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一阳的安排之下,骆思语又一次的见到了秦疏影。
秦疏影手脚都带着链子,连走路都有链子划动地面的声响。再一次见到骆思语,真心让他很是意外。
“骆思语,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秦疏影眼前一亮,这女人是变瘦了一些,除此之外与之前无任何的区别。
骆思语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他的样子在自己破碎的记忆中出现过,而根据邵言所说的,他是一个狡诈之人。
“你的话应该是我已经死了对吗?”
“跳进那种杂草丛生的河流里,你还能活着,说明你命很大啊!看来老天终究是保佑你的,不像我,做什么事都不顺利,连逃个狱都可以被警方那么轻易的抓着!”
“难道你认为警方的人都是笨蛋不成?”
“差不多!”
“你很自以为是,所以你必然是失败的!”骆思语的声音平缓,她想这样的话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失忆了!
“是啊,你成功的把我、骆勋送进看守所,让我们伏法,也证明了你的成功!你是成功者,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秦疏影冷笑着,他的冷笑明显的带有自嘲的成份。其实他对于骆思语的能力是认可的,毕竟凭她一己之力,她能让他们伏法,这本身就是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体现!
“聪明的女人都太过于自强,这样的女人,估计也就是邵言那样的囊货喜欢吧!看到我今天的样子,你是不是挺解气的?”
“在你看来,我是这种心态?”
“不然呢?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我这种失败的人,你不解气吗?”
骆思语没有再说下去,她感觉他的心态似乎很好,没有太过于悲观!
沉静了一会儿之后,秦疏影看她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对。
“好吧,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放心,我到了阴曹地府会代你向雨桐问好的!”秦疏影实在不想和她谈下去,没意思“没什么事儿,我就结束会话了!”
“嗯!”
骆思语点了点头,也觉得和他多谈下去没什么意义。而且面对一个即将执行死刑的死刑犯,他似乎没有那么绝望、心态不错。这恰恰是反应了有问题!
“思语,怎么样?”
安一阳见她出来后,就跑过来问,脸上笑意浓浓。
“这个人在人格上有障碍,在我的面前虽然表现出一幅不怕死的态度,很淡然,但实际上心理非常的害怕。”
骆思语简短的说着,对于安一阳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笑意,有些莫名其秒。他的笑很自然,看上去很高兴,但又像对她有某种目的。
“还有别的收获吗?”
骆思语摇了摇头,他们聊的时间太短了,还暂时看不出什么其它的东西。不过,骆思语却与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们真得只是师徒?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我的老师!”
安一阳微眯了下眼睛,有些犹豫,其实他是不太好意思说。骆思语从他的神情上似
乎是已经看出他的想法来了,但没有说出来。
“思语,其实是这样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只是问下而已。”
骆思语的话一下就把安一阳堵住了,他也没再好意思说下去,不过她的洞察力显然比之前又提高了许多。
半个月后,骆霆业的书房内,骆宇就像个有罪人一样的站在书桌前垂着头,他是再次来恳求父亲的。因为明后天骆勋的案子就要定下来了,他想再利用这两天时间求一下父亲,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别的变化。
“爸,非要等上半年吗?”
“这件事没得商量,一会儿思语就来了!”
“什么?思语回来了?”
骆宇简直不可置信的瞧向父亲,心脏像一下子揪起来一样。父亲绝对不是今天才知道这消息的,一定是有一段时间了,可一直都在瞒着他,这说明什么?
“怎么,你不高兴吗?”
骆霆业反问着,嘴角处冷哼了一下。骆宇心理能想什么,他心理还是清楚的。
“没、没有!”
他说这话真是心虚,他怎么会高兴?
很快,骆思语就被邵言送到了骆家大宅前。
“这家一看就是土财主!”
下车前,骆思语评论的说着。她来之前也是听了邵言把骆家的情况介绍了下,而对于骆家在她的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她想她对这家人之前应该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不然怎么见到这么一大片的房子,她没有一点的熟悉感呢?
