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见白聘婷晕倒,郑硕当即想也不想,便过去扶住白聘婷。
郑硕在搀扶白聘婷的时候,兴许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他不过是不忍见到白聘婷摔倒罢了。
然而当美人入怀,且用那一双似羞似怯的眼睛望着郑硕的时候,郑硕不得不承认,他沦陷了。
“郑公子……”
白聘婷两颊羞红,怯生生的看着郑硕,声音温温柔柔:“多谢郑公子。”
“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美人娇柔的声音和身上的馨香都让郑硕有些沉迷,他轻咳一声,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未婚妻,于是慌忙撒手:“你没有摔倒就好。”
“郑公子说笑了。”
白聘婷看着郑硕,慢慢的将身体靠近郑硕,然后把唇印在郑硕的唇上,轻声呢喃:“公子……”
“白姑娘,这……”
郑硕尚未出口的“不妥”全部被白聘婷柔软的唇堵了回去。
也不知是气氛到位,还是郑硕色心大起,总之,二人纠缠的难舍难分,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凌语琳,脑海之中只有白聘婷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在二人即将擦枪走火,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之时,外面传来了小厮的询问声:“少爷,您换好衣服了吗?”
“咳,换好了,你略等等,我马上出来。”
这一声询问打破了郑硕和白聘婷之间旖旎的氛围。
郑硕看着白聘婷半露的香肩,心中一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过于冲动,又有些得意,得意于白聘婷对他的投怀送抱。
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白姑娘,方才……是我鲁莽了。”
“郑公子不必如此说。”
白聘婷垂下头,声音很小,叫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而这怜惜之人中,自然有郑硕,他体贴的搀扶着白聘婷出门,对着白聘婷温声道:“劳烦白姑娘在此稍待片刻再离开,以免叫旁人误会。”
“郑公子放心,我都省得。”
白聘婷对着郑硕福了福身,目送着郑硕出了院子,又见这周围没人,面上便忍不住带出三分得意。
白聘婷自以为自己做的隐蔽,不会有人发现自己,殊不知,她从郑硕更衣的屋子里出来,又探头探脑的朝着院子外面看的时候,就已经被去找萧衍墨的凌语嫣和莺儿看的清清楚楚。
凌语嫣和莺儿对视一眼,虽然目中有着诧异,却都默契的不去拆穿白聘婷,反而替白聘婷吸引了小厮的注意。
只见莺儿面上带着慌乱和为难,走到那小厮的跟前,焦急道:“这位小哥,你可知道凉亭是在何处吗?我家小姐想去凉亭,偏偏怎么找也找不到。”
“凉亭就在那边。”
那小厮朝着东边指着,一时竟是没有注意探头探脑,偷偷往外走的白聘婷。
莺儿忍着笑,一脸专心的听着小厮指路,末了,见白聘婷悄悄离开,这才朝着小厮千恩万谢一番,领着凌语嫣离开。
待到走远了,看不到小厮的身影以后,莺儿这才掩着唇,笑出声来:“小姐,咱们现在去凉亭吧,公子还等着您呢。”
“嗯。”
凌语嫣淡淡的点点头,见莺儿还是那副模样,一时又有些无奈的点点莺儿的额头,嗔道:“好了,且收起你脸上的笑吧,一会儿再被人发现了。”
“知道了小姐。”
莺儿吐了吐舌头,又恢复了之前的稳重。
二人过去的时候,萧衍墨已经在凉亭之中坐着了。
凌语嫣顺着看过去,只见萧衍墨身边还坐着凌云飞,以及之前为她看病的苗可人大夫。
她目光一闪,恍若不曾注意到凌云飞和苗可人一般,只看向萧衍墨,目光之中暗含戒备,声音疏离:“兄长叫我过来是有何事?”
“无事就不能叫你过来了?”
萧衍墨不想和凌语嫣吵架,只是每次听到凌语嫣的语气,总归会有些不舒坦。
他皱着浓眉,抬起下颔,示意凌语嫣坐下,又指着一旁的凌云飞和苗可人逐一介绍一番:“我知道你身子弱,这二位都是极有名的大夫,今日叫你过来,也是想叫苗大夫给你把把脉,看看身子。”
把脉?
看身子?
凌语嫣心中敲响警钟,她自问自己上一世被萧衍墨坑的够多了,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能再被萧衍墨坑,谁知道萧衍墨是真心为她诊脉,还是假意,想要趁机搞垮她的身子呢?
她在心中胡思乱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平淡的看着萧衍墨:“他们两个都是为我诊脉的?”
“凌大小姐误会了,我是陪我师妹来的,我师妹苗大夫才是为你诊脉的人。”
凌云飞抬手指向一旁的苗可人。
凌语嫣也顺着凌云飞的手看向苗可人,虽然苗可人之前为她看过病,可是现在并不是二人相认的好时候。
想到这里,凌语嫣便垂下眸,作出一副冷漠中带着一点抗拒的模样,声音里也带着怀疑:“家中有坐诊的大夫,兄长不必特意在外面寻找。”
这话虽是说给萧衍墨听的,可苗可人却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凌语嫣并不想暴露自己和她认识的事实!
想到这里,苗可人心中一个激灵,连忙垂下头,只当自己是第一次见凌语嫣,并不敢说出自己曾为凌语嫣治过病的事情。
那厢的萧衍墨和凌云飞倒是没有察觉这二人之间的小九九。
萧衍墨全心都在凌语嫣方才说的话上面,他皱着眉,冷声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依赖家中的大夫。”
“兄长平日不关心这个,不曾想到也正常。”
“……”
面对凌语嫣的阴阳怪气,萧衍墨罕见的沉默一瞬,转头看向苗可人:“苗大夫,还请你费心为舍妹诊脉。”
“不劳烦,左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苗可人摆摆手,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只作出一副平静的模样,看向凌语嫣,温声道:“凌小姐,冒犯了。”
凌语嫣:“……”
她轻哼一声,到底还是没有拒绝苗可人诊脉,只撇过头去,端的一个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