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声音低沉:“我暂时不会离开,你不要哭了。”

司星雾定定地看着萧平安,确认他没骗她,眼底的泪意才好了不少。

只要萧平安不离开,她就还有机会。

“平安,我之前就说过的,若是你娶柳姐姐,我是不会在意的,我和柳姐姐一起伺候你,你坐享齐人之福,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

萧平安看了一眼天边,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视野开阔不少。

“谢言愠此时肯定也加速了,我们得赶紧的。”””

萧平安马鞭一打,汗血宝马的速度即刻提了上来。

司星舞知道正事要紧,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策马上,没继续那个话题。

等天亮起来,萧平安清楚看到地上有密集的马蹄印。

“看来他们来的人不少,一会得小心点了。”

“放心吧,我的暗卫他们在暗中保护我们,晚点禁军也会来的。”

隔得很远就看到一座屹立在天地间的皇陵,它占地广袤,四周被坚硬的砖石围成。

走进皇陵,就看到外面停着几十匹马,有几匹马的体型比其他的马更加高大,一看就是汗血宝马。

绕过这些马,映入眼帘的是气势恢宏的石门,以及地上躺着一片守着皇陵的宫人。

他们就躺在正门前面。

石门有十米高,是整块青石打磨而成,一块就重达万斤。

没有钥匙,石门是没法打开的。

此时的石门打开,看来谢言愠他们已经进去了。

萧平安和司星雾翻身下马,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让人呼吸不过来。

“啊!”司星雾突然惨叫一声,往旁边躲开。

萧平安低头看去,是一个宫人在抓司星雾的脚。

宫人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有话要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司星雾作势蹲下聆听。

突然,宫人从身下掏出一把长剑,对准司星雾的胸口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星雾侧身让开,萧平安手中的匕首刺中宫人的胸口。

那人难以置信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萧平安搅了搅,那人彻底没有声息。

“平安,你没事吧?”

司星雾用丝帕轻轻擦拭着萧平安的脸,动作轻柔,就好像捧着世上不可多得的宝贝。

萧平安感受着脸上温热的**被拭去,空白的脑子开始慢慢回笼思绪。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他不得不杀人。

司星雾拉着萧平安的手,满眼崇拜:“平安,你刚才好帅气好勇猛,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操心,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拉着萧平安离远了点,轻声道:“你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

萧平安已经平静下来。

“那人衣服极不合身,明显宫人的衣服不是他的,而且他虎口位置都是老茧,守陵的宫人不需要练武,幸好你能看懂我的暗示,分散那人的注意,不然我也没机会动手。”

那个宫人是刺客假扮的,为的是让司星雾放松警惕,好能一击毙命,毕竟这样的速度,就连暗卫都来不及反应。

可是他算漏了,他的计谋已经被萧平安识破了。

司星雾:“我们俩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看了一眼四周,秀眉蹙在一起,满眼疑惑:“奇怪,怎么守皇陵的士兵一个都没有,该不会……”

萧平安点头:“看样子是的。”

司星雾为难:“平安,你在外面等我,我和我暗卫一起进去,里面太危险了。”

就在说话间,突然听到密集的脚步声。

“萧平安,你来得正好。”

一队守皇陵的士兵从四面跑来,把萧平安两人团团围住。

司星雾拉着萧平安,正要呼唤自己的暗卫,被萧平安按下:“静观其变。”

就在两人被士兵围住的同时,从高大的石门里走出来一道人影。

谢言愠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上面沾染的血迹变成深褐色,又新沾染上新鲜的血液,污渍斑驳。

早没有之前的文人风骨,狼狈不堪,和逃荒的难民没什么区别。

萧平安浅笑道:“谢驸马的命真是如老鼠一般顽强,怪不得能隐藏多年。”

谢言愠眼神阴鸷,咬牙切齿:“萧平安,要不是你,我怎会如此狼狈。”

萧平安漫不经心道:“看样子谢驸马暂时还不能杀我们。”

谢言愠冷哼一声:“你确实很聪明,你暂时还不能死。”

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

司星雾紧张地抓着萧平安的胳膊,冰冷的指尖微微颤抖。

萧平安把手放上去,柔声安慰:“别怕,他们暂时还不能杀我们。”

“你怎么知道?”

萧平安:“看样子里面的路不好走,谢言愠不得不求助于我们。反正我们也是要进去的,不如就让他们试试机关吧。”

他拉着司星雾往里走去。

离得近了,萧平安才看清,就在石门后,躺着几个穿士兵衣服的尸体,他们的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箭。

停在路口,谢言愠道:“这个机关已经被破,你们尽管往里走。”

司星雾有所怀疑,眼神忐忑,但是萧平安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她还是坚定地跟着萧平安一起走进去。

谢言愠跟在他们身后,在谢言愠的身边是荷刀的士兵,他们警惕地看着萧平安两人。

萧平安一手牵着司星雾,一手负在身后,闲庭散步,像是饭后消食散步似的。

根本不需要担心,谢言愠让人刺杀司星雾就是一个考验。

他猜测,谢言愠是遇到不能过的机关需要他,或者需要司星雾。

反正暂时他们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