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凡仔细感应一番，顿时发现了异样。
这不是合道真仙。
老人身上，虽然有着真仙气息，但非常微弱。他的修为，依旧停留在化神巅峰。
秦凡眼中露出一丝明悟：“我明白了，此人恐怕已经无限接近合道境，一只脚怕是跨入了合道真仙境。因此，他的身上已经有了真仙境的气息。”
虽然只是一只脚跨入合道境，但是也等于破开了仙凡壁垒，可以动用细微的真仙之力。
即便他只能动用少许的真仙之力，也会使他的力量在化神境中增加十倍乃至数十倍。
“原来如此。”秦凡轻声说了句。
老人面无表情道：“看来，你已经看出来了。既如此，是你自裁还是让我动手送你上路？”
秦凡轻笑道：“我从来没这个习惯。而且，你只是领悟了一丝真仙之力，还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哼，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老人脸色一寒，向前踏出一步，顿时，一股恐怖的威压降临全场。
如果刚才楚火神给大家的压力是一座小山的话，此刻这老者随意踏出的一步，就是一整条山脉。
“出手，或者自裁。”老者冷冷说道，如惊雷炸响，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众人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想要自杀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起，所有人都是心中大惊。
“他已经触摸到言出法随的境界了吗？”
言出法随，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地大道，具备无上伟力。
他说出自裁的话，就像是天地发出的意志，让弱者产生不敢违抗的念头。
“此人太强了。”宁元觉一脸震惊。
“天宝阁这次，怕是志在必得。”雪无双满脸严肃。
紫魔渊和天涯海阁领头人，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剑门这次，在劫难逃。
回答他的，是秦凡毫不起眼的一剑。
一道灰色剑气瞬息即至，斩向老人胸口。
老人不屑一笑，直接伸手一抹，那道剑气直接消失不见。
“小子，我让你先出手，你竟然只是试探。”
“你放弃出手的机会，恐怕接下来你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他似乎很生气一样，抬手招出一道雷霆握在手里。
那水桶粗细的雷霆在他手里，就像一条听话的玩具蛇。只是，那恐怖的雷电之力，让所有人都心惊肉跳。
“去！”
他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着那长达十丈的雷霆，当作长刀一样向秦凡劈砍而来，刺目的雷霆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煌煌天威，不可一世。
秦凡双目开合，精光闪烁，跟着一步上前，强大的气息席卷而出，如同战斗机飞跃长空。
剑胎化作一把灰色长剑，自上而下，迎着老人手中的那道雷霆，同样是劈了过去。
轰！
虽然气势远远不如老人手中的那道雷霆之力，但是秦凡那一剑的威力同样不可小觑。
两道同样至强至刚的力量撞在一起，如同两艘开足马力的战舰相撞。
双方各自被震退数十米，竟是一个不分上下的局面。
空间中到处弥漫着爆炸的雷霆之力和剑气，那些散落的能量足以秒杀金丹境的强者。
“不错。”老者赞了一声，双手一卷，周身雷霆闪烁，一步跨越数十米的距离，一掌拍向秦凡。
咔嚓咔嚓！
天地间响起无数道闪电，每一道闪电都有水桶那般粗细，仿佛九天宫殿上的白玉石柱坠落凡尘。
这些闪电将秦凡周围封死，不留任何死角。
然而，这些闪电并非真正的攻击，其目的只是为了封死秦凡退路，真正的杀招是老人那一掌。
手掌之上缭绕着一道道电弧，每一道细小的电弧都有着撕裂苍穹的威力。
他的手掌如同苍龙探爪，携无穷之威攻向秦凡。
噗噗噗……
老人的掌力还没到，秦凡周身的空间已经到处塌陷，恐怖的力量可见一般。
单看这一掌的威势，众人毫不怀疑，哪怕是击中一座大山，也能让那座大山瞬间化为齑粉。
秦凡脸色淡然，收剑于身，也是打出一掌。
大道十八式，劈空斩。
不灭剑体催发到极致，加上逆天七步增幅，大道十八式的威力会随着秦凡的实力提升而增加。
一道无形的掌力撞上老人那一掌，天地轰鸣，整座悬空山都在震动。
狂暴的力量在两人手掌中僵持一秒后，瞬间爆开。
那原本封锁秦凡的雷霆，被两人这一掌对撞之力直接冲击成粉碎。
无数的细小雷霆伴随着恐怖的灵力席卷四方，哪怕周围什么都没有，可天地间依旧到处都充斥着一股被雷电击中的焦糊味。
天空中的云层也被狂暴的力量冲散，露出一片蓝天。
这一次交手，双方再次同时被震退。
“再来！”那老人越战越兴奋，浑身电光交织，再次冲了上来。
“奉陪到底！”秦凡身上也涌出滔天战意，挥动大道十八式，与他战在一起。
这老人领悟有一丝真仙之力，力量上高出秦凡。
但，大道十八式乃大道宗无数先辈经过千年万年的改良，最后成型的无上近战神通。
一旦施展可以将秦凡的实力提升数倍。
此消彼长之下，哪怕这老人可以动用一丝仙力，却依旧无法压制秦凡。
甚至，在激战了几十回合后，秦凡反而占据了上风。
最后，秦凡一拳击中老人胸膛，将他打飞出去。
“这小子也太强悍了！”
“这样的强者也要被他打败吗？”
众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尤其是紫魔渊和天涯海阁两名首领，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老人稳住身形，整理了下衣服，再次飞上前，停在秦凡身前十米处。
“很好，你真是不错！一千年来，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族天才，我都有些不忍心杀你了。”
秦凡轻笑道：“想杀我，你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啊！”
“哈哈哈……”
老人仰天大笑，虽然被秦凡击飞，却没有丝毫颓废之色，反而像是胜利者。
“小子，你当真以为，你这区区化神可以战胜领悟了真仙之力的人吗？”
“真仙之力，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