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重臣和太子,李珩,李珏等人,都等在旁边。
见她神色凝重,所有人都是心中惴惴。
许洄溪写完药方,拿给李珩:“按方煎药,一天两次服用。”
李珩将药方递给房院判,几名太医围上来,拿着药方出去。
皇后扶着太后迎上来,太后满脸都是眼泪,颤巍巍地问:“怎么样?”
许洄溪回头看一眼皇帝:“没有伤及要害,性命没事。”
至于有没有伤到神经,伤到了哪根神经,要等醒来之后,进行详细的检查之后,才能知道。
太后松了口气,脚下一软,皇后和旁边的大宫女连忙扶住她。
大臣们和几位皇子都听到了这句话,齐齐松一口气。
太子眼中晦暗之色一闪而过,也跟着大家一起,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皇后忽然向众官微微施礼。
所有人都是一惊,急忙避开还礼,地上登时跪倒一片。
“娘娘不可啊!”他们齐声叫道。
皇后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几秒钟,才站直道:“国事和追查凶手的事,暂时就拜托各位了。”
皇后这是给众人吃一颗定心丸。
摆明了,后宫不打算参予国事。
众人肃然应了。
皇帝昏迷不醒,葛大诚入狱,在场地位最高的官员,就是右相苏烨了。
当然,严格说来,太子才是地位最高的。
不过,皇帝在昏迷之前短暂的清醒中,曾说过,国事交给几位重臣打理。
当时的皇帝,根本就没有提到太子。
许洄溪不欲听这些政事,在宫女的带领下,去了旁边的偏殿。
那宫女显是得到过吩咐,对她很是照拂。
特意叮嘱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偏殿里,几个太医已经议过方子,拿去抓药煎药。
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下毒,都是三人一组,两名太医,一名内侍同时行动。
第一剂药还没煎出来,皇帝就已经醒了。
许洄溪所料不错。
皇帝的伤,果然伤到了单侧的喉返神经,他说话有些嘶哑吃力,咬字倒还算清楚。
“传杨都来!”
皇帝只说了这一句话,便闭目养神。
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什么原因,他脸如死灰,倒比昏迷时,还要难看几分。
连太医端来的药,也不肯吃。
最终还是皇后亲自动手,喂着他服下了药。
杨都很快到来,跪倒在地上,满面羞愧。
皇城司抓到了刺客,然而刺客已是死人。
皇帝醒过来,事情就好办了。
重臣们不便在宫中久呆,许洄溪也趁势跟着离开。
走出宫门,天色已经大亮。
颐王府的马车候在宫门口,赶车的是李息。
颐王府里,宾客们俱已散去,只有刘小姐还没走,带着几个丫环婆子,被请到了待客的小花厅里。
一夜未睡,这女孩子脸色憔悴,眼下一圈黑青。
许洄溪已经困得不行,听说刘小姐还在等她,叹了口气,径自去见她。
两人都是一般的憔悴,互相看看对方的黑眼圈,忍不住笑了。
刘小姐是个爽快人,简单的寒喧过后,她直接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妃娘娘,你们府中的那个麻子脸的侍卫,他……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女孩子一扫疲惫之态,神情急切,双眼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