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酒满意的拿了金票离开,那中年护卫深深看了眼云酒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气。
接下的两件拍品,云酒不感兴趣。
于是,她又挨个包厢的去卖东西,不过卖给巴雅公主和元箐的是一套蓝宝石王冠和一套粉钻王冠,两人都很喜欢。
至于打火机那就没有前面三个冤大头,那卖得好了,三号相云生那就是个精明过头的商人,好说歹说的提价,最后以六百万两白银成交。
有着一千万两黄金对比,云酒也心疼,但一个成本低的打火机卖出六百万量,算是一笔巨款。
这个价格若是让前面三人知道,估计就算不会吐血而亡,也会找云酒算账。
她怕被算账,就没再卖打火机,卖给程二老爷的是一株千年份的人参。
她的人参一拿出来,程二老爷一瞬的不淡定出卖了他极想要这株人参,然后云酒高开低走,最后以两百万两白眼成交。
卖给小狗子钟若怀的是一把电用完就废的手电筒,八万两,价格不高,但蚊子肉也是肉。
她的美颜丹被宋云帆安排在最后,压轴出场。
听说程药师亲试了美颜丹的功效后,四号的巴雅公主和十号的财女元箐两人杠上了。
女人为了容颜,果然能癫狂。
两个都不缺钱的主,抢到最后,将一枚美颜丹炒到了五百万两。
两人毫不手软的一人抢了四枚,最后一枚又被九号包厢神秘人拍去了。
比起到手的银票,一颗绿灵珠让她亏空太大,一时都填补不回来。
拍卖会结束,云酒等人出了场,行了一段路,察觉到有人跟踪。
“主子,怎么了?”乙鹤问停了下来的云酒。
“有人跟了过来。”
“戒备。”乙鹤拔剑,是真的全身戒备。
后面马车里坐着的七个乙卫,一呼噜的跳下马车,严阵以待。
而一直跟在暗处的人见被发现,也就不藏了,齐齐跳了出来,人数足足比他们多了一倍。
他们皆一身黑衣,戴着面具。
为首的男人紧盯着云酒,直道来意,“把你身上的东西全都交出来。”
云酒眼睛半眯,“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娘啊,你要姑乃乃交出来,姑乃乃就交出来啊,敢打劫姑乃乃,看来你们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话未落地,云酒从乙卫的身后突然窜出去,朝着对面撒了一把白色药粉,源力加持催风散开。
“有毒。”黑衣人见状纷纷后退,捂口鼻。
砰砰砰砰……
云酒秀手翻飞,每一下都精准爆头,一连将抢里的子弹全数打光,黑衣人打了大半。
黑衣人震惊,“你……”
抢声刚停下,乙鹤带人直逼过去,一剑一个,出手利落又狠辣。
为首的男子本来以为,是他们以二对一,绝对胜算,结果他们还没使力呢,就遭了暗算,眼看他的人一个个倒下,心中暗恨又懊悔。
早知道他也该先用药的,或是计划周全了再杀人抢劫。
可惜,没有早知道,他现在是脑袋晕眩得厉害,因着反应迟钝,被一个凌厉的剑锋刺了一箭又一箭。
黑衣男人砰然倒下,溅起灰尘无数。
“死的,毁迹,活的拖回去,审讯。”
在云酒话音落地,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出现在她们面前。
乙鹤以为他也是来抢劫的,立刻飞奔到云酒面前,与男人战了起来。
但乙鹤在他手下只走了三招,就被夺了剑,扣住了喉咙。
“住手。”云酒惊呼出声。
他收回了大手,十分嫌弃的用帕子擦了又擦自己碰过乙鹤的那只手。
乙鹤冷眸骤然染上戾色,聚起一掌向男人打去。
男人黑眸一凝,在她拳头未及,他已本能抬起一脚,踹飞了乙鹤。
云酒眼看乙鹤被踹,先是飞身过去拦住乙鹤坠落在地,而后冷冷敌视着白衣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号包厢里的那位靳又寒。
“呵,没想到大祭司的首席大弟子私底下竟是个趁火打劫的土匪。”
乙芯几人,迅速护到云酒面前。
一直在暗处的墨雨和魑二也跳了出来,站到最前面。
两方对峙,靳又寒孤零零却强大到,任他们谁也不敢忽视。
看到云酒眼里的怒火和敌意,靳又寒眉心突突直跳,本来还想讨个好,结果什么好都毁在那一脚里。
“你别误会,我无意伤她,也没想抢劫你,是她二话不说就想杀我,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靳又寒是真的委屈,他处处忍让,都收手了,但别人还想杀他,他真是本能出脚。
云酒还以为这人天生性冷,说话只会一个字两个字的蹦,原来也会说这么一大段的话。
就算解释了,她对他也没什么好感。
主要是她看得出,就算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靳又寒的对手。
“那你到底想干嘛?”云酒问他。
“跟你。”
“……”云酒现在有些懊悔今天去招惹他了。
幸好那个九号包厢,她没有去招惹,要不然……
墨雨和魑二自然认识靳又寒,大祭司的首席大弟子,矜傲又清冷,一弦孤冷天上月,如他家爷一样高不可攀的人物。
今儿居然说要跟着他们家王妃,还一副哈巴狗一样,巴巴送上门。
“要不起。”云酒懒得再理。
人家身份那么高,说要跟着她一个小农女,怎么想都觉得是涮她。
“没让你花钱。”
“管不了。”
靳又寒弱弱的扮起小可怜,“我很听话。”
墨雨和魑二相视一眼,如临大敌,肯定是这货使计支开了爷,然后他跑来挖爷的墙角。
不行,他们必须收好墙。
云酒眼眸微眯,想来想去,总觉得这男人绝对是冲着楚九殒来的。
他打不开楚九殒的关口,便以为她是楚九殒的软肋,捏她这个软柿子。
云酒眼珠子一转,计上来,“是吗?你要是能说服墨王,那我就收你。”
靳又寒闻言,周身气息微冷,黑眸幽幽的凝睇着云酒。
薄唇紧抿,半晌,他开口,“你一定要做一朵菟丝花吗?离开他就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