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瑟一双好看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眼底满是质疑。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病?

夏荷敲门的声音就像是叫魂一样,她的睡意被扰去了一大半。

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叶锦瑟抬高声音,“我知道了,这就来。”

跟在夏荷身后,再次来到周诗瑶住的小院,远远的她便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

没有丝毫意外,这一次的惨叫声和之前的惨叫声一样,都是装出来的。

叶锦瑟不用去诊脉,一听便能听出。

搞不懂这几人在搞什么名堂,叶锦瑟面上神色不耐烦,抬脚大步走了进去。

另外一个小丫鬟守在周诗瑶身边,看到叶锦瑟后,便急切地问:“春叶姑娘,你快给我们家小姐看看吧,我们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之间疼痛不止,你给的药到底管不管用!你有没有用心在给我们家小姐解毒!”

听到小丫鬟的质问,叶锦瑟面上的神色瞬间被阴沉了下来,凌厉的眸子朝她扫去。

她眼底神色冰冷,没有温度,只不过是扫了小丫鬟一眼,便让她双腿不由打颤,心中产生了畏惧。

小丫鬟脖子缩了缩,退到了一边,没敢再继续开口说话。

叶锦瑟则是装模作样在周诗瑶床边坐下,一边伸手替她把脉,一边严肃地询问两个丫鬟。

“你们今天晚上都给她吃什么了?我给的药喝了没有?”

夏荷站得出来,“春叶姑娘,你教给我的,我都照做了,药已经给小姐服下了,可小姐为何还会疼痛不已?”

药已经喝了,针灸也扎了,可还是会疼,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除了是装出来的,已经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不过叶锦瑟并没有着急揭穿这几个人,而是神色淡定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问题的所在了,我还要给你家小姐针灸一下才行,你家小姐总是乱动,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把她按住。”

叶锦瑟说这话时,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起了一抹弧度,眼底的神色,带着一丝狡黠。

她话音落地,没见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反应,便再次不满的开口催促。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呢,还想不想治好你们家小姐的病了,赶紧给我动手!一个按住她的双腿,一个按住她的胳膊,不过要让她动弹。”

夏荷站在旁边,迟疑了一下,为了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她还是走上前来,压住了周诗瑶的双腿,另一个小丫鬟则是按住了她的胳膊。

周诗瑶一边装着疼,一边拼命的挣扎着,真是辛苦她了。

叶锦瑟掏出了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刻意在周诗瑶面前挥了挥,“你们两个按住她,别让她乱动,若是她乱动我一不小心扎错了穴位,那可别怪我。”

夏荷双手按着周诗瑶的双腿,悄悄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周诗瑶似乎也害怕叶锦瑟手抖扎错了位置,她听说,人身体里的穴位可不能随便乱扎,一不小心扎错了,那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叶锦瑟这话说完后,躺在**鬼哭狼嚎的周诗瑶双手挥舞的动作明显小了下来,身子也不再继续扭动了。

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叶锦瑟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抹小狐狸般的狡猾。

她手起针落,手里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在了痛穴上。

只听见嗷呜一声,原本躺在床榻上装模作样的周诗瑶,措不及防扯着嗓子大喊出声,“啊!好痛啊!”

周诗瑶疼得一下把眼泪都飙了出来,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声音打着哆嗦,愤恨地瞪向叶锦瑟,声音咬牙切齿:“春叶,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

叶锦瑟皮笑肉不笑的轻扯了一下嘴角,眼底神色清冷。

“周二小姐,你不是犯病了吗?我这当然是在给你解毒了,良药还苦口呢,想解毒恢复健康,这点疼痛,周小姐必须要忍一忍。”

周诗瑶眉头紧紧皱着,疼得眼角浸出了眼泪。

她心中忍不住怒骂,这哪里是一点点的疼,她感觉她都快要疼死了。

周诗瑶双手紧紧抓着床榻上的薄被,整个人的身子都疼得扭曲到了一起。

“我不治了!不治了!春叶,你给我住手!”

再继续下去,她就要疼死了。

叶锦瑟又掏出了一枚又粗又长,闪着寒光的银针,拿在手里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一张好看的小脸上露出了茫然不解的神色。

“什么?周二小姐你不想让我给你治了?方才不是夏荷说,你痛得快要不行了吗?如果是现在不针灸,小姐的毒可能会恶化哦,确定不再继续针灸了吗?”

叶锦瑟的这番话,瞬间提醒了周诗瑶她们原本的目的。

她痛的眼神闪烁,下意识朝着夏荷看去。

夏荷紧绷着一张脸,对她摇了摇头,给她暗示。

这个时候不能暴露,必须继续装下去,不然之前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接收到夏荷发送的信号后,没有办法,周诗瑶只能狠狠咬着牙齿,忍着疼痛。

叶锦瑟故意扎了周诗瑶的痛穴,这两个穴位,足够让她疼上两个时辰了。

目前,叶锦瑟还没有看穿周诗瑶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先让她吃点苦头,还是能做得到的。

将医药箱收好,叶锦瑟站起身,眼神清冷面无表情地看向躺在床榻上疼得打滚的周诗瑶,“好了,这次针灸后,小姐应当有一段时间不会再犯,我之前给你们配好的药,一日三次拿给周二小姐服用,想必再有七日,周二小姐身体里的毒素就能解了。”

夏荷站起身来,感激地对叶锦瑟点了点头,“多谢春叶姑娘。”

叶锦瑟面上神色冷淡,并没有理会她转身离开了。

等到她离开后,周诗瑶便腾地扔掉了**的东西,扯着嗓子尖锐的大喊。

“这个痛我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春叶这个贱婢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故意算计本小姐!”

将房间的门关好,夏荷面色凝重的走到了她跟前,声音低沉,“小姐,刚才春叶应当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