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也是极其耐心的。
他们家,那是必须得疼老婆的,不然可就会被家法处置。
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呼吸平稳了起来。
裴景修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回卧室。
刚给黎卿歌掖好被角。
谁知道这人又猛地坐了起来。
直接朝卫生间冲。
仙女当然不会忘记收拾自己的。
黎卿歌收拾完出来,裴景修还在旁边站着。
熟练的伸开自己手。
裴景修了然的又把人抱回了**。
这下才愿意去睡觉。
裴景修把客厅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才收拾自己的。
第二天,黎卿歌还是打算在家里躺尸。
然后裴景修已经忙的去养家糊口了。
裴景修害怕黎卿歌待在家里无聊,又把毛巾卷接了回来。
毛巾卷看着黎卿歌就往前面冲,谁知道马上就被裴景修挟制住了命运的喉咙。
毛巾卷不满的想要发脾气。
然后仅仅是和自己裴景修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蔫了。
——
裴景修看着黎卿歌。
“我不在,自己知道吃饭。”
“好的呢!”
等到门一关,毛巾卷就蹭了上来。
一颗脑袋就在黎卿歌的手心蹭来蹭去的。
黎卿歌感受到了手心的痒,连心情都好多了。
一只手玩着小狗的脑袋,然后一只手忙着刷小视频。
白清欢的电话来的很是突然。
正好白清欢和桑落栖过来。
黎卿歌就索性让她们两顺便买菜过来算了。
桑落栖凑在白清欢的手机边。
“你可真的是会使唤人啊!”
“也就一般啊!”
黎卿歌站起来的使唤,总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开始重造了。
黎卿歌捧着毛巾卷的圆滚滚的大脑袋。
“毛巾卷啊,你爸真的是太坏了。”
这时候的黎卿歌完全忘记了,那场盛宴的再次开始是源自于自己的勾引。
黎卿歌忍着身上的不舒服,去泡了泡澡,然后在屋子里瞎收拾了一番,接着就开始走来走去,活动一下自己的筋骨。
听着门铃声的黎卿歌,那可是明晃晃的开心。
白清欢和桑落栖像是扫描仪,把黎卿歌看了一遍。
桑落栖扶着黎卿歌。
“来,娘娘,奴才给你扶着。”
黎卿歌拍了一下,但是手还是格外诚实的放在了桑落栖的手背上。
白清欢把东西放下之后,就坐下了,看着黎卿歌。
“说真的,满意外,你还在活着。”
后面的两个字压着声音。
就这,还是让黎卿歌感觉出了其中的戏谑。
黎卿歌趁其不备掐了白清欢一下。
收着力气,但是还是让白清欢蹦跶了起来。
毛巾卷格外的自来熟,一会儿闻一闻这个,然后一会儿闻一闻那个。
也许是知道这都是自家爸妈的好朋友,毛巾卷刷了一会儿存在感,就自己跑去自己的窝里面玩了。
白清欢盯着黎卿歌。
“你明天可以回剧组了嘛?”
“可以了。”
“剧组那边,一个星期就能解决到剩下的拍摄,然后就杀青了。”
“其实拍的还是蛮快的。”
桑落栖靠在一边。
“我估计就是因为你们导演要忙着约会。”
“那这样说,我其实还是得去感激一下安笛姐姐了。”
“谁说不是呢!”
黎卿歌盯着桑落栖。
“那个人还出现了吗?”
