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手哪只脚动的?”

踹门而入的女人,一身简单的卫衣长裤,长而黑的秀发高高的扎起,露出那精致冷艳的容颜,那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此刻眼皮微微下压,杀意四起。

然而,他们不认得祁夏,也没有和祁夏打过照面,这几天在这个小小的单间里面肆意横行惯了,此刻看祁夏的眼神,就和看这个单间的女人一般无二。

小胳膊小腿的,白白嫩嫩的,绝色啊……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一张脸被压在身下痛苦绝望的时候,该是多么快乐美妙的滋味啊!

祁夏冷冷的看着那一双双不怕死的猥琐打量目光。

手中的朴刀握紧。

“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我就统一断一手一脚好了。”

那几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沉醉在美人好听的嗓音当中,就发现眼前的绝色身影一闪,身体瞬间倒地,剧痛从四肢传来!

“啊!啊!啊!”

整整齐齐的尖叫声响起来!

门口再次被八卦的人群挤满。

对着房里的男人女人指指点点。

“这个房间我晓得,这几个兄弟仗着自己是男人,比女人力气大,经常半威胁半哄骗这个房间的女人上床,我都好几次听到男的炫耀,女的默默掉眼泪哭泣了。”

“是啊是啊,他们也不知道干什么事情了,居然敢招惹女霸王,牛逼嘞!光头哥都不敢惹的女人,他们当真是不知所谓啊!”

祁夏没有理会外门里面的小声讨论,而是看向了血泊中的赤身**的女人。血,是那几个男人的,这会估计是看戏的去喊人喊得慢,作战队的人还没来,任凭男人嚎叫痛哭,鲜血汩了一地。

她刚走近两步,男人纷纷拖着一只手一只脚,满眼恐惧的后退挪走!

她没有功夫理会他们,随手扯了就近**的一张被子,扔到地上女人的身上。

那女人泪流满面,看向祁夏的眼神并不感激。

祁夏皱眉,然而那个女人说的话,更加让她心生膈应。

“你早几日怎么不来?现在来,还有什么用?呵呵,拿我当你名声四起的垫脚石吗?我不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这些畜生,就该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那个女人近乎癫狂地谩骂着,说完,从血泊里面爬出来,在路过那几个男人身边的时候,还下意识地瑟瑟发抖了一下。

祁夏就这么看着那个女人,恶狠狠地剜自己一眼,走到窗户边上,推开窗,一跃而下。

她不懂,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面对霸凌者不敢反抗,只敢畏畏缩缩的躲避,痛哭,隐忍,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敢斥责谩骂,哪怕那几个男的,都已经削掉了一只手一只脚,还害怕得瑟瑟。

祁夏根本来不及想通,**的那几个女人就已经开始冲下来抱着那几个恶心的男人痛哭,同时向自己投来怨恨的目光!

但是又不敢骂出声,生怕自己也一个不小心被削了。

祁夏心口堵得慌。

转身,下楼,一路快走出了避难所,随后跑了起来,一路狂奔到山下,提着朴刀就跟山下轮流驻扎的军人一起砍杀丧尸,山下丧尸断层了,她就一路往外面杀过去!

看着她在丧尸堆里犹入无人之境,一路看萝卜一般的英姿,闲下来的这些当兵的,眼睛全亮了!

这是什么隐藏的大佬!

好爽!好飒!

比谢队长还要牛逼!

祁夏没有在乎别人的看法,她手中的刀一直没有停,腥臭的血液沾染了身上新换的卫衣,秀发也因为沾染了黑红的血液,而湿哒哒地凝结成一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夏夏!”直到一声熟悉的,令她心安的呼唤声从不远处传来。

她终于回神了几分。

停止了手上的杀戮,一边迈步,一边掏出一包湿纸巾,擦拭着满脸的血迹。

阿钰胆子小,不能吓到她。

她还没有来得及走近,还没有来得及擦拭干净,就被人扑了满怀!

“呜呜,夏夏,你吓死我了,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没有任何人比你自己更重要!她们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凭什么怪你啊?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她们受苦受难啊?再说她们自己也不反抗啊?她们要是拼死反抗还能真的被别人得逞了不成?这种人就是心肝都是黑的!恶心可恨极了!”

“夏夏……呜呜,不要因为这些人,影响心情好不好……我和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你爸爸在单间里面都急得团团转……”

祁夏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但是一看到自己手上腥臭的血迹,就作罢了。

“好啦,哪有这么严重,我就是心里不爽,出门砍丧尸发泄一下。”

这些丧尸奈何不了自己,零零碎碎,偶尔成群也就是十几只,几十只,闭着眼睛都能砍得过来。

就是由于暴力杀戮,四溅的鲜血比较多,看上去很唬人罢了。

至于爸爸还在担心,祁夏垂眸,心里很是怀疑阿钰这话的可信度。

“傻阿钰,我身上脏,你先松开。”

“我不我不……吓死我了……以后我们插手这些人的事情了好不好,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听着都生气!那些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救!那个女人跳下去没有死,楼层本来就不高,那几个被救的女人还怪你毁了她们的依靠,她们还要被重新分配!这些人真的有一个算一个!恶心坏了!”

“好。”

祁夏稍微擦了一下手,就揉了揉她的头。

是啊,都末世了,心软就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

纵使和平年代都有很多背刺的现象发生,更别提现在这个大环境之下了。

祁夏记教训了。

心底一轻。

拍了拍哭成了小花猫的刘钰。

“好了好了,我真没事啦,下次我不会多管闲事了,都听你的。”

“好~”刘钰破涕为笑,这才松开祁夏,挽着她的手,就要拉着她回去。

忽然看到还一直等在一边的谢凛,刘钰这才记起来和祁夏说。

“夏夏,多亏了谢队长送我下来,不然我一个人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呢。”

“祁夏,这事我已经上报了,上层领导们知道原委也不怪你,只是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上面的意思就是罚你驻守防线一个月。”

谢凛顺势说着,笑得有点勉强。

祁夏看着他的表情,猜到了领导们怕是没有憋什么好屁,但是被他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