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某人吃醋了?
月轻衣不屑道:“嘁,若你见过,那就神奇了。”
见他眼神不对,她连忙站起身,离他远一点。
北影寒的雪颜好似浮着朵朵乌云,“过来!”
今夜,她让佳期、良辰去回房歇着,她们不肯,她好说歹说,她们才走了。倒是方便了他,她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让良辰留下来。不过,貌似也没什么卵用。
“我累了,实在没精神招呼你,大都督请吧。”
“累了就去睡,不用招呼我。”
北影寒走过去,一步步靠近她,她一步步后退,抬起双手阻止道:“别过来!”
退到槅扇前,她没防备,差点儿把槅扇推倒。忽然,摇晃的槅扇稳住了,原来是他伸臂扶住,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缝隙。
月轻衣泥鳅似的溜走,反过身来继续后退,而他继续逼近,好似恶魔,誓不罢休地缠着她。
这猫捉老鼠的弱智游戏,他们好似起了兴致想玩一玩,看最后谁胜谁败。
也是醉了。
“不许再退!”北影寒低沉道。
“我求求你了,大都督,你快走吧,我的眼皮快打架了。”
月轻衣双手合十,不停地拜着,一副无奈苦逼的模样。
他恍若未闻,凤眸如夜,幽深神秘,“轻儿,不许再退!”
她怎么可能听从他的命令?可是,当她再退两步,便撞到了桌案。她的腰部小小地撞了一下,有点疼,她扶着腰,娇嗔道:“都是你害的!”
“我已提醒你两次,不许再退,你不听,便是这样的下场。”北影寒好笑道。
“你那是命令我,哪里是提醒我?”月轻衣怒不可揭,见他还要上前,随手抓了一只茶杯扔过去。
他随意地伸手,微风拂去,那茶杯原路返回,咚的一声,安安稳稳地落回原来的位置。
她又抓起四只茶杯,同时朝他飞袭出去,裹挟着凌厉的气劲。
他大掌一拍,劲风袭去,四只茶杯排排站、稳稳当当地飞回去,排列得非常齐整。
月轻衣小脸一寒,几支银针从指间飞出去。
北影寒根本不理银针,身形疾闪,不见了。
她眨眨眼,根本看不清他怎么不见的,太诡异了。这时,她发觉自己被人抱起,这才恍然大悟。而当她反抗的时候,已经被他压在**了。
你妹的!要不要这么神速啊?
“你再那样,我会恨死你!”月轻衣气呼呼地威胁,试图推开他。
“哪样?”北影寒好整以暇地问。
“就是那样!”
“究竟是哪样?”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是故意的。
“你不说,我怎知你说的是什么哪样?”他无辜道,神色那么的一本正经,“不如你示范一次给我看?”
“示范你妹!”月轻衣戳他的额头,“你故意的!这么个大男人,装傻有意思吗?”
“那我吃亏一点,示范一下看你说的是哪样。”北影寒心里暗笑,愉悦得很。
“不要!快起来!”她娇声怒道。
他扣住她两只手,轻啄她的唇瓣,一边问:“是这样吗?还是这样?”
话音未落,他就啃咬她的雪颈。
月轻衣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却又忍不住痒,扭来扭去,一边笑一边气道:“停停停!听见没有?”
北影寒停下来,默默地凝视她。
或许,她排斥与他亲近,是因为凤凌天。她觉得她害死了凤凌天,而凤凌天尸骨未寒,她就与别的男人这般亲密,她心里很愧疚,也无法接受。因此,她才一直拒绝他的碰触。
寝房顿时安静下来,她也看着他,看见他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此时此刻,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心里真的住着自己吗?他心里真的只有自己吗?
“昨日那样的舞,不许再跳!”北影寒冷厉道,语声霸道至极。
“嗯?”月轻衣愣愣地回神,“什么?”
“那种低俗的舞不许再跳,即便是在我面前,也不许再跳!”他的语气说一不二,不容违抗。
“我那不是被逼急了嘛。”她忽然想到,他凭什么管她的事?她气哼哼道,“喂,我跳什么舞关你什么事?你去管你家的永阳公主好了,相信她非常喜欢被你管着。”
北影寒唇角一抽,“再说一遍!”
月轻衣冷冷道:“我只说一遍。你是不是上瘾了?还不放开我?”
他的凤眸闪过一丝光亮,“什么上瘾了?”
她暴怒:“就这样啊,你压着我,上瘾了是不是?”
这个混蛋,居然装傻装糊涂!
“我可以放开你,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快说。”
“你和北影潇何时相识的?”
