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让人准备马车。”说完,云酒就出去了。

就是很冷漠,冷漠得都没给杜氏收拾一下头上的血迹。

走出房间时,云酒精神力化针,扎了傻子弟弟一下。

“啊!谁扎我?”傻子惨叫了一声,甚至还生气谁刺了他一下,他身边就两个人。

迷茫的看了看猴精哥哥,又看了看李氏,他聪明的把怒火对准了李氏,“是你,贱人,是你扎我。”

“啊啊啊,不是我扎你,求你别掐我,疼~~”

求饶的话却娇媚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云酒恶心得抖了抖。

站在院子里,云酒瞥了眼云老爷子两口,又故作疑惑的看向大房的东厢,“咦?这大白天的,大娘房里这是啥声音啊?我咋听这男人声音不像是大伯的声音呢?”

云老爷子和云老太也听到了声音,不过两人脸色黑成锅底,那个男人的声音,可不是他们儿子的声音。

想到什么,两老只觉血液往天灵盖上冲。

“不会是在家偷~人吧?”

“嘿,我看要冲进去看看,捉女干捉双。”

“快堵门窗,别让女干夫跑了。”

眼看因着云酒这一嗓子,隔壁立刻跳出来更多看热闹的人。

云老太气恨的瞪向云酒,“小贱蹄子,你来我家干什么?瞎嚷嚷什么?你已经不是云家的女儿,有多远滚多远。”

云酒微微笑着,“老太太,可有意思了,拿了我的年礼就不认孙女了,当初想要霸占我的大房子时,怎么没断绝关系呢?你要断吗?你要断现在就可以断,只是大娘房里的声音,你确定不去看看,任由自己儿子头上青草幽幽吗?”

云老太捂着胸口,老脸瘪得青紫,她连话都说不出,只一双浑浊的老眼恶狠狠的瞪着云酒,似是埋怨她把事情闹大。

云酒亲自出面,自然不在意怨恨。

她就是要他们知道惹她,就要有面临身败名裂,天塌地陷的下场。

而听了云酒话的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跳出来帮忙。

“二娘,小酒说得对,这种事不能掩盖,更不能纵容,大堂嫂若是真做了对不起大堂哥的事,那必须要拉去浸猪笼,否则就是我们云家洗不净的耻辱。”

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大义凛然’的从墙头跳进院子来,一副为你好为云家好的样子,跑来看热闹。

看热闹就算了,他还要掺和一脚。

身形矫健的绕过拦阻他的云老太,跑到东厢,一脚踹开了房门。

云酒功成身退。

门一开,其他看热闹的人,都积极的挤过去抓女干,要亲眼见证这‘急冻人心’的时刻。

李氏那个肥猪,居然真的敢偷~人。

“啊!天爷呀,这李氏太恶心了,

“什么?我光看那人了,没注意到啊,我再去看看。”

“是的是的,我看到云老大就睡在床里侧呢,啧啧,这夫妻两可真重口味。”

这边的事情闹得太大,很快流言如龙卷风,卷过杏云村。

云里长、云族长和族里几位年长的长者,齐齐聚集在云家。

云老爷子和云老太想藏着掖着都藏不了,掖不住,云老爷子聪明的装晕了过去。

云老太冷冷的坐在门槛上,冷冷的盯着院子里的三个人。

她恨云酒,但此刻更恨毒了李氏,恨她玷污了云家的门楣。

她的状元大孙子,她的贵女大孙女,有这样的娘,一生都要背负这个抹不去的污点。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她该死,真该死的。

李氏和猴精兄弟两被人麻绳五花大绑起来,就光溜溜的扔在院子里,寒冬腊月,也没给人一片床单遮遮,身子都冻得青乌。

猴精兄弟被破抹布塞了嘴。

一贯强势泼辣的李氏,躺在冻结冰的地面上,安静得过分,只双眼死灰的望着灰蒙蒙的天。

最后,云族长等人为了云斐的前途,一起商定病死李氏,还让杏云村的人封口。

云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马车上跳下去,走进大院。

“你怎么又来了?”云老太恨毒的瞪着气色红润,穿着漂亮红大氅的孙女走来。

她过得越好,她越不顺眼。

“杜氏受伤了,我来接她去御和堂。”

嗬嗬!

丑八怪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

他们明明是在算计丑八怪,结果丑八怪一点事都没有,他们却……

所以定是丑八怪搞的鬼。

“是你,小贱人,定是你给我下了药。”李氏突然嘶吼出声。

看云酒的眼神,眼底燃烧着疯狂的恨意,那恨意,裹挟着想要与云酒同归于尽的绝望。

云酒转过头,面上故作震惊,眼里全是恶魔般的笑意。

她道,“呀,大娘你你们……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这般躺在一起,这叫大伯情何以堪?”

当时,躺在一边的云靖瑭怎么没诈尸?

“你,小贱蹄子,你给老娘等着,老娘就算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氏忽地喷出一口血,那是被云酒得意的样子气的。

对于李氏的诅咒,云酒一点不生气,这做人都斗不过她,做鬼就厉害了?

“大娘,这么恨我做什么,难道这两个男人是我弄来的?自己自食恶果,却把脏帽子扣我头上,那就缺大德了,大伯人呢?应该让他先休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缺德玩意儿,不能再污了云家的门楣。”云酒趁机落井下石。

李氏真是被石头砸得骨头都发寒,云靖瑭昏迷了,醒来怕是要休了她。

说起云靖瑭,屋内的云族长等人也疑惑,他们来了半天,得知云老爷子气晕了过去,但一直也没看到云靖瑭的人影。

这个事,还是要询问一下最大受害者的意见。

云里长站了起来,这里就属他最年轻。

“听说在屋里,我去问问。”云里长想到那三人在那屋里干的事,特别排斥进去,深闭了口气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