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我说得已经够多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还没见到小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嘶!

周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孤身一人敢在严家的地盘上说这种话,他究竟凭什么!”

楚天明眯起眼睛,一脸好奇,他期待着秦凡暴露出底牌,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严敬德冷笑一声:“我像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让他母亲来找我要人!”

五六名隐藏在大厅中的保镖迅速出现,把秦凡围住。

宾客们自觉的后退几步,给这些保镖让出足够施展拳脚的空间。

严敬德一脸霸道:“小子,别说一个念慈集团,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拿下!”

几名保镖正要动手,突然,一道威严沉闷的声音响起:“住手!”

一身黑色西装的陈海生带着两名手下从人群中快步走出。

陈大佬!

在南陵,还没人不认识陈海生!

一时间,大家纷纷问好。

就连严敬德,虽然背后有强大的严家撑腰,但对陈海生也相当客气。

“陈老弟,今天你可是来晚了!”

严敬德平常跟陈海生也有些私交,但属于泛泛之交,不过公众场合,商业互吹是基操。

其实陈海生早就来了,本来想跟严敬德打个招呼,毕竟严家背后的力量很强,连他都不敢招惹。

但,当看到秦凡一巴掌打飞严怀仁时,他瞬间作出了选择。

严家虽强,可是在他心中跟超人一样的秦大师比起来,还不够格。

看到严家要对秦大师动手,陈海生心中冷笑严家这是自取其辱,不过,他毕竟跟严敬德有些交情,而且也不想让秦凡得罪严家背后的力量。

所以,他站了出来。

“严兄,今天这事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和平解决?”

嗯?

周围众人顿时一脸疑惑。

“陈大佬这是何意?”

“我去,不是吧,陈大佬竟然在帮这小子说话!”

“难道陈大佬跟这小子认识?”

人群中,一名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微微皱了皱眉。

“三爷,陈海生竟然在为这小子求情?看来这小子没那么简单啊!”

这人正是南苏三大家族中的霍家老三,霍元让!

论实力,霍家要排在严家之上,与楚家并列。

霍元让心中也暗自好奇,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是!”

一旁,楚天明对陈海生的举动倒是在预料之中,毕竟先前他已经调查过秦凡,按照杜文彬的说法,陈海生很可能是被秦凡给骗了。

但,他并不相信,他觉得秦凡身上肯定还有他们没查清楚的底牌!

这也是他没有立刻对秦凡出手的原因。

听到陈海生的话,严敬德脸色一变:“陈老弟,如果我没听错,你是在为这小子求情吗?”

陈海生心说:我踏马明明是为你好!

但当着秦凡的面,他肯定不敢说的这么明显。

“严兄,以秦先生的实力,用不着我替他求情,我只是单纯的想做一次和事佬!”

严敬德眼皮一跳,他从陈海生的目光中看到无比坚定的意志,这让他心中忍不住再次升起一种怀疑。

堂堂南陵大佬,竟然如此维护这小子,看来以前的传言不假。

难道这小子真的有什么足以令陈海生忌惮的强大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