“呵呵,你真犀利。不过见到你爷爷的时候不要这样说,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邵言停好车后,一块儿跟着她走了进去。他本想去拉手的,但是相处多半个月以来,骆思语还是有些排斥他,而且他也不是那种能强迫别人的人!
“思语,你好些了吗?”
再次见到骆思语的时候,骆霆业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这样的他让站在一旁的骆宇都有些诧异,从小到大,别说骆勋和振业了,就连他都没见过父亲的笑脸。今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能见到笑脸!
“好些了,多谢爷爷挂念!”
骆思语回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扫视了一下四周,在骆宇的脸上看了看,又转向别处。
“思语,这是你二叔骆宇!”
“二叔好!”
一这样介绍,骆宇有点发懵,这是什么情况,还用得着重新介绍?
“思语失忆了!”
骆霆业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骆宇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下。怪不得父亲一直瞒着他呢,原来是脑袋出问题了啊!
“二叔,你看我的眼光怎么有些不对啊,我有什么问题吗?”骆思语直接把话挑了出来,她觉得这个二叔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像是对她有敌意。
“呵呵,我是担心你大病初愈,没有休息好啊!”
“二叔,我想你误会了,失忆与脑损伤不一样。我是心理上受了过度的刺激,导致的心因性失忆,只要看心理
医生自然能恢复,并非是脑袋有问题。不过,我现在并不打算看心理医生,只是想自然而然的恢复而已。”
骆思语解释着,她觉得自己的解释没有问题,而骆宇给她的感觉是她现在有病。
“呵呵,那就好!”
骆宇的笑容的确让人生厌,连骆霆业也瞪了他几眼。
“思语,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回加拿大读书!”
骆思语直接说了出来,她也明白爷爷这样问是何用意,更是从邵言的嘴里得知她对于骆家的意义。
“哦,那好。就当散散心也好!”
骆霆业没有再反对,也就再有个一年半载的事,他还是能等的!
“谢谢爷爷的支持!”
骆思语回着,她还是觉得骆宇看她的眼神有些怪,不过也没再理会。
中午的时候,在骆家用完饭之后,骆思语又去了自己平时住的房间拿了一些东西,就和邵言离去。
“为什么骆宇看我的眼神总那么怪?之前是不是有别的事情发生?”
“因为他的两个儿子都因为你而受伤,一个躺在医院里永远都醒不过来,一个在看守所,过两天就是判刑之日了。所以他不会对你有什么好感的!”
邵言又简单的把他们的‘前世今生’说个遍,骆思语在听完之后砸着嘴。
“哎,这部豪门恩怨也真是狗血又刺激!”
她的感慨,让邵言‘呵呵’的笑着,其实有一些血淋淋的事实,他没说,只是不想让骆思语的心理负担变得那么重!
“爸,这样的思语真能继承我们骆家的家业吗?”
骆思语走后,骆宇发表着自己的疑问。
“她只是失忆了,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爸,失忆的人就是脑子不健全啊!”
骆宇反复的强调着这点,他必须要让骆霆业知道骆思语是有病,一个有病的人怎么能继承家业呢?
“这不是脑子不健全!你多读读书好不好?她只是失忆!你看看她像不健全的人吗?我看你那两个儿子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吧?”
骆霆业的话显然带着一些气恼,他更是知道儿子说这样的话的用意!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毕竟他的两个儿子在这场家族的争斗中全部败下阵来,虽然骆思语也伤了,但是她毕竟还好好的活着。
“我再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敢对他做出点什么事情的话,我绝不会轻挠你!”
后面的话,让骆宇浑身吓了一哆嗦。父亲还是第一次向他说出这样彼带威胁的话!他也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即使骆思语失忆了,在他的心中也比他这个儿子强!
所以他不能让骆思语活下去、不能让她出现在骆霆业的面前,只有这样才能救骆勋。否则,他的骆勋到最后还不知道怎么样死的呢!
“爸,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勋……”
“去吧!”
骆霆业挥了挥手,微微叹息着,不想再看见他。其实没有记忆的骆思语更好些,这样可以更好的培养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