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二没坐下,只站在一丈外,冷漠疏离的问,“何事?”
乙葵有些不爽,她还能占他便宜不成,离得那么远,哼!
大木头一根,谁稀罕?
谁稀罕,谁是瞎子。
“主子不知道你的口味,就给你做了酸甜苦辣咸,你快吃,主子做的饭菜,一般人可吃不上,去年有个老头想吃主子做的饭菜,那都得付钱的,一盘肉菜一万两,没有钱就用宝贝抵。”
乙葵一边从食盒里拿出饭菜,一边吧啦吧啦的炫耀云酒做的饭菜。
魑二心情复杂的坐下,他以为王妃就随便赏个肉菜,哪知竟这么用心的做了各种口味。
清脆的凉拌苦菜点缀小番茄撒了沙拉酱,香浓的酸菜鱼,辣子鸡丁,最后一道甜食是南瓜芝士蛋糕和一份炸香蕉。
每一道菜都精致好看,光是香味就刺激他的味觉,分泌出唾液。
“先尝尝,你看看你喜欢那道菜,回去我好汇报给主子。”乙葵递上筷子。
他没客气的接过乙葵递来的筷子,坐下就一一尝了口,“都很好吃。”
虽然他吃不惯那道又苦又生的菜,其他的,真的对他胃口,就是份量少了点,他吃得还意犹未尽。
乙葵嘚瑟了,好像被夸的是她的厨艺似的,“是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我最喜欢这个炸香蕉,外脆里嫩,还甜蜜蜜的,好吃得想吃一百个。”
一顿饭下来,魑二算是了解到一个女人到底能有多聒噪,跟几万只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
魑二怕了,吃完最后一块小丫头最爱的炸香蕉,就跑了。
一块也不留给她。
乙葵看着桌子上的空盘子,唯一满满的,就只动了一筷子的凉拌苦菜。
乙葵撇嘴,“这人真虚伪,还说都很好吃,好吃,咋不把苦菜都吃了?”
乙葵拿帕子擦了擦魑二用过的筷子,将剩下的苦菜吃了。
魑二再出来,还以为乙葵走了。
却没想到会看到令他一言难尽的画面,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竟然把他吃剩下的菜给吃了,他的下巴差点掉地上。
那是他吃剩的,她不嫌弃吗?
她还用他用过的筷子,那么亲密……
魑二喉咙滚动。
悄摸退回去。
……
花了两天的时间,云酒写好了一份简单的未来商业发展计划,现有露华阁和有滋味酒楼。
她还想开个药铺,只卖成药。
但是楚九殒有个御和堂,那她就开个胭脂铺子。
又要花时间制作美容药膏。
空间里除了草药,只有果树,没有花类,还好花种可以去店铺买,也可以上山采集。
过了元宵,云酒将自己在山上挖来的果树,送给赵家两百株,省去了赵家兄弟上山挖果树的风险和时间。
赵家并没有接受馈赠,而是花十文一株树买下。
云酒自然没推却,不管钱多钱少,赵家人记得感恩就好。
她自己的一百亩地花插种了两株桃树,两株梨树,两株杏树,两株苹果树,两株石榴树和两株李子树。
种果树不是目的,主要是种人参和其他草药。
大院子里种了两株车厘子树,剩下的种树种花,自己的后院也种了一株车厘子树,前院的长廊种了三株葡萄树。
酒府里忙着种类,规整院子,云酒则在空间里忙着炼药炼毒。
她的梅花、兰花、**、桂花、牡丹花、茉莉花、栀子花和薄荷,有河水的浇灌,已经开出第一批娇嫩的花。
云酒已经制作出五十斤的桃花膏,这款药膏只有祛斑祛痘,美白补水的功效,平民价格。
第一批花开后,云酒就制作出各类香型的高级美颜膏,还取名叫花蜜。
又制作了十盒彩妆套装,因为没有模具,形状就都是圆形的。
制作成功后,云酒终于出了空间。
“主子啊,你可算出来了,不能光顾着修炼就不吃不喝不休息啊。”乙萱看到快十天没见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没事,你看我精神着呢。”
再如何信任,她空间能进人的事,云酒也不想任何人知道。
“你现在还小,不能这么造,否则等年纪大了就遭罪的很。”乙萱劝道。
云酒挑眉,“乙萱姐,你才十几来着,怎么跟老妈子似的?”
乙萱瞪眼,“我这是为了谁?”
小没良心的。
云酒笑嘻嘻,“为了我,乙萱姐都当娘了,我定要给乙萱姐找个好夫婿来报答。”
乙萱很想吼一声‘滚’,但眼前人是主子,她只能弱弱的丢下一句,“我不跟你说了。”
乙萱红着脸跑了。
羞走乙萱,云酒去前院牵了马,去镇上。
她并没有找作坊定制瓷瓶,而是决定自己买人烧瓷,她将来需要的量,只会多不会少。
云酒打算先找闻楷问问,她自然更想要一个会烧瓷的人,要是能挖到人就更好。
“大夫,大夫,快救命,快救救我爹。”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背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中年男人,旁边有个十二三岁的瘦小少年,一边跑一边焦急的喊着。
“快到这里。”闻楷看到了,就起身招呼人到他那边。
三人立刻去了。
云酒一时无事,就站在一旁看闻楷救人。
闻楷先给伤者清洗伤口,上药止血,然后包扎。
忙完这些,方才给伤者把脉。
“伤者脑部有撞击,恐有淤血残留,我给开了些活血散瘀的药。”闻楷对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说道。
一身干净整洁的青衫少年拿着药方,略显窘迫。
“大夫,我我暂时没钱,能不能……”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闻楷豁然抬眸看他,少年想赊账的话就说不出了。
“出来的急,我想先回去拿钱。”少年改了口。
“行,你去吧。”闻楷很多时候都是好说话的。
其实他能看出少年的窘迫和一时困难。
“哥,家里的银子都被娘拿给舅舅了,瓷坊里还坑了爹那么多的银子,我们去哪里弄钱?瓷坊不会给的。”他弟弟一脸愁容的小声说道。
可是‘瓷坊’两个字,瞬间点了云酒的兴奋穴似的,真是瞌睡了来枕头。
“小弟弟,你爹以前是在瓷坊干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