“北影潇?我给永阳公主美容时,六皇子也在呀。”
月轻衣说这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弱了些,因为,她想起那样的一张笑脸,是前世的爱与痛,心里怅惘。
然而,在北影寒听来,却是她与北影潇之间有交情的铁证。顿时,他怒火上扬,“那他为何赏你一对玛瑙杯?”
她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私事好不好?你管不着!”
说着,她激烈地抗争起来。
陡然,他掐住她的双颊,虽然只是用了三成力道,但足以令她的小嘴嘟起来。
“混蛋!放开我!”
月轻衣的一只手解放了,大怒之下,朝他的脸颊狠狠地扇过去。
北影寒不闪不避,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掌。因为,他想知道,她究竟会不会真的打他耳光,下多重的手。而事实证明,她真的下手了,力道很重。
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若说她与北影潇之间没什么,他还真不信。
他利落地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伸出右臂,五指微张,挂在衣架上的墨色披风急速飞过来,落在他手里。尔后,他一展披风,系好后便离去,未曾看过她一眼。
月轻衣看着他离去之前的举动,那个叫潇洒利落帅气呀,令人不自觉地着迷。
不过,方才那一掌,是不是下手过重了?
好吧,她也是在气头之上嘛。可是,谁让他总是这么霸道、爱管闲事?
……
过了一日,传出消息,陆家当家人陆展鹏因为犯事,连降两级,褫夺已故陆大将军的镇国大将军封号。
此事一出,全城哗然。
陆展鹏连降两级倒还好,可是,陆大将军都已经过世这么多年,陛下竟然褫夺他的封号,陛下的怒火可想而知。当年,陆大将军横扫疆场,为北影国立下不少赫赫战功,先皇、陛下相当的倚重、敬重,没想到过世这么多年,还被褫夺封号。
于是,世人都非常好奇,陆家究竟犯了什么事,连累已经过世的大将军。
真真是子孙不孝啊。
月轻衣不禁为陛下点赞,这惩处的分寸拿捏得相当好。
陆家欺凌平阳公主十几年,陆展鹏连降两级,这样的惩处太轻了,不足以泄恨。不过,平阳公主的亲生女儿还在陆家,陆家一旦败落,她也跟着吃苦。考虑到这一点,陛下对陆家的惩处便轻了。而褫夺已故陆大将军的封号,是补充,是对陆家的严重警告,让陆家的声誉受到极大的影响。
主犯陆振华的下场,据说死在风云骑大牢,陆家领回尸首,草草葬了。
后来,她才听北影寒提起,平阳公主要求见陆振华最后一面。
在囚牢里,平阳公主忽然抽出匕首,狠狠地刺下去,不停地刺,不知刺了多少刀。最后,陆振华的身子千疮百孔,血流一地,非常可怖。
月轻衣体会得到她灭天灭地的仇恨,想来她凶狠地刺杀陆振华的时候,眼里燃着炽烈的怒火,满腔仇恨随着那一起一落的刺杀举动而发泄出来。
之后,平阳公主自请离宫去灵隐寺,削发为尼,青灯伴古佛。
或许,这是她最好的归宿。
而月府内宅,这几日看似平静,实则波澜暗涌。
佳期把从楚楚那边听来的事告诉月轻衣,在迎春苑,沈如意几次暗中使坏谋害李清姿,李清姿不与她计较罢了,还嘱咐楚楚不要传出去,尤其是不要让流光别苑的人知道。
如此,月轻衣又将她训了一顿。
沈氏生忌这日,一家子小辈聚在佛堂给沈氏祭拜上香,由长媳沈如意主持。
沈如意跪在灵牌面前,委屈、凄惨地说道:“母亲,你是我的姑母,又是我的母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府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处处针对我,不是陷害我,就是千方百计地弄死我。母亲,你可要帮帮如意啊,保佑如意把那些狐狸精、小贱人统统赶走。如此,府里就能和睦一些了。”
月冰染不耐烦地翻白眼,这个沈如意,简直是草包废物。
“妹妹啊,还不过来给母亲上香?”沈如意呼喝道。
“是。”李清姿跪在她身旁,可是,刚刚跪下去,就软软地晕倒了。
“二少夫人!”楚楚震惊而担忧地扶起她,“二少夫人,快醒醒……”
月轻衣察看李清姿,她的小脸白得吓人,手足冷凉,不过没有发热,好端端地怎么会晕倒?
在月轻衣的指挥下,良辰和楚楚把李清姿架回去。
沈如意冰冷地看着那昏迷的狐狸精被带走,特别的解气,心道:最好今日就死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