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少女再看向云酒,眼底闪过一抹嫉妒,不满的小声骂道,“狐狸精。”

这仙灵阁沈主事一定是看上那小贱人了,那她怎么办?

找谁来帮她?

“我可没损坏东西,你不能偏私她。”粉衣少女葛雨潇冲着沈主事辩驳,还言语恶毒的给云酒和沈主事冠上有私情的罪名。

沈主事眼眸微眯,看向葛雨潇的眼神犀利如刃,“我不认识她们,你再胡乱编排我,别怪我不客气,我这里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

葛雨潇接收到沈主事可怕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她现在孤立无援,但现在人多,她瞬间又不怕了,她就不信沈主事还敢杀了她。

要知道在墨城随意杀人放火,那是重罪。

葛雨潇挺了挺胸膛,又理直气壮道,“就算没有,你也不能直冲着我吼啊,你看她们以多欺少,还斩断了我的鞭子,我的鞭子可价值千金,就这么被她们毁坏,她们必须得赔。”

云酒拨开护着自己的乙卫,“就这么个破鞭子还价值千金?是我土包子,还是你没见过银子?抑或是你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靠到处讹人敛财?”

“你个土包子懂什么?我的鞭子就是我花了一千两黄金购买的。”

“那只能怪你不识货,要真值千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我的人一剑斩断。”

云酒看蠢货的眼神刺激得葛雨潇脸皮紧绷,心里认同了云酒的话,就觉得从未有过的丢人,但她怎么可能在敌人面前,任自己落了下风。

“我……”

“这位小姐请你赔偿十两给葛小姐,这事就此打住。”沈主事自持公平的说道。

“什么?十两?还说你们两没私情,鬼都不信。”葛雨潇惊呼出来,她像是那么缺钱的人吗?

十两,才是打她葛家的脸,打她葛雨潇的脸。

云酒冷哼,也是丝毫不买账,“别说十两,就是一个铜板我都不会赔,某人言语刻薄在先,打人在后,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你鞭子断,或是受伤,那都是咎由自取,还有你再说我与这个男人有私情,我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你信不信?”

沈主事眼神犀利的凝睇着云酒,眸底隐有不悦。

除了墨王府,这个墨城,还真没人敢拂逆他的意思。

明明他已经倾向这个面孔陌生的女人这边,她这般不识好歹,真是气人。

“要是没私情,你就给我赔偿千金啊。”

葛雨潇看他们这般在意有私情的事情,就格外热衷把他们锁在一起。

嗯,把这个狐狸精锁给沈主事,就不会被墨王爷看中,那就等于少一个对手。

“乙鹤,给我往脸上打。”云酒脱了自己的绣花鞋给乙鹤。

“是。”乙鹤像个木得感情的接任务机器。

拿了绣花鞋,就朝葛雨潇走去。

但中间有个碍事的沈主事,“要闹出去闹。”

“我会把她拎出去。”乙鹤冷冷道。

沈主事噎住。

“主子,我也可以去打吗?”乙芯问。

“可以,随便打,只要留口气就行。”

这下子,不止乙芯脱了绣花鞋,其他几人有样学样,纷纷脱了绣花鞋,干上。

“啊!”葛雨潇可不想白白被打,她想躲到沈主事身后,寻求庇护。

乙鹤一个伸手,扯住她的头发,就将人拖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沈主事,救我。”

葛雨潇这下子知道求助了,早闹事时,还不领人家的情呢。

沈主事秉持不在他店内闹事,他就不管,冷冷留给葛雨潇一个无情的背影。

“谁说她们是土包子,我看那个主子的绣花鞋上镶嵌的是东海紫珍珠,圆润又饱满。”

“她那些丫鬟衣着一致,我看她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小姐吧。”

“葛雨潇这次还以为拿捏了个软柿子,怕是踢到了铁板。”

“就算是世家小姐,可也不能这么狠啊,几句口角而已,她就将人的脸打得血肿。”有人看不惯云酒的嚣张。

另一人撇嘴,“人家有这个资本,不服气,你去帮帮葛雨潇啊。”

那人不作声了,她犯不着去找打啊。

楼下什么议论,上了二楼的云酒和乙鹤没空理会,两人继续优哉游哉的看首饰。

“我在这闲着没事,你招另外几个队长过来见见,今儿你们再买些生活用品,然后住到墨王府隔壁的宅子。”云酒挑着首饰,边和乙鹤聊着。

她的事业要发展,人才就得用起来。

“是。”

沈主事眸色复杂的看着两人的身影,但没上前招待,隔着三丈远,他习武自然听到了两人不算小的聊天内容。

他此刻被‘墨王府隔壁的宅子’给攫住了心神。

整个墨城人都知道墨王府隔壁的宅子原本是昭华郡主的府邸,最后拍卖掉,是被墨王府的墨灵拍得。

这女人跟墨灵墨王又是什么关系,居然能让自己的丫鬟住进那宅子?

“乙鹤,修哥哥生日快到了,你说我送什么礼物好?”云酒看这里多是女人的首饰,略愁。

“……”乙鹤是个木得感情的,被云酒这么一问,顿时脑门子冒汗。

乙鹤?

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名字吗?

沈主事知道墨王有一批甲卫,但还有一批极少人知晓的乙卫。

他能知道乙鹤的名字,还是墨风曾经无意间的提及过一次。

这个乙鹤,是那批乙卫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主事待不住了,转身下了楼,让人传讯去了墨王府传来墨风。

最后,云酒买了两个妆奁,乙卫几人一人也选了两件心仪的首饰,心满意足的离开仙灵阁。

刚走出仙灵阁,三十几个打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瑞哥,就是她们打的我,断我鞭子的,呜呜呜,你要为我报仇啊,不然我死都不会嫁给你。”葛雨潇指着云酒几人道。

葛雨潇此时面纱遮面,因为牙被打掉了几颗,脸被打得高高肿起,说话都不利索,但恨毒的眼神,不减反增。

是的,葛雨潇以为自己带了多一倍的人来,就有恃无恐,可以好好教训人了,得意又畅快。

那畅快,就好像已经将云酒几人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