“就远远的看着我,什么都不做,不过我还是觉得吓人,吓得我最近哪都不敢去,当然了他们也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
说到周华威这个人,桑落栖现在还是会生理性恶心,但是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盯着黎卿歌。
“你也小心一点,那个人就是神经病,我害怕他逮不到我,就要去伤害我身边的人,你跟安笛姐,我还是不放心你。”
黎卿歌心虚的点着几下脑袋。
“你放心,别操心我。”
到了中午的时候,桑落栖和黎卿歌的视线默契的放在了白清欢身上。
白清欢一脸了然。
“我这就去做,两位金主。”
黎卿歌和桑落栖又在瞎聊,时不时还去骚扰一下厨房里的白清欢。
白清欢看着门框处的那两个小脑袋。
“你们还是出去吧,以免我发挥不好。”
桑落栖和黎卿歌听了,慢慢退了出去。
转身就看着黎卿歌盯着手机在傻笑,桑落栖也不说话,就这样撑着脑袋盯着黎卿歌。
黎卿歌是被桑落栖的目光给照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机。
“你这是盯着我干什么啊!”
“我在看别人谈恋爱呢!”
黎卿歌扔给了桑落栖一个抱枕。
桑落栖想到了什么。
“这下子,不打算离婚了吧!”
“那是肯定的,不离婚了,我也舍不得离婚了。”
桑落栖哦呦一声。
“真甜啊!”
“当初你跟某个人不也甜,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单身狗,现在你就受着吧!”
桑落栖戳了戳黎卿歌的脑袋。
“你这还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那可不,这下就被我逮住了呗!”
听着厨房里的吆喝,两个人的动作格外的一致。
白清欢的手机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桑落栖和黎卿歌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得慢了几分。
白清欢双手举过脑袋。
“我错了,我这就认错。”
黎卿歌看着白清欢。
“哪个弟弟?”
“没错。”
“怎么样?”
“不怎么样,反正就是太管着我了。”
桑落栖默默点头。
“其实我觉得你就是得人管着。”
这话说的其实也是蛮正确的。
白清欢这人,有时候就是得一个人盯着。
不然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下午的时候,三个人继续在房间里窝着。
黎卿歌想到了什么,盯着白清欢。
“你新签约的那个小妹妹呢?”
“她啊,比你们俩都更还没有事业心,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清闲。”
桑落栖给白清欢的肩膀来了一下。
“认命吧!”
白清欢点头。
“我认命。”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行人谈着说着,就想到了提前到横店那边。
免得第二天请黎卿歌起床的时候,那还真的是困难的不行。
黎卿歌还不忘记给裴景修交代了一声。
也幸好是黎卿歌长心给裴景修交代了一声。
不然裴景修就打算回盛世里的。
黎卿歌走着走着,忽然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就被拽了过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一只手却穿过那条快要紧闭的缝隙。
三个人立马就抱在了一起。
说真的,看着周华威,是意外也不意外的。
所有人好像都知道这个人迟早会出现。
周华威样子很吓人。
黎卿歌和白清欢在害怕然后都还是把桑落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桑落栖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苍白了起来。
周华威的眼睛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又因为岁月。
更显得可怖。
黎卿歌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
“你想干什么?”
周华威笑了一声。
“我想要干你们。”
这话,**至极。
桑落栖恶心的已经想吐了。
在那漫长的时间里,桑落栖也在想,是不是这个所谓的亲生爸爸其实跟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是后来的所有事情都证实着,禽兽就是禽兽,是没有三观的。
桑落栖指甲陷进软肉里。
这样的疼痛才能让自己更清醒一下,不被往事所牵引。
周华威手里的刀泛着白光。
亮闪闪的。
桑落栖心里就猛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象。
白清欢看了一眼,用嘴唇说了几个字。
桑落栖看清楚了。
白清欢说,不要动手。
周华威似乎也猜想到了桑落栖的想法。
“怎么,你要试试吗!”
周华威盯着自己手上的刀,然后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
“我教你,扎这里,扎别的地方,我还是会来骚扰你了,我可是你爸爸,你怎么能不管我。”
桑落栖听着这话,只觉得很恶心。
爸爸,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桑落栖看着周华威。
“你千方百计把我们堵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华威赞赏的看着自家女儿。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想要很多的钱,花不完的钱,从这个月开始,你每个月都要给我五十万,只要你不给我,我就把你那些照片放出去,你要是好好听话,那我就放过你。”
“我生你养你,一个月五十万,对于大明星来说,不算是很多吧!”
