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岁欢听他这样说,嘴巴扁了扁,“你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嘛。”
裴无妄一噎,他还真没说过,那不还是因为红线毒发作,他没有机会说。
其实崔岁欢也不是有意磨叽的,而是她确实不知道合欢的程序是什么。
她已经亲过了他了,摸也摸过了,还要做什么?
难得主动的机会,她又不想放弃,她一边思考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
好像这里握着一只大狗狗。
但是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好像羽毛划过心尖,让他心痒难耐。
明明很轻很轻,更不可能疼痛,却比疼痛还难忍受。
他甚至跟着这个节奏喘着粗气。
而崔岁欢也终于想起来,裴无妄之前好像咬她的肩膀着。
她便俯下身,压在他的身上。
他本来火热的身子被温软柔软的身子压上,他就情不自禁地搂住这块温玉。
他好像抱着一块棉花,软软的,好像能掐出水来。
他怕这个小兔子再不高兴,忙道:“我不做别的,我就是抱着你。”
崔岁欢嗯了一声,张口便咬了下他的肩膀,紧接着就不满意地道:“好硬,不好吃。”
他被这一口咬得魂都飞了一半,当然不疼,只是现在一个小小的碰触都会让他欲火上喷。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笑道:“傻兔子,不是咬,是吸吮。慢慢地,然后可以牙齿慢慢地磨着。”
他一点一点地叫她怎么吃掉自己,她一步一步地学习着。
小兔子是个好学生,她无师自通地一边吸吮着一边抚摸着他。
甚至,她情不自禁地慢慢向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无妄的身体这么吸引自己,她想一口一口地将他的肉咬下来。
似乎这样他才属于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自己了。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也并不想让裴无妄属于自己,他也不会属于自己。
一定是红线毒的缘故,红线毒让她变得不像自己,让她有许多的莫名其妙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
而她中红线毒,一切都因为身下的这个贼人!
她终于想起来她现在至于主动就是要“强迫”这个贼人,要将他强加她身上的那些种种不堪都报复回来!
这样想来,或许是在情欲之中,或许是在红线毒的作用。
她有些发狠,她慢慢用力地啃食吸吮着他。
裴无妄也感受到她的变化,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克制着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他揉着她的头发:“好欢儿,是不是还恨我?”
回应他的是狠狠一口。
他哼也不哼,反而笑了,笑声中居然带着得意,“恨我就再使劲咬,别害怕,本王死不了。”
他的放任让崔岁欢越发的用力,似乎要将满腔的不甘和委屈发泄出来。
这么长时间来,她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委屈,她被裴无妄害成这个样子,每日担惊受怕的。
慢慢地,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
她一边哭一边吸吮的,说到难受的时候还狠狠的咬一口。
裴无妄努力听清她说的话,顿了下,充满欲火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酸涩。
只是,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从来都没有后悔将她拉入自己的漩涡中,就算她恨自己。
咬吧,咬吧,咬完就不要讨厌他了……
直到嘴中充满着腥甜,崔岁欢才冷静下来。
或许裴无妄的血真的可以缓解红线毒,她突然清醒过来,想自己刚才是多么的疯狂。
一低头,就看见裴无妄从肩膀到胸膛上被自己肆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已经流下血滴。
她小心的抚摸着,眼中的泪珠吧嗒吧嗒地掉在裴无妄的胸膛上。
小声地抽泣着。
裴无妄被这抽泣声吓到了,这是怎么了,总不能是肉太硬,硌到她牙了吧。
他也顾不了其他的,掀开脸上的小衣,就看见她哭得很是委屈。
一滴滴眼泪好像掉在了自己的心上,将欲火浇灭。
他将人搂在怀里,吻去她的泪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一个样子?”
“你疼吗?”她问的还是这句话。
“你就因为这个哭?”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意自己是不是受伤。
她应该恨他讨厌他吧。
崔岁欢仰着头,看向他的眼,很认真:“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疼。”
她的娇眸里是一层晶莹的水雾,长发三散下,遮住她白嫩的柔软。
这样看起来她的年纪更小。
“你没有伤害到我,我也不疼。”裴无妄轻声在她耳边说。
她眼中充满惊讶,“可是,如果我没有伤害到你,那又怎么算是强迫你呢。”
裴无妄舌尖舔了舔牙,恨恨地想,这个时候你这么机灵干什么!
“好吧,如果你伤害到我也是我自找的,你不必有任何愧疚。”他恨恨地说。
她垂眸看着他胸膛上的青紫,还有一些旧伤的伤痕。
现在人在他怀里,他也不打算忍耐了,他要是忍出内伤来,可真就是被伤害了。
他将人压在身下,“既然你结束了,是不是该我了?”
“结……结束?该你?什么意思?”崔岁欢不明所以,“还要继续?”
“当然,你现在是清醒的,可以自己品味一下,感受一下。”
说完他就一口咬住她的脖颈,当然,很轻很轻。
这下换她心痒难耐了。
“你……”未出口的质问变成一声娇哼。
裴无妄再次抬头,薄唇微勾,眸中全是笑意,“你放心,我不是弄疼你的,疼了就告诉我,我轻点。”
这话她刚才也说过,但是现在两人位置又变了。
这一次,忍耐许久的裴无妄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好好地给她上了一堂课。
她也终于在清醒的时候明白合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她忘记了自己身份,也忘记了东宫……
待到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裴无妄已经不在身边。
穿上有准备的新衣服,她的那件小衣也不见了。
她愣了会,才平静地穿上衣服。
有的时候,她真的希望永远不要天明,因为白天她就是东宫里的那个小居士。
东宫……她才想起太子来,心中如有蚂蚁啃咬一样的疼痛。
她小声地哭泣。
突然,外面传来安抚她的声音,“欢儿,我送你回东宫。”
是姐姐!
崔岁欢噌得站起来,脸色苍白。
姐姐,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