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宁看见廖菡的第一眼,美!

柔若无骨,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万种的温柔。

柳叶弯眉,肤色白皙,樱桃小嘴不染而红,见着她,宛若受了惊的小麋鹿,惶恐不安的倚在门边上,双眼含泪的看着她。

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怜惜。

“你.......你是大长公主吧?”

廖菡的声音也是柔柔的,红着眼警惕的看着她。

“嗯!”她点头。

廖菡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廖菡给大长公主请安。”

“廖姑娘不必多礼。”陆景宁隔空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

廖菡怯怯的扶着门框站起身。

一件素白长裙微风拂过,吹起她层层叠叠的裙摆,宛若一朵娇艳的花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廖菡咬唇:“大长公主,我能不能见见母亲和姐姐?“

看着年轻貌美的廖菡,陆景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想亲手将廖菡送到东宫。

“先不急,本宫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稍后再来接你。”

陆景宁压抑心里的不痛快,起身就走。

身后廖菡松了口气。

...

“大长公主,陶氏和上官偲吵起来了,看样子上官偲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陆景宁摇头,她现在谁都不信。

这么多年上官偲不能一点都不知道。

别忘了,墨云尧最初就是上官偲引荐的。

“全都记下来。”

“是。”

陆景宁眼眸微动,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丹霞院。

那是慕容氏的院子。

今日要不是慕容氏扒开了陶氏的衣裳露出了记号,她还未必能推算出这一切。

陶氏昨儿晚上算计了慕容氏,今儿慕容氏就反击了。

陆景宁朝着丹霞院走去,慕容氏挨的三个板子并不重,被抬回来时人就醒了,一个人坐在廊下,似乎早就猜到了陆景宁能来。

“大长公主。”慕容氏起身行礼。

陆景宁看了眼对方:“不必多礼。”

紧接着陆景宁掏出白瓷瓶:“这里是剩余的解药。”

慕容氏又惊又喜:“多谢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此番前来,是不是需要妾身做什么?”

陆景宁投去一抹赞赏眼神。

“母亲身子不好,本宫不愿母亲见了那张脸生气。”

慕容氏愣了,这是要借着她的手毁了廖菡的脸?

“若是太子殿下知晓......”

太子重情重义,肯定会替廖菡撑腰做主的。

太子追究起来,她未必能受得住这份怒火。

陆景宁在跨进门那一刻就想好了:“五年之内,本宫允你一个条件如何,封侯拜相,高官厚禄,任由你挑选。”

慕容氏心动了,她大着胆子问:“殿下为何不毁掉她腹中孩子呢,这个孩子才是殿下最大的威胁。”

她摇头:“孩子必须活着。”

“为何?”

陆景宁抿唇没解释,父亲极重视感情,孩子要是没了,必定一辈子愧疚廖菡。

她要的是廖菡即便出现了,也不会影响父母感情。

至于那个孩子,怎么养,她说了算!

从有了这个孩子起,陆景宁就没打算将皇太女身份拱手相让。

皇位!她要定了。

唯一羁绊的就是母亲,他不想要母亲伤心落泪,看着父亲和廖菡双宿双飞。

廖菡生下孩子,才是有了软肋。

她若老实本分,陆景宁也不介意偶尔给她们一些团聚的时间。

要是不老实,她也有法子离间。

陆景宁要做的就是廖菡,不要死在太子最在意她的时候。

慕容氏咬咬牙,一口答应了。

今日她仅仅是提醒了几句,陆景宁就抽丝剥茧审出这么多线索。

面对最大赢家要求,慕容氏必须要牢牢把握机会,才有资格翻身。

“殿下放心,妾身绝不会辜负。”

陆景宁点点头,离开了丹霞阁朝着偏房走。

远远的就听见歇斯里底的怒吼声。

“母亲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陶氏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俨然已经没了上官老夫人的姿态,披头散发像个市井无赖!

“我是被逼的,这些年为了你们兄妹二人,我操碎了心,谁也不理解我......”

哭哭啼啼惯用手段,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陆景宁揉了揉耳朵,没了耐心:“动手吧。”

“是。”

屋子里两人都愣了,看着雪鸢进门,各自慌乱。

雪鸢来到了上官偲身边,握住他的下颌,一粒药丸进去,逼着上官偲吞咽下去。

上官偲身上还有伤,根本不是雪鸢对手,趴在地上使劲扣嗓子眼。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上官偲惊恐。

片刻后他感觉胸口处憋闷的很,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目光死死的盯着门外的人。

“偲儿!”陶氏大喊,眼底却不见有多少悲伤。

陆景宁蹙眉,暗自疑惑。

“大长公主,快,快把解药给我,偲儿可是你亲舅舅,你不能这么做啊,有什么事好商量。”

陶氏扑在上官偲身上大喊。

陆景宁双手环抱,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切。

片刻后,上官偲咽气了。

“偲儿!”陶氏怒吼,悲伤至极的样子。

陆景宁看向雪鸢,雪鸢一把推开陶氏,伸出手开始检查上官偲。

脉搏没了,人确实死了。

但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掐死。

“喊才本宫给的只不过是一粒普通补药,根本不是毒药,陶氏,你倒是心狠手辣,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陶氏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看着她。

“亲儿子都能杀,陶氏,你究竟是什么人?”

陆景宁问出这句话时,心里隐隐有些发慌。

她担心会牵扯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