听着这个数额。
黎卿歌只觉得眼前这人是有毛病。
还这是要把人吸血给吸死啊!
先不说没有那么多钱,哪怕就算是有那么多钱,钱也不可能给周华威这样的人花。
格外的不值。
桑落栖冷笑一声。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周华威摩梭着刀片。
“你是我女儿,是必须得养我老的。”
桑落栖站了出来,第一次很平静的盯着周华威。
“那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从前,现在和以后,你都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一分钱。那些照片视频什么的,无所谓,你要是觉得那些东西就可以威胁到我,那你就去呗。”
周华威守着电梯门,并不想让这些人出去。
他现在老了,也不想是做那些不好的生意。
只想好好的过上属于自己的养老的生活。
于是就把这个主意打到了桑落栖身上。
裴景修远远就看到了电梯那边的画面。
或许是裴景修这边的人太多了,周华威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跑的飞快。
裴景修和黎卿歌的视线交汇了一瞬间,裴景修就把视线先放在了桑落栖身上。
看着身后的江斯景。
“你带她们先上去。”
江斯景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还是这样乖乖照做。
看着桑落栖,江斯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们没事吧!”
“没事。”
安笛收到江斯景的消息也忙着过来,却遇到了裴景修。
两个人一致的往监控室走。
看着画面里那个并不陌生的人。
安笛的眼眸沉着。
像是深不可测的一池潭水。
两个人往上走的时候,裴景修看了眼安笛。
“她们都没什么事情,你先放心。”
“嗯。”
桑落栖扣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一个想法。
与其这样被威胁,倒不如自己先告他算了。
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她了。
她比那个十几岁的自己要更加的勇敢无畏。
安笛看着桑落栖。
又看了眼黎卿歌和白清欢。
才算是放心下来了。
裴景修和江斯景了然的出去等着。
安笛盯着这几个人。
“他想干什么?”
黎卿歌说完之后,安笛冷哧一声。
“他还真的是不要脸,养的时候没见的好好养,现在都是想起来要钱了。”
桑落栖只看了安笛一眼。
安笛就明白了。
“你要是想要警察摄入,我们就跟着你一起,貌似这些年他做坏事还蛮多的。”
桑落栖盯着安笛。
“是我想的那样的坏事吗?”
“应该是的。”
安笛揉着鬓角。
“不出意外,就是的,他可真变态。”
桑落栖盯着自己的手指。
“他变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了想,一群人直接冲进了警察局。
安歆也来了。
看着自家闺女们没事了,才算是放心。
恰逢警察局正在为一起所谓的谋杀罪而心烦。
这些人的出现,让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有些过去,埋没在心底,让人心痛。
说出来的时候,像是在拔针。
拔出来的时候,很痛,又带着些畅快。
黎卿歌被裴景修带走的,窝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景修拉着黎卿歌的手。
“放心,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好的。”
黎卿歌嗯了一声。
“我知道。”
黎卿歌侧着身子,盯着裴景修。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葩了,对吗?”
“没错,很奇葩,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是这样就是这样。”
黎卿歌叹了一声。
“栖栖以前是什么都不说的,但是我总觉得她过的不开心,有一次找她玩,被我碰上了,那天周华威是打算给我们俩都“拍照片”的,她为了我,才懂了抗争。”
“我其实更痛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事情。”
裴景修看了眼黎卿歌。
“别这样想,当初的你们只是孩子,谁能会解决这样的事情呢,她是亲历者,她的心里也挣扎的不行,你也不可能不顾及她的感受,只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也是。”
也许有裴景修在,黎卿歌并不害怕了。
进了电梯,黎卿歌抱着裴景修的胳膊。
“说真的,刚刚他吓到我了,实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