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口说话的是能说会道的四皇子。
四皇子上前了两步,对着老皇帝拱了拱手,好听的话张口就来,脸上的神色更是一脸真诚。
看上去到真的像是一个大孝子。
有四皇子站出来表孝心,其他几个皇子也不甘示弱,纷纷表示自己的真心。
“父皇儿臣也是,有什么需要儿臣做的,父皇尽管开口,而臣甘愿为父皇分忧。”
老皇帝听到这几个儿子的话,嘴角抽搐了两下,唇角往上勾了勾,但那双眼睛却十分清醒。
大皇子看到了叶锦瑟,心中便有了一种预感,压低声音,小声询问:“王妃,你那里是不是有好消息了?今天来父皇这里,是不是有好消息想要宣布?”
叶锦瑟唇角微勾,故作神秘。
“这个消息还是让你父皇亲自告诉你们吧。”
其他几个皇子还在半真半假,虚假地演着孝子。
“父皇,听说您病了,儿臣最近一直都很担忧您的身体,还特意去了寺庙,为您求了平安福。”
“是啊,父皇儿臣也担心坏了,最近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在为父皇抄福经,希望能够保父皇平安。”
……
老皇帝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看向这几个人,伸手分别在这几人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
“你们几个有心了,父皇能有你们这么孝顺的儿子,是父皇的幸福啊,父皇真心感动。”
老皇帝的唇角缓缓往上勾起了一抹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含着算计,缓声道:“没错,的确如你们所说,朕得了重病,而且命不久矣,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一个机会能够救朕一命,你们愿不愿意就朕?”
跪在皇帝跟前的几个皇子听到这话,脸上神色微愣,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老皇帝话里的意思。
但很快,几个机灵的皇子就反应了过来,毫不犹豫的点头。
“父皇,我们当然愿意!只要能够救父皇的性命,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父皇可是天下最尊贵的人,父皇给了我们性命,儿臣也愿意救父皇。”
“父皇,您告诉儿臣,儿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救您?”
……
听到了几个皇子的话,老皇帝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抬头看向了叶锦瑟,欢声道:“你和他们几个说说,到底要怎么救朕。”
叶锦瑟看穿了老皇帝的心思,突然有些同情起了这几个皇子。
如果今日,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日后恐怕就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不过叶锦瑟也很想看看,在生死面前这几个皇子都会怎么选择?
这也关乎到了最后这几个皇子的去留。
如果他们品性端庄,人品过得去,或许可以成为大皇子的得力助手,继续留在皇城,享受荣华。
可如果他们自私自利,以后胆小怕事,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叶锦瑟上前一步,面上神色清冷如冰,一字一句道:“我这里也有一种能够治好陛下身体的解药,但是这种药再给陛下喝之前,需要一个人试药,这个人必须是陛下的血脉亲人。”
几个皇子听到这话,下意识互相对视的几眼。
很快,四皇子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让我来!我愿意为父皇试药。”
不就是试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能够赢得父皇的信任,说不定等到父皇去了,还能给他留下一大笔财富,或者让他继任父位之道。
这样想着,四皇子面上的神色便变得有一些迫不及待,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叶锦瑟伸出了手。
“解药在哪里?现在立刻赶紧把解药拿给我,我现在就要为父皇试药,我希望父皇的身体能够尽快好起来。”
其他的几个皇子见状,也纷纷站起身,一个个的心思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我也能够替父皇吃药,我身强体壮,替父皇试药最合适了,你赶紧把解药给我吧。”
“没错,我也可以,你们都别和我争了,我要替父皇试药。”
……
看到这几个皇子争抢了起来,叶锦瑟心中不免觉得有点好笑。
她也起了逗弄这几个皇子的心思,唇角缓缓往上勾起,眼底露出了一抹笑容,抬头看向几人。
“你们可都想好了?真的要为陛下试药?不过,我这里解药的分量有限,只允许一个人试药,五皇子冷墨漓从小在外学医,经常和药草打交道,对很多毒药都已经免疫抵抗了,不适合试药,所以试药的人选,就要在你们几个皇子中选择了。”
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手,扯着嗓子就开始争抢了起来。
“选我选我,我要替父皇试药!”
“老七老八,你们两个谁也别和我争!这次就让四哥来,你们还小,以后还有你们尽孝心的机会。”
……
这几个人在这里争的头破血流,唯独只有大皇子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神色淡淡。
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到底谁试药。
看到这几个人争的热烈,叶锦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轻轻的咳了一声,再次补充。
“还有一点我没有说清楚,希望几位皇子能够明白,试药是有风险的,轻则变得痴傻耳聋,或者是终身残疾,重则是意外身亡,你们可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如果你们能够克服这样的风险,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药。”
此话一出,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几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的问题,听错了。
四皇子眉头紧皱,满脸阴沉,狠狠地瞪着叶锦瑟:“你说什么?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叶锦瑟声音有条不紊,温柔细语:“还要我再重新重复一遍吗?试药是有风险的,重则直接当场去世,轻则留下终身残疾,四皇子现在要试药吗?”
四皇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身子一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眼底出现了抗拒。
八皇子和七皇子的神色也是一致的。
两人脸上都出现了畏惧,下意识的往后退,顿时几个人就像是被俱乐部的葫芦变成了哑巴,谁也没再继续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