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墨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无措。

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语嫣,等一下,别走……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解释。”

凌语嫣停下了脚步,目光淡淡地望着他,眼神平静中透着一丝冷意。

就在两人陷入僵持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假装的天真和无辜:“哎呀,原来这位姑娘就是爵爷的未婚妻呀。”

凌语嫣与萧衍墨同时转头,只见青敏郡主款款走来,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衣,动作优雅,步伐轻盈,但整个人的气质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傲气。

青敏郡主走近几步,表情依旧笑得甜美,语气却满是阴阳怪气:“这几日爵爷陪我四处游玩,还真是辛苦你了。原来你有未婚妻啊,竟然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

她的话音虽轻,却带着十足的挑衅,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凌语嫣和萧衍墨之间游移。

青敏郡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得,她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这几日爵爷可一直陪在我身边呢,”她故作羞涩地笑了笑,轻轻掩嘴,“真是不好意思,霸占了爵爷那么多时间呢。要是早知道你有未婚妻,我可就不敢如此麻烦爵爷了。”

凌语嫣微微挑眉,目光淡淡地扫过青敏郡主,眼神冷静而锋利。

“我与衍墨的婚事已经定下许久了,京城里几乎无人不知。若是郡主不清楚,大概是你这几天太忙了吧,没时间听到这些‘小事’。”

青敏郡主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依旧不甘示弱地:“哎呀,看来是我疏忽了呢。不过说起来,爵爷和我相处得也很融洽呢,居然一次都没提起过你,倒是让我觉得奇怪。”

她故意在“融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然而,凌语嫣并未被她的话影响,反倒笑得更加轻柔了几分。

“郡主真是爱开玩笑,我与衍墨的关系自不必多言。”凌语嫣轻轻抬眸,随后语气微甜地说道,“衍墨,我们的大婚快到了,届时一定要邀请郡主来参加,你说呢?”

她这话一出口,萧衍墨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到凌语嫣如此宣示主权,反而让他有了一种被在乎的感觉。

他立刻点头,语气温柔:“自然,郡主可是贵客。”

青敏郡主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勉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

凌语嫣宣示了她的身份,青敏郡主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强颜欢笑。

“既然如此,我就恭候大婚之日了。”

凌语嫣语气忽然变得娇俏起来:“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萧衍墨见她如此,心中更是充满了欢喜。

他笑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凌语嫣的手,语气中满是温柔:“好,咱们去吃饭。”

说完,他便带着凌语嫣离开了青敏郡主的视线,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在无声宣示着他们之间不可动摇的感情。

青敏郡主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中流露出恼怒。

青敏郡主从小到大一直备受宠爱,任何想要的东西都轻而易举地得到,而这一次,她也必须要得到萧衍墨。

回到庄王府后,青敏郡主气冲冲的去找了庄王。

“敏儿,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庄王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他虽宠爱这个女儿,但也对她的任性有几分头疼。

青敏郡主站在庄王面前,眼眶微红,满腔怒火几乎压不住。

她直截了当地说道:“父王,我想让你帮我除掉凌语嫣!”

庄王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冷峻:“你在说什么胡话?”

青敏郡主咬着牙,眼神中透出决绝:“凌语嫣抢走了爵爷!我喜欢爵爷,我要嫁给他!父王,你一定要帮我除掉她,我绝不能让她横在我和爵爷之间!”

庄王听到这里,心中一凛。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严厉了几分:“敏儿,你是不是疯了?爵爷早有未婚妻,这种事情你根本不能插手!”

青敏郡主见庄王并不支持她,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带着几分哭腔说道:“父王!您是堂堂庄王,我是您的女儿,难道还不能让爵爷娶我?”

庄王此刻已经彻底冷下脸来,他狠狠地瞪了青敏郡主一眼,语气冰冷:“敏儿,你给我听清楚!我们来京城不过是为了恭贺太子大婚,三个月一过,我们就会离开。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青敏郡主心中满是委屈,但看到父亲的怒气,她也有些畏惧。

她眼眶一红,低声说道:“可是,父王……”

庄王不容她多说,厉声喝道:“敏儿,若是你再敢胡闹,我现在就把你送出京城!”

安如玉得知安如笙为救太子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后,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

她沉吟片刻,迅速决定前往丞相府,拉上安丞相和丞相夫人一起去太子府探望安如笙。

到了太子府,安如玉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她强压住内心的波澜,面上依然是恬淡的微笑,似乎只是为妹妹担心的姐姐。

侍从恭敬地将他们引入内院,安如玉脚步轻缓,随着父母走进了安如笙的房间。

房间内的气氛安静而压抑。

太子面容冷峻,站在床榻边守护着昏迷不醒的安如笙。

安如玉心中掠过一丝嫉妒,看到太子一脸关切守护着安如笙的模样,心中涌起了阵阵酸涩。

她和安丞相夫妇简单寒暄了几句,虚伪地表现出关心,但安如笙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太子只是点了点头,未多言。

安丞相夫妇也明白他们在此多停留无益,很快便告辞离开。

安如玉也跟着起身,随同父母走到门口时,故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袖,轻声说道:“哎呀,我的手帕好像落在房间里了。父亲,母亲,您们先回去吧,我去拿一下,很快便回。”

安丞相和丞相夫人对视一眼,并未多想,点头后便自行离开了太子府。

安如玉折返回到安如笙的房间,步伐轻缓,动作从容。

她故意让女使守在外面,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内只剩下太子和昏迷中的安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