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想起慕斯刚刚那番话,他说,“莞莞,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白雪。”

她陪伴了他整整六年时光,陪他疯陪他狂,陪他熬过无数个黑暗与光明,到头来只换来一句无关痛痒的“对不起”。

那些曾经她认为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北城,他说他爱的人一直都是白雪,还说爱情讲究先来后到,他的一句话,让我变成了海城最可悲的女人。”

“这些年他一直在陪我演戏,一直在利用盛家,我对他演出的深情信以为真,掏心掏肺死心塌地的爱他守护他,还犯贱的费尽心思往他**爬。”

十八岁那年,盛莞莞就做好了将自己交给慕斯的准备,还偷偷爬过他的床。

然而慕斯就像个保守的正人君子,非要把第一次保留到新婚夜,哪怕明明动了念,也绝不会越轨。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不碰我,并不是觉得我盛莞莞有多珍贵,而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痛到极限,反而哭不出来。

盛莞莞凄凉的笑了笑,娇嫩的唇早已经无颜色。

“莞莞。”

顾北城朝她伸出臂膀,眼底有一种藏不住的感情快溢出来,“失去了他,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只要你想,我的臂膀随时可以让你靠。”

盛莞莞将头靠在了顾北城的臂膀,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谢谢你北城。”

她好累,真的好累!!!

顾北城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直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才敢抬起手指,怜惜的落在她的脸上,眷恋仔细的描绘起来。

盛莞莞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和慕斯的过往就像一部电影,一幕幕在她脑海回放着。

那个生日宴后,被盛莞莞选中的慕斯成了盛家的常客,盛灿夫妇并没有因为他的残疾而嫌弃他,而是将他当成自家儿子一样对待。

盛灿是个精明有远见的商人,同时也是一个好老师,而慕斯天资聪颖,往往一点即通。

十八岁的慕斯比同龄人更加内敛沉稳,他脾气好又上进有耐心,对待盛莞莞更是体贴有加。

两年下来,慕斯就得到了盛灿夫妇的认可,替他和刚满十八岁的盛莞莞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而盛莞莞呢,她终于不用被迫学习她不喜欢的东西,每当她有空,就喜欢拿着画笔,画天画地画慕斯。

慕斯疯狂的爱着极限运动。

这个少年似乎迫切的想向世人正明,自己是个正常人,正常人能做的事,他能做,正常人不敢做的事,他也敢做。

于是盛莞莞就陪着他一起疯。

跳伞、蹦极、潜海、冲浪、骑马、射击、划雪、飙车等等

盛莞莞一度觉得自己除了学习不怎么样,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当然他们也曾叛逆过

好在每次慕斯都负责善后,让盛莞莞毫无后顾之忧,这点她对他特别佩服。

认识慕斯之前,盛莞莞觉得他是一个干净美好的三好少年,不染一丝俗尘。

认识慕斯之后,才知道这个三好少年有颗叛逆黑暗的心。

慕斯绝称不上好人,可是他的一切都让盛莞莞深深的着迷。

21岁时慕斯突然收了心,进入慕氏集团。

今年二十四岁的慕斯,用三年时间解决了慕家往日恩怨,成功坐上了总裁之位。

而盛莞莞也到了可以领证的年纪,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场婚礼。

这个梦继继续续的持续了一整夜,当美丽的恶梦清醒,不知何时枕巾已经被泪水所湿透

慕斯逃婚的事,很快在海城闹沸沸扬扬,一个星期足以传的人尽皆知,并发展出好几个版本。

一时间,身为海城第一名媛的盛莞莞,沦为了人们茶前饭后津津乐道的笑柄。

盛莞莞留在医院照顾父母和妹妹,对于外界的传言一概置之不理。

这一个星期,慕斯没有来过一个电话,大有想要跟盛家断绝一切往来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灿一直昏迷不醒的关系,这两天盛莞莞总觉得盛母的情绪不太对。

这天晚上,盛莞莞刚洗完澡,便听见盛母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

她立即冲了出去,便见盛母倒在地上。

“妈,怎么了这是?”

盛莞莞连忙上前想将盛母扶起来,手却被盛母死死攥住,“莞莞,杉杉被人抢走了,你快去把他找回来,快去”

杉杉就是盛莞莞刚出生一个星期的妹妹盛杉杉。

“杉杉被人抢走了?”

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居然敢公然跑到医院来抢夺别人的孩子?

可盛莞莞没有时间多想,立即起身想追出去。

就在这时,盛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死死攥住她的手不放,“阿灿快,快去看看你爸爸。”

说罢,盛母将盛莞莞往前推去。

盛莞莞才站稳,便见一个头戴带鸭嘴帽的男人,低着头疾步从盛灿病房走了出来。

“你是谁。”

盛莞莞脸色一变,大喊了声,“站住。”

男人立即拔腿就跑,盛莞莞反应过来想追上去,却听见盛母说,“别追了,快去看看你爸爸。”

盛莞莞进去时,盛灿的氧气罩已经被人扯掉了。

她赶紧拿起氧气罩帮盛灿重新戴上,并按下紧急呼叫。

好在发现即时,人没什么大碍。

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傻瓜也能看出来有人想搞盛家。

只是盛莞莞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但盛莞莞从刚刚盛母的反应,察觉到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在盛莞莞的逼问下,盛母说出了实情。

盛灿的表哥陈兴,也就是公司第二大股东。

三天前,陈兴得知盛灿的病情,想将他从总裁之位拉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不仅如此,陈兴还想以低价收购盛莞莞母女名下的股份,逼盛母签同意书。

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没依靠。

盛母当然不可能同意,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

“今天只是恐吓,如果他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下一次你爸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还有你妹妹”

话说至此,盛母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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