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嫣，”二皇子低声自语，心中泛起复杂。
他明知她对自己的戒备与冷淡，却仍无法放下，只要有她在，他便舍不得后退一步。
到达明国公府后，二皇子没有多加停留，直接走到府门前。
侍卫见到二皇子，连忙行礼，二皇子抬手示意他们起身，沉声道：“速去通报凌姑娘，我有要事相见。”
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去通报。
然而还不等二皇子站稳脚步，便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萧衍墨也策马赶到，翻身下马，眼神锁定了二皇子，显然也来寻凌语嫣。
二皇子见状，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丝丝讥讽，语气中不掩敌意：“侯爷好兴致，竟然也来明国公府走动，看来对凌姑娘的关心当真是不减分毫。”
萧衍墨目光冷冽，丝毫不让地回敬道：“二皇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二皇子目光中透着挑衅：“侯爷明知语嫣对你无意，还要硬闯明国公府，未免有些强人所难。难不成侯爷以为，凭借逼迫便能让她心甘情愿跟随？”
萧衍墨双拳微微紧握，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回道：“强人所难？二皇子如此频繁纠缠她，就不是强人所难了？”
二皇子神情一变，眼中寒光一闪，语气愈加冷然：“侯爷若是明事理之人，就该看清，她对你早已冷心。而我，至少愿意给她所求的安稳生活，侯爷何必执意困住她？”
二人对视而立，四周气氛冷凝得仿佛连空气都不流动，目光中俱是不让的狠意。
第665章
之后，萧衍墨目光一凌，二人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剑，招招不留情地朝对方劈去，瞬间刀光剑影在明国公府外闪烁。
萧衍墨剑法沉稳而凌厉，每一招都迅捷而有力，二皇子凭借敏捷的身手灵活避开，两人交锋之中气势如虹，剑影交织，凌厉的寒光在夜色中迸发出刺眼的光。
刀剑碰撞的声响在夜色中回**，火花四溅，竟无一人现身阻拦。
二皇子不屑地一笑，冷声说道：“萧衍墨，难道你真的不惜为语嫣放弃一切？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萧衍墨目光冷冽，毫不动摇地回道：“若她真心所愿，我无惧放弃一切！倒是殿下，你心中放不下那权势，怕是说不过去吧！”
二皇子面色骤冷，挥剑迎上萧衍墨的攻势，反唇相讥：“放弃？若得她心，放弃万丈权势又如何？萧衍墨，我绝不会退让半分！”
两人眼中皆是怒火，手中剑锋相抵，彼此死死相持，眼中怒火喷薄而出，只要稍稍一放手便是生死之局。
二皇子狠狠盯着萧衍墨，低声咬牙道：“萧衍墨，若是得不到她，我宁愿谁也别想得到！”
“我也一样，”萧衍墨目光凌厉，声音低沉坚定，“我绝不会让她跟着你！”
两人互放狠话，打斗愈发激烈。
招招致命，刀剑交锋间不见一丝犹豫，彼此的怒火化为手中之刃，恨不得将对方彻底击退。
而这激烈的打斗，早已吸引了路人驻足围观，谁也不敢贸然靠近，但也没有谁愿意离开。
满京城的人瞬间知道了这惊人的消息，两位权贵竟为了同一女子而不顾身份地厮杀在明国公府门外！
人群窃窃私语，惊讶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好奇。
几天之内，关于二皇子和萧衍墨为了凌语嫣大打出手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瓦舍的说书先生也将此事改编成各种版本。
市井小巷，百姓茶余饭后都在津津乐道这段情事，或惊叹于二人痴情，或感慨凌语嫣的艳压京城。
太子坐也得知了消息，他心中焦躁不已。
事态已然闹得沸沸扬扬，不仅满城百姓议论纷纷，朝中各方势力也皆对此事有所耳闻。
“竟为一个女子而如此不顾身份……”太子低声叹道，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转瞬便隐去了。
他深知，此刻必须有人出面调停，否则继续发酵，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灾难。
思索片刻，太子沉着脸站起身，随即吩咐道：“备马，孤要去二皇子府。”
太子赶至二皇子府时，正巧见二皇子在书房中踱步，神色间显得疲惫而凝重。
见太子前来，他微微一怔，随即迎上去，朝太子行礼。
“皇兄。”
太子看着眼前的弟弟，心头不由得升起些许复杂。
他轻叹一声道：“孤真是想不到，昨夜之事竟会如此闹大。孤本以为你会冷静行事，却不想，你竟如此鲁莽。”
二皇子神情微敛，嘴唇紧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低声回道：“昨夜之事，是我一时冲动。见侯爷也在明国公府，便忍不住与他动了手。”
太子摇了摇头，声音略带无奈：“你们如此明目张胆地争斗，只会为凌姑娘平添是非，京中百姓如今议论纷纷，将来她如何自处？”
二皇子一怔，沉默片刻，目光低垂，神情中显露出一丝悔意。
他轻声道：“皇兄所言极是，昨夜是我不顾后果，只想着将他彻底击退，却未曾考虑到语嫣。”
太子看着他，目光复杂中带着几分劝慰：“你若真爱她，便该思虑周全，不让她因你而遭人非议。”
二皇子缓缓点头，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低声道：“皇兄所言甚是。”
同时，他也向太子表示了检讨：“若能与语嫣共度余生，我愿放下一切，权位也罢，名誉也罢，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与她相守，护她周全。”
太子闻言，目光中露出难掩的震惊，他打量着二皇子的神情，发现他竟是如此坚定。
太子是真的惊讶，之前也有类似的言语传出，他都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二皇子能为凌语嫣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他神色微动，心中对二皇子的执着有了几分感慨。
叹息一声，他语气中透出些许不舍：“既如此，那你便好自为之吧。若你真的心向她，那就要学会真正保护她，给她一份安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