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半山竹林。
莫方选的这座无名峰靠近药王门主峰的灵脉，空气清新，灵气十足，半山竹林在天地灵气的滋润下长势喜人，竹叶青翠欲滴，让人赏心悦目，莫方一边赏竹一边神采奕奕的走在遍布青苔的回家路上。
竹林深处便是竹林小筑，自从住进了三女后，周围茂密的竹子被砍了不少，不过多了许多花圃，花圃内花姿烂漫，附近花香远溢，沁人心脾。
东方不败离开几个月，他所住的那栋竹楼虽然还保留在那里，但是楼外可没什么花圃，杂草倒是有一些，草中还落了不少枯枝败叶。经过东方不败的小楼，莫方眉头微蹙，脸上有些不悦，这几个月自己过的昏天酒地的，三女仗着和自己胡闹，越来越不分尊卑，连打理竹林都没以前勤快了。
若是言儿哪日回来小住，这等情形怎么能住人？莫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要让沈彦萱派人将那竹楼为东方不败在收拾收拾，一边走进了自己的住处。
“彦萱（菲宁、佳宁），恭迎真人回府！”门前的石板地上，沈彦萱带着安家姐妹齐整整的蹲下了身子，低头垂目个个面带喜色的迎接莫方的回来。
“起来吧。”
三女姿色虽然不俗，但是跟心头的东方不败比较起来，性情逊色太多，莫方只瞟了三女一眼，便径直走入房内在桌前坐下。
见莫方脸色不是很好看，三女小心的跟在后头，沈彦萱在莫方面前站定，只使了个眼色，安家姐妹一个走到莫方身后温柔给莫方按摩，另一个殷勤的为莫方倒上了一杯茶水。
“真人，这是族里新送过来的灵碧茶，喝起来清香幽雅，还有益气凝神的效果，您请尝尝看。”
“嗯。”莫方脑袋里还在想东方不败的那栋竹楼里面要摆设些什么东西，便漫不经心的接过茶杯。
抿了一口细细品尝，唇齿留香，精神为之一震，头脑也清晰了许多。莫方满意的看了看沈彦萱，自三女上山以来，族中有什么东西便通过三女孝敬了上来，平日生活也精致了许多，不过自己没白吃白喝白用族里的，前前后后也为族里特别炼制了不少丹药。
“真人，明日可还要继续准备饮食？”沈彦萱早就发现莫方提出去的食盒不见了，当日林长青叮嘱莫方照看同门师弟的时候，她也在场，只是莫方日日喝酒然后酒醉后与三人胡天胡帝便忘得一干二净。
其他事小，借种事大，沈彦萱也就没提醒了莫方，任由莫方将事情忘在了脑后。不过，今日发现莫方回来的时候没带着食盒，沈彦萱便笃定莫方怕是终于见着那个同门师弟了。
“嗯，明日除了灵芝燕窝粥之外，在弄些红烧肉什么的，肉要多一点。”
“是，真人。萱儿这就去准备。”
沈彦萱办事，莫方一向放心，三女从小就是为了侍候自己而培养的，而女红厨艺作为基本技能，三女的手艺堪比俗世皇宫里的御厨，区区红烧肉，莫方相信三女会做得非常出色。
沈彦萱低头应下后，走的时候朝安家姐妹使了个眼色，安菲宁便乖巧的跟莫方请示道：“真人，菲宁和佳宁也去帮萱姐姐的忙可好？”
“去吧。”莫方摆了摆手，有了东方不败，其他的人不值得自己太过在乎，更何况三女只是家族送给自己的侍女。
又品了一口茶水，莫方抬头时忽然发现，跟在沈彦萱身后一脸不情不愿的安佳宁，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恨。
三女都不是省油的灯，莫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唤道：“等等！”
莫方放下了茶杯，喊住了就要跨出门外的沈彦萱：“萱儿，我很久没见言儿了，你和菲宁还有佳宁一起去把他接回来吧。”
“啊！”听到莫方提及庄不言，安佳宁就是一声惊呼，然后捂着嘴巴，像是被惊吓了一般，六神无主的看着沈彦萱，一旁的安菲宁脸色也突然变得苍白，同样看向了沈彦萱。
两个蠢货！沈彦萱暗叫不好，心思急转，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红着眼眶道：“真人，萱儿有错。还请真人恕罪。”
三女的反应各不一样，莫方心中顿时起疑，东方不败被自己打发到药园，怎么就受伤被韩域救回去了，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或是三女故意加害了我的言儿？
莫方强忍着怒气，冷着脸问道：“这是怎么了？萱儿，好好的说一说，你怎么就错了！”
莫方脸上虽然不露声色，但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像一把利刃一般，沈彦萱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沈彦萱装出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般，声音里带着一点悲腔，眼中有泪水滑落，想要说却说不出口，“言儿妹妹他，他...他...”
“言儿他怎么了！被你们害了？”莫方桌子一拍，站起来指着沈彦萱怒喝。
“不，不，不，真人他....他...”沈彦萱使劲摇晃着脑袋，眼中全是惊恐，一下子泣不成声，一旁的安家姐妹也被惊吓到了，两人也都跪在一旁，一边哭泣一边低头看着沈彦萱。
果然有问题，亏我这么相信这个女人，言儿受伤不是她们干的也和她们脱不了关系，她们还瞒着我不让我知晓，结果害的言儿让韩师叔抢走了，莫方越想越气，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搁，站起来怒道，“是不是你们害了言儿！快点说！”
沈彦萱像是被吓坏了，一边不停擦着眼泪，一边焦急的说道，“那日言儿离开竹林小筑时就有些奇怪，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挽留的一样，经过竹林外那片悬崖时，他趁我们没注意就，就跳下去了。”
说完后，沈彦萱悲痛不已，抱着身边的安家姐妹放声痛哭，安家姐妹也立即大声痛哭，三人顿时哭成了一团。
跳崖了？这可能么？怎么不可能，这偌大的药王门，他只能依靠的是我，被我那样厌恶了，他自知没有什么活路，所以死个干净一了百了。难怪言儿见到我会恨我，原来如此，莫方如丧考妣，心里觉得沈彦萱可能说的是真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几乎坠下，艰难的扶着桌子才坐下来。
庄不言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真人太看重你，幸亏我早早的送你去见了阎王，不然等你从药园回来，真人面前哪有我和安家姐妹的地方，沈彦萱一边偷看着莫方的脸色，一边继续哭诉着，“言儿妹妹跳下去后，我和两位妹妹叫了许多人一同悬崖下寻找，可惜找不到她的尸骨，还被野兽咬伤了几个人。”
安菲宁不是蠢货，演技也不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接着沈彦萱的话哭道：“我可怜的言儿妹妹，可能，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
至于那安佳宁，更是跪着上前一把抱住莫方的大腿，哭道：“真人莫要伤心，言儿妹妹走了，您不是还有我们么？”
“你们下去吧，让我要静一静，萱儿明日的吃食你要用心准备。”莫方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摆着手，示意三人出去。
“是，真人。”三女哭着应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头退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