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天蒙蒙亮任芷萱经不住困意,慢慢的阖上双眼睡了过去。

陈风看着娇小的女人,一双眸子布满了柔和之色,拉起薄毯盖在她身上,直接躺在她身旁,闭上了眼睛。

直到下午任芷萱才醒来,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错愕之色,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向一旁看了一眼,空****的,早就没有了陈风的影子。

听到外边传来响动,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窗前,刺目的光另她抬手挡了挡。

适应后才睁开眼看向外边,新来的佣人李嫂此时带着几个人进了花园,那几个人手里拿着工具,明显是要装修什么。

她穿好衣服下楼,走到花园,李嫂见她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少夫人你醒了?”

突然改变的称呼,另任芷萱一顿,“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这样我会更习惯些。”

少夫人?

她着实有些不习惯,更合况,她跟陈风也不在乎那些虚名。

李嫂一笑,“如果你喜欢那我就改口,但叫你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

自己是佣人,而她可是陈风的女朋友,而且马上要结婚,陈风是陈氏总裁,身份摆在那。

任芷萱摆了摆手,“无所谓,我没那么多规矩。”

看了看拿工具的几个人,她继续开口,“这是要做什么,是想修理什么吗?”

李嫂走过去,“这是先生吩咐的,将花园里的凉亭重新整修一下。”

任芷萱了然,她曾跟陈风去过凉亭,而且她还抱怨那里的油漆都掉了一些,外边不美观。

看来,是因为她的话。

“那辛苦你们了,李嫂你多照看着,有任何需要就直接告诉我。”

“放心吧夫人,不。”李嫂纠结了一会,“还是先叫你小姐吧,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操行。”

任芷萱点头,然后转身回了别墅内。

……

九月,秋高气爽,天气越来越来凉,辛玲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陈氏集团,眼帘轻晲迈步进入大厦。

前台本想阻止,但见到辛玲那张不好看的脸色,退缩了回去,看着她迈步进入电梯,急忙拿起电话打到顶楼。

张助理接到电话,敲开总裁办的门进去,“陈总,前台说辛玲上来了,她们不敢阻止。”

陈风闻言签字的手一顿,辛玲的目的一目了然。

“知道了。”

张助理明白他的意思,退了出去。

电梯里,铝合金的电梯壁,清楚的照出人的面容,辛玲看着这张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神色微冷。

当时就是因为陈氏,她才把自己整成陈菲菲的模样,一切都被陈风毁了。

现在不但抛弃了她,还要另娶别的女人。

她辛玲是一无是处,但也不是任由男人玩弄的。

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踩着高跟鞋出了电梯。

一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外边的张助理,辛玲眉眼一挑,“是专门在等我吗?”

看来,她的到来里边的人已经知道了。

张助理深深的看了一眼辛玲,原本可以有完美的人生,却被她作成现在这样,不但一无所有,还令人讨厌。

辛玲秀眉一皱,他这是什么表情,不过是一个助理,说的难听一些,就是一个狗而已。

竟然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敢这样鄙夷的看着她?

“陈总在里边,你进去吧。”张助理不理会她的神色,侧身站到一旁。

辛玲冷哼,“我进不进去不关你的事,你还没资格来阻止我。”

说完,脚下的鞋子发出清脆的响声,直接进了陈风的办公室。

对于没有礼貌连门都不敲的人,陈风眉头一皱,看向对面。

阳光倾斜进来,光晕直接打在陈风身上,让原本冷峻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挺高的鼻梁,岑薄的唇瓣,完美毫无瑕疵的俊脸,是上帝巧夺天工的作品。

坐在那,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这样的男人,辛玲看的心一颤,身侧的双手攥了攥。

“陈风。”辛玲说着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前,脸上露出柔弱之色,“你真的这么狠心,一点都不给我活路吗?”

要怪就怪她,当初不该放弃陈风。

‘啪’的一声轻响,陈风将手里的签字笔放下,“这话不该是对我说。”

如果不是她自己找死,一次次的触碰他的底线,他也不会绝情。

辛玲心里划过一抹狠色,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想要至自己于死地,那就别怪她了。

“我知道之前是我错了,我道歉,希望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不要再计较,我妈她一心想要为我讨说法,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陈风没说话,眸光淡漠的看着辛玲演戏。

辛玲擦拭了一下眼角,打量一眼眼前的男人,“他毕竟年纪大了,也不懂的人情世故,可不可以放了她?”

如果他不答应,那她就靠自己。

陈风轻晲一眼,“她敲.诈的人不是我,我没有权利说放就放。”

“这?”辛玲神情一顿,原本松开的手,再次攥了起来。

该死的任芷萱,让她去求她,那是不可能的。

“陈风,你知道我跟她的情况,让我去找她,她怎么会帮我?”辛玲一边说话,一边绕过办公桌,走到陈风跟前。

香水味直扑鼻息,陈风眉头一凛,任芷萱靠近他,那股淡淡的花香味,让他不舍推开她。

但眼前辛玲的香水,却非常刺鼻,真想把人直接推出去。

思想跟动作同步,陈风大手一伸,直接将辛玲推出去,辛玲一脸的不可置信,后退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

“你就这么讨厌我,一次次的伸手推开我?”

上次亦是如此,害的她流产。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陈风冷声冷眸。

辛玲早就认清她在陈风心里的位置,但屡次被他无情的对待,心里还是不甘。

“我自找?”辛玲上前两步,“你别忘了,你害的我流产,如果你再敢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的婚礼,休想。

她要让他有一个,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婚礼。

提到流产的事,陈风周身散发着冷气,一双凌厉的眸子如利剑一般,无情的直射到辛玲身上。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到底是怎么流产的?”

辛玲见他眸光幽冷,心下一颤,“我,我不知道,总之,就是你推的我,不然,我不会流产。”

陈风眸光一眯,“真是死性不改,我给过你机会。”

“你想做什么?”辛玲吓的后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陈风。

陈风冷嗤一声,“我还不至于对你动手,因为,我怕脏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