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天我们第一件要拍卖的藏品是一件来自元代内府的荷花棱瓶,虽历经沧桑,可瓶上的荷花却依旧栩栩如生....”

“这件藏品的起拍价一百一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万,加价无上限。”

随着靓丽主持人的一声“拍卖”开始”,场上的一些对瓷器感兴趣的商人老板便是迅速加价。

赵凯愣神的功夫,这荷花棱瓶的价格便从一百一十万冲到了一百四十万。

这时,一直在观察这件瓷瓶的何竹梅极有自信的回头朝郑侗道:

“郑老板,这件瓷瓶不要买,是假的。”

郑侗闻言点头,不假思索的收回正要出价的手,显然,他对眼前的这对何家兄妹已经信任到了极点。

何庭回头深以为然的解释道:

“瓷釉虽艳丽古朴,可瓷型可却给人一种新质感,我断定,这是华夏晚清仿元的劣品。”

“在真正懂行的人眼里,顶天了就值五十万!”

一番解释下,郑侗和王青稞皆是点头信服。

赵凯听着觉得有趣,便顺着几人的目光,看向台上拍卖的荷花棱瓶。

果然,在大厅璀璨灯光的照耀下,瓷瓶浑身散发出一众迷人的软釉感,若是在不懂行的人眼里,这层软釉感便是真品的最好佐证。

然而仔细观察棱瓶瓷身,也确实有一种不自然的歪曲感。

顿时,经过这么一番提点,赵凯心中也对这何家兄妹起了几分敬佩!

可正要从瓷瓶身上挪开目光时,却不料,赵凯脑海中竟是突然响起一道诡异如老头的声音:

“嘿嘿,老朽是清朝仿的,你们这些二货把价再给我搞高些!”

“哈哈!想不到我这仿造的残破之身,今天居然也能卖出如此高价了!妙哉!”

赵凯有些发懵的又看向台上的荷花棱瓶。

经过再三验证后,赵凯终于确认,这tm荷花棱瓶居然会说话!

而且它说的话,居然只有自己能听到!

太诡异了吧!

赵凯被惊的有些发愣。

回身看了看已经在研究其它拍卖藏品的郑侗几人,却是发现他们一切如常。

然而,何竹梅敏锐的发觉了赵凯的异样。

以为赵凯是在质疑她们兄妹的鉴赏能力,冷哼道:

“怎么?赵老板有不同看法?不妨给我们说出来听听?”

赵凯闻言连连摇头,夸奖道:

“何姑娘和你哥哥何先生的古玩鉴赏能力超群,赵某我佩服不已!”

结合着荷花棱瓶的自语,赵凯已经确信,这个荷花棱瓶的确如何家兄妹所言,是个清仿元的假品。

随着主持人的不断喊价,荷花棱瓶的价格也越来越高,最后,竟是到了二百万的价格!

几乎翻了一小倍!

也许是价格已经到了极限,当一位大肚子有些发福的中年商人喊出二百零五万的价格时,美丽主持人终于落下了拍卖锤。

很快,这件荷花棱瓶便被送到了这位略微发福的中年商人的手中。

也许是鉴赏能力实在太差,发福的中年商人一接到这件荷花棱瓶,便是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像是真正捡到了一个宝贝般....

看着这一幕,何庭嗤笑感叹道:

“在古玩行业,你要是眼力差,吃了亏,那也只能怪自己啊....”

很快,第二件藏品便被拿上了拍卖台。

一幅乘舟寒江钓鱼的古画。

画纸泛黄,画中钓鱼的蓑衣老者却仿佛有着生命。

看着这一幅画,大厅里的众人仿佛瞬间进入到了一片细雨笼罩的江面之上。

“这是五代时期著名书画家周道生的古画作品,想必各位此刻已经能感受到这幅画所带来的意境了,我不再多加赘述,这副古画的起拍价两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万,最高无上限!”

这幅画一出,便瞬间吸引住了王青稞的注意力。

仔细感受了一番后,急忙向何家兄妹求问道:

“两位,能不能帮王某看看,这幅画是真是假?有没有出手的必要?”

何庭对王青稞的请求充耳不闻,似乎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接下来的某件藏品上。

倒是何庭的妹妹何竹梅听到王青稞的请求后,没有拒绝,上前几步,开始以幽深的目光打量这幅古画。

趁此机会,赵凯也将目光投向着幅古画。

目光刚触及这幅古画,又一诡异的老者声音便在赵凯的脑海中响起:

“唉,在这钓鱼都钓了两百多年了,从明朝就钓鱼钓到现在,怎么一直不见鱼上钩啊!”

“还有,这雨都下了快两百年了,怎么还在下!”

一听到此声音,赵凯瞬间明白,这幅画也是一件仿品!

而且必然是明朝后期仿五代的仿品!

果然,何竹梅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幅古画后,摇了摇头道: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为这幅画是假的。”

“但也假不到哪里去,从纸张上看,虽说这幅画肯定到不了五代时期,可明朝中后期或者清朝前期,还是能达到的。”

一听此言,王青稞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同时,心中也有些后怕,若是贸然出手,怕是今天他的第一笔亏损就要产生了。

可坐在沙发上的郑侗却对这幅古画十分感兴趣。

听到是明朝仿的后,也不顾什么低调了,直接在拍卖显示器上输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

台上的绝美主持人一喊出三百万的价格,整个拍卖场瞬间被压的沉默!

几秒后,主持人落下拍卖之锤,这幅古画顺利被郑侗拿下。

赵凯有些咂舌。

三百五十万说买就买了,与自己称兄道弟的郑董已经不能用豪来形容了。

很快,拍卖的藏品便一件又一件被送上拍卖台。

这其中,经过何竹梅的鉴赏解分析,一大半都是明清两代仿前几朝的古玩。

每次关于书画的古玩出来时,王青稞都是欲欲跃试。

可每次关键时刻,都会遭到何竹梅的浇冷水。

不过冷水冷水浇的多了,他也清醒了不少。

此刻的王青稞,已经完全将希望放在了何家两兄妹的身上。

特别是何竹梅的身上!

因为每次何庭似乎对王青稞的请求都不怎么上心,甚至何庭有时对于郑侗的询问,都是极为敷衍的在回答。

他像似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至于何竹梅,则是比她哥哥好了太多。

每次面对王青稞的询问,都是尽量将解释做到通俗易懂,并同时附上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