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玉拼命摇头,眼泪也随之滚落:“不,二皇子会娶我的!他只是现在对凌语嫣一时迷恋,但他真正爱的人是我,太子也说过他忘不了我,我不能离开京城!”
安丞相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怒火愈加难以遏制。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冰冷:“如玉,你清醒一点!他们根本不会为了你再做任何事,你不过是他们的一枚弃子!”
安如玉意识到自己无论怎么哀求都无法改变父母的决定,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紧咬牙关,声音冰冷而尖锐:“你们不帮我,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会成为太子妃或者二皇妃,我不会屈服!”
安丞相脸上充满了无奈,他看着安如玉那几近疯狂的模样,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挥了挥手,声音低沉而决然:“不要再说了。来人,把她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
门外的侍卫立刻进来,将失魂落魄的安如玉扶起。
她拼命挣扎,尖叫着:“放开我!我不会去甘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她的抗争在安丞相的命令下毫无作用。
安如玉被侍卫带走后,大堂内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安丞相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打破了这片沉寂。
“如玉已经执迷不悟到这个地步,再留她在京城,只会让她继续闹出更大的麻烦,我们必须尽快将她送走。”
安夫人眼眶微红,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可是如玉怎会心甘情愿去甘阳彭家?”
安丞相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厉:“既然她不肯清醒,那我们就帮她做这个决定。”
他语气冷静却带着决然,“今晚,我会让人准备好迷魂药,趁她睡下时给她下药,连夜送往甘阳彭家。若她再不愿嫁人,便让彭家看管她。绝不能让她再回来京城,破坏如笙的婚事。”
安夫人心中一紧,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如玉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若就这样将她送去外地,再不理会她,她……她会恨我们的。”
安丞相的目光沉沉,带着一丝复杂,但他的声音依然冷静如铁:“她恨我们,也比她继续惹出更大的祸端好。两姐妹争一个男人,这场面传出去,整个安家颜面尽失。”
安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就这么做吧。让如玉远离是非,或许对她也是好事。”
安丞相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几分沉重的决心。
他站起身,轻声吩咐道:“让人准备好药,等到深夜她睡下后,悄悄下药。”
当晚,安如玉的院子里一片静谧。
她还在自己的房中辗转反侧,眼神中带着执拗。
她始终无法接受父母的安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离开京城,不能放弃太子和二皇子。
“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安如玉喃喃自语,手紧紧握住床沿,眼中透出执念,“太子和二皇子,谁都不会让我离开京城的。”
就在她神思不宁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安如玉抬头,看到安府的老嬷嬷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声音温和:“姑娘这么晚了,还是喝点汤,早点休息吧。”
安如玉眉头微蹙,但并未多想。
她心中已然烦乱,没精力去理会这些琐事。
她接过汤碗,随意地喝了几口便放下。
“我绝不能离开京城,”她低声自言自语,眼神愈发坚定。
不多时,安如玉只觉得眼皮渐渐沉重,身体变得疲倦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异常,心中猛地一惊,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
“这……这是……”安如玉脸色骤变,想要呼喊,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前一片模糊。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终究无力抗拒药效,渐渐倒在了**,意识模糊。
院子外,安丞相负手而立,脸色冰冷。
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里面昏迷的安如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他收敛了所有的情感,转身对侍卫下令:“准备好马车,连夜送她出城。”
安府的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几名侍女悄无声息地将昏迷的安如玉抬上马车。
整个过程都在安静中进行。
深夜时分,京城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安府的马车在月光下缓缓驶出府门,朝着甘阳的方向行去。
安丞相和安夫人站在门口,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安夫人低声抽泣,泪水浸湿了衣袖。
安丞相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这是我们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翌日清晨,安丞相夫妇一早便乘着马车,前往太子府。
太子府中,太子与安如笙正在正厅中用早膳。
不多时,安丞相夫妇在侍卫的引领下走进了太子府。
见到太子和安如笙,安夫人忍不住上前,握住女儿的手。
“如笙,你大姐姐昨晚被我们送走了。”安夫人声音略带哽咽,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忍与心痛,“她被送往甘阳彭家,我们知道她这样留在京城,迟早会给你和太子带来麻烦。”
安如笙轻轻垂下眼帘,指尖微微颤抖,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她深吸一口气,随后轻声道:“母亲,父亲,您们不必为此难过。如今大姐姐既然已经被送走,或许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太子在一旁冷静地听着,目光沉静,没多言语。
安如玉的存在一直是个隐患,安丞相夫妇的这一步算是替安如笙扫清了前路。
此时他只需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安丞相看了一眼安如笙,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父亲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觉得我们偏爱如玉。但其实是你从不让我们为你担忧。我们送走她,既是为了安家,也是为了你。我们希望你能与太子好好过日子,别再被过去的事所困扰。”
安如笙抿了抿唇,微微点头:“父亲,母亲,我明白您们的心意。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我不会再去计较了。”
她的声音很轻,每个字都带着一种释然。
安如笙心中早已知晓,继续纠结过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安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握紧女儿的手,眼眶微红:“如笙,母亲不是不疼你,只是……如玉性子太强,太倔,我们不知该如何教导她。母亲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是真的希望每个孩子都能过得幸福。”
安如笙抬头看向母亲,眼中带着几分安慰:“母亲,我从未怪过您们。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