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花落水的往事
“知己如菜，知己如菜……”花落水喃喃道，眼中慢慢竟出现了泪水，“你是真尝出了这道菜的味道啊！”
秦歌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波动，自己心中也颇为复杂。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不知你愿意和我上楼一谈吗？”花落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向秦歌邀请。
“好啊，可以！”秦歌一巴掌拍在灰身上，“该走了，吃货！”灰哼哼唧唧地还有些不愿意，非得全部把那道菜舔干净不可。
“待会儿有的吃！”花落水笑笑说，“这头就是那只灵性十足的囚兽吧！果然不凡，不知叫什么名字？”
“灰，一个吃货……”秦歌笑骂道。
“喂，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好歹也是一只算强大的野兽了。你看还有比我更潇洒俊朗的狼吗？……”灰一下子跳上秦歌肩膀，顺便还在秦歌脑海里喋喋不休地说着。
秦歌的灵魂在自己魂海上方一脸的黑线，御魂化成一丝丝黑色气流在魂海中像风一样呼啸着。
三个人很快来到了楼上，花落水招呼了秦歌坐下，几杯血红色的**端了上来。
“尝尝吧！品香阁独家调制的血色夕阳，由花区那边年份上百年的血芝草的汁液调制而成的，具有固本培源的效用。”花落水指着那红色的**说。
秦歌拿起血色夕阳尝了一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脑海，但随后就有一股淡淡的清凉和甜意慢慢拂过刚才受过刺激的地方。
“好一个血色夕阳！”秦歌赞叹道，感受着这股**温温地改变着他的体质，确实有固本培源的效果。
灰一看秦歌喝过似乎味道不错的样子，心中也急了起来。它迅速地叼过一只杯子，将那杯血色夕阳全部喝了下去。
“嗯？”灰眼中突然充斥了一股渗人的红色，然后身体就开始东倒西歪起来。
“哈哈，你的灰可真够可爱的！”花落水笑了起来，“血色夕阳后劲很足，只有小口地喝才能抵挡那种猛烈的药力，要是一下子喝太多，呵呵，就是灰这种样子了！”
灰晕了一会儿，猛地甩甩头，低吼了一声，眼中的红色瞬间消失了。它似乎有些羞恼，再次朝那杯空了的血色夕阳吼了一声。
“咦？你的灰还真是不凡啊！它这么快就恢复了，简直可以和囚笼沙漠深处的那些恐怖的囚兽相比了，不知千歌你从哪里得来的？”花落水抿了一口血色夕阳问。
“它可不仅仅是一头狼，它是我的生死兄弟啊！”秦歌拍拍灰的脑袋，避开了花落水的问题。花落水笑笑，也没在意。
花小双早就忍耐不住了，她飞快地抱起灰，开始玩弄起灰起来。灰一脸忧伤地看着秦歌，秦歌知道它又要抱怨了，赶紧沉定心神，不闻外物。
“千歌兄可是去了离家的藏宝库？”花落水沉吟了一会儿问。
“嗯。”秦歌回答，像是在提一件不足为道的事。
“难怪离家要发布囚笼追捕令！”花落水皱皱眉，似乎感到了棘手，“你恐怕拿了他们的黄金之叶吧！”
秦歌点点头，“可惜我只拿了一片……”花落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你应该知道黄金之叶的用处吧！”得到秦歌的肯定后花落水继续说下去了，“其实黄金之叶并不是一种缓解囚笼血脉的方法，相反的是它更是一种毒药！”
秦歌一听，心中猛地一惊。花落水似乎在回忆什么，花小双在一旁静静地坐下来，她知道今天她可能有机会知道她哥为何一直这样颓废的原因。
“为什么我一直停留在野蛮初境却从来不再进一步？许多人都说是我不思进取，其实他们哪里明白，不是我不想进，而是越进意味着离死亡越近！”花落水痛苦地说，“囚笼血脉之力是毒药，黄金之叶也是毒药啊！”
“囚笼八城会议期间总会探索外域，同时寻找黄金之叶。黄金之叶来自于外域一处最神秘的地方，那里所有东西都由黄金打造，但只有一棵树上的叶子可以带出那个地方，其他东西谁带出谁必死！”
花落水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片黄金之叶说，“这叶子就是黄金之叶，那棵树就是黄金之树。我查过许多囚笼剩下的贤者典籍，其中都提到了黄金之叶和黄金之树，这就是说黄金之叶和黄金之树出现的恐怕比我们八城的历史还要早！而那处地方就被我们叫做黄金之地！”
