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声音并没有再次响起,仿佛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云初舟重新抱住我,安慰道:“也许只是风吹动了窗户而已。”
说罢他的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按住我的双臂,将我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
白天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我早已疲惫不堪,身心俱疲。然而,他却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猛虎,充满了无尽的活力与力量。
不行,我眉头微蹙,得想办法反击。
我微微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束缚。然而,他的怀抱却如同一个坚固的牢笼,让我无法挣脱。
无奈之下,我唇下微微用力,咬了他唇瓣一口。
“啊!”云初舟吃疼,叫了一声。
云初舟扬起俊朗的脸庞,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浅浅,你怎么咬人?”
“你先松开我的手。”
云初舟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若不松呢?”云初舟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我搂得更紧了,他的嘴唇再次贴了上来。
我伸出脚,踹向他的小腿肚子,然后趁机挣脱开来。
云初舟吃痛,放开了我,我迅速坐起身来,整理好衣服。
“我还是不放心,我先回去看看君撷。”
“浅浅......”
“你乖乖等我,我稍后再来。”
说完,我便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愤懑的云初舟。
我还是有些介意隔壁刚刚的声响,怕是君撷出了什么事。
悄悄回到房间,我看到君撷蜷缩在地上,满身是汗,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昏暗的灯光下,君撷的身影显得如此脆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狸奴般。
看来是毒蛊发作了,我心中一紧,连忙蹲下身去,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我心疼地为她擦去汗水,她的身体在我怀中颤抖得更加厉害。我紧紧抱着她,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她一丝安慰。
“别怕,有我在。”我轻声安慰道。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我的手背,尖厉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皮肤之中。
君撷突然发出一声低沉而凄厉的呻吟,她的身体猛地抽搐,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每一次颤抖都牵动着我的心弦。
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殷红刺目,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我心中一惊,迅速俯身查看她的状况。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呼吸也变得极为微弱。
"君撷!你怎么样?"我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我,眼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痛苦和无助。
"我...我好难受..."君撷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心如刀绞,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痛苦。
"别怕,我和初儿一定会找到解蛊的方法,治好你的。"
一刻之后,君撷终于从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痛苦中缓过神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渗出的冷汗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待她平静下来,我急忙去找云初舟来帮忙查看情况。
“看君撷的样子,她中的蛊可能不止一种,此次发作的可能是情蛊。”云初舟眉头紧锁说道。
“情蛊?”我心中一惊。
云初舟点点头,“这种情蛊每次发作的根源,都来自母虫的召唤。”
“难道说,母虫就在附近?”
“很可能!如果母虫就在附近,那么君撷便会频繁受到其影响。想根除情蛊,只能杀死母虫。”云初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焦急的追问:"那怎样才能找到母虫呢?"
云初舟沉思片刻,目光如炬:“我们可以试着用君撷的血液来引诱出母虫。但这个方法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因为一旦母虫被激怒,其毒性将会更加猛烈。”
正当我们犹豫之时,君撷身上的毒蛊再次肆虐起来,犹如一头被唤醒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她脆弱的灵魂。
这一次,她的反应比刚才还要强烈,整个身体剧烈的阵挛抽搐,炙热如被烈火灼烧一般。
君撷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她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几近崩溃的君撷,意识到我们必须尽快引出母虫,否则君撷的生命将岌岌可危。
我转过头,对云初舟喊道:“初儿,看来母虫就在附近。我们必须尽快引出母虫杀掉。”
云初舟点了点头,迅速找到一只碗。我从君撷身后死死抱着她,她的身体在我怀中疯狂地挣扎。
云初舟取出匕首,将君撷的手指轻轻划破。殷红的血液从伤口中缓缓留出,血液滴入碗中。
就在血液与碗中的空气接触的瞬间,一股诡异的黑色气息悄然升起。
这气息越聚越浓,逐渐凝聚成一只面目狰狞的毒虫。它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它的身体扭曲着,仿佛在跳着诡异的舞蹈,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就是母虫!”云初舟低声喝道。
那只毒虫却仿佛拥有无尽的魔力,它的触须在空中舞动,散发出的黑色气息越来越浓,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云初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迅速用剑划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抹在剑上。随后猛地向前一冲,剑尖直指母虫的头部。
母虫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云初舟的动作。它的触须迅速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防御罩。云初舟的长剑狠狠地斩在了防御罩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云初舟并没有放弃,他用自己的鲜血将剑身染得通红,再次挥剑斩去。
随着剑锋的再次斩下,母虫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曲变形。云初舟趁机再次挥剑,将母虫的身体劈成了两半。
那只毒虫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最终,化作了一缕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云初舟松了口气,疲惫地靠在墙上。
“初儿,你受伤了!”我看着云初舟的胸前衣襟印出的鲜血,惊讶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