秦歌静静地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到了现在黄金之叶似乎成了八城缓解血脉之力的必备之物了呢？为什么囚笼其他人也可以突破而且从不需要这黄金之叶，尽管他们很难达到我们的境界？”
花落水像是在自问自答，“我去寻找过原因，但收获甚少，似乎有什么人将这段历史刻意地抹去了。但在我进了野蛮初境后，我遇到了一件事……”
“哥，你不会说的是那次去探索外域的事吧！”花小双突然抬起头来，手中抚摸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是的，就是那次！”花落水沉声说，“当初我是第一个突破到野蛮境的人，内心十分高傲，一心想要获得至高的八城荣耀！但是在最后的那个探索外域中，我却退出了……”
“是因为那黄金之叶的事？”秦歌也有些严肃。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都因为我去了一个惊人的地方！”花落水眉头紧皱，“那次探索外域，我心很急，所以直接抛下了其他人，一个人全力赶往黄金之地，然而我迷失在了外域中。在没有了囚笼之力的指引后，我感知黄金之地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找不到了方向！”
“囚笼之力的指引？那是什么？”秦歌忽然问。
“哦！那是八城家族囚笼之力的特殊用法，因为我们血脉像是被囚禁了一样，所以我们的鲜血离体后只要没有禁制隔绝或者被毁灭，我们在一定距离里感应到。我们的先祖将他们最浓郁的血脉放在黄金之地里，所以我们八城就可以凭这个前往，而且也只有在我们八城之人的带领下才能去！”花落水解释了一下，“等这次八城会议开始，我想你会有机会看到的！你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吧！”
秦歌摸摸鼻子，没有表示什么。
“我在迷失后以为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而外域的狂沙又越来越强，甚至出现了超过野蛮境的狂沙之力！但是我却没死，因为我被人莫名其妙地拉入了一个通道里，也就是那个通道指引我走向了那个惊人的地方！”花落水继续说了下去。
秦歌的手指微微一动，他想起了天裂通道和人影。难道是人影把他拉进来的？还是是为了我的到来做的准备？秦歌看着花落水想。
“那个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战场！一个向中间凹陷，围着一个石殿的巨大战场！”花落水抬起头突然说，眼里充满了一种难掩的震惊。
“无数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石殿周围，其中不仅仅有大量的野蛮境的人，还有许多道者境的人，甚至……”花落水深吸了一口气说，“还有贤者境的人！”
“贤者境的人！你怎么知道那是贤者境的人？”秦歌和花小双同时震惊地问。
“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因为其中有几具尸体的气息实在太强大，远远超过了我在父亲身上感受到的道者气息，而且我怀疑……”花落水语不惊人死不休，“里面还有更强的人的尸体！”
“嘶！”这次秦歌是真的震惊了，还有更强的人，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只敢在外面看看，根本不敢在往里面去了，因为里面的气息压迫的我根本无法挪动半步！”花落水苦笑着摇摇头说，“但是就在我以为我也就在这里一直呆着，心中还想着那座石殿是什么时，那里的天突然裂开了一道缝，一棵巨大的树瞬间降临了！”
“那棵黄金之树？”秦歌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对，就是那棵黄金之树！”花落水肯定地说，“那棵树降临后，战场上出现了无数灰色的气流，好像是从那些尸体上出来的，最后那些气流全部被那棵树吸收后，它像吃饱了一样，慢慢落在一处地方，似乎在消化了。”
“我等了一会儿，看那棵树似乎正好落在我还能承受的地方，就开始朝那里走去，最后我看到了一个我终身也无法忘记的事！”花落水慢慢吐出了他内心最大的秘密。
“那棵树用灰色气流慢慢凝聚出了许多黄金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