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是为了救自己,这一点对于一个把心思,都放在自己丈夫身上的女人,来说无可厚非。自己不可能因为,这种一件是为了自己好的事情,去埋怨或是责备段锦。再说自己又那里舍得。更何况,不管怎么说,这个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现在蜀王妃不仅被自己给吃了,更知道了自己与林含烟真正的关系。

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麻烦事情。今儿早上,因为四女之中最为娇弱,被自己折腾的也最不堪的蜀王妃,看向自己时那双泪眼,可是让黄琼心里面有些抽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那位皇帝老子,虽说废了蜀王的爵位,可没有收回蜀王妃上折子的权利。

黄琼很清楚,如果自己想的话,自己有一万个办法,让蜀王妃死的便是郭太医都查不出来。可这种卸磨杀驴的做派,黄琼还是下不了手的。再加上他也清楚,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在清楚自己与蜀王之间,那种不死不休仇恨情况之下,还让自己管蜀王府事,就是在考验自己。

考验自己的心胸,能不能包容住自己那些兄弟。不单单从着人家昨晚救了自己,单单就这一点,自己也下不去手。只是该怎么处理昨晚留下的,这个比自己受的内伤还要重的后遗症,黄琼琢磨了好大一会,也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这个蜀王妃。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黄琼最终决定将这件事,还是交给林含烟处理。林含烟处理这种事情,从她处理杨曼儿一事来看,手段不可谓不老道。二女本身都是女人,有都是情况差不多,想必林含烟的办法,应该比自己要多一些,处理的也不会有如自己这般生硬。

迈步走出调息的这间屋子,又去看了看正沉睡中的段锦与林含烟二女,黄琼才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黄琼突然之间又有些犹豫。在吩咐院子里面的丫鬟婆子,管好自己嘴巴,昨晚的事情不许透露出去。才在一个丫鬟带着之下,迈步来到了昨晚四女之中两个屋子。

蜀王妃那里,黄琼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所以他没有进蜀王妃休息的那间屋子,而是来到了昨晚另外两个,他还不知道身份的女子所在的屋子。虽说尽管昨儿把人家给咔嚓了,但感觉到现在自己身边,女人已经太多的黄琼,还是想着看看能不能给予一定的补偿打发走。

只是在进屋之后,面对着二女愤怒的眼神,黄琼也有些无奈。走到床边,沉吟了一下对着二女道:“有什么话,你们大可以直接说。有什么要求,也大可以直接与本王提。只要不违背天理良心,本王一定会做到。本王与你们保证,昨夜的事情到此为止。”

依稀记得昨夜,没有人落红的他,还以为这二人都是已经有家室女子。毕竟从相貌上来看,二女年纪应该都不算小了。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另外一个也有二十三四,这个年龄无论在那里,都应该已经嫁人生子了。虽说对昨晚的事情感觉到愧疚,但黄琼却不想解释什么。

只是黄琼的话音落下,那个年纪稍微大一些,身材丰盈程度与艳丽程度,并不比吴芝玉差。气质还在吴芝玉之上,甚至不比段锦差的女子却是开口道:“呸,你当我们很稀罕你的补偿吗?你虽是堂堂大齐朝的亲王又如何?一样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罢了。”

“真不知道,段锦她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在大理国也是天骄一样的人物。却下嫁给你这个登徒子,做了一个名分都没有的侍妾。丢尽了大理国皇家的颜面不说,居然还大肚的帮着你找女人。真不知道,她究竟看上你这个混球那一点了。”

“我们也不要你们的什么狗屁补偿。你虽说是大齐朝的亲王,可你们府中的那点东西,我们两个还看不上眼。你若是真的想要补偿什么,就让段锦放我们离开。今后你做了大齐朝的皇帝也好,还是继续当你的英王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听到这个女人,居然知道段锦的身份,心中一惊的黄琼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声音也瞬间有些变冷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她是大理国长公主?看你们年纪,恐怕绝非是大理国进贡来女人那么简单。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本王府究竟有何所图?”

对于黄琼的逼问,那个女人却是呵呵一笑道:“放心,我们两个只不过是从富贵人家逃出来的妻妾罢了。到你的英王府,只是为了躲避原来夫家的追查罢了。至于其他的,别看你是这大齐朝的一介亲王,可还真没有什么让我们能看上眼的。”

见到这两个女人一个不说话,一个是牙尖嘴利的很,却依旧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黄琼一把捏住那个年长的女人下巴,语气冰冷的道:“富贵人家逃难出来的妻妾?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不说别的,就你的这一身傲气,又岂是普通人家能够养出来的?”

“更何况,一个富贵人家的妻妾又岂会有机会能认识,已经离开大理国皇宫隐居在哀牢山多年的大理国长公主?你真当本王就那么好糊弄?说出你们的真实身份,到本王府的真实目的?否则,就算昨晚的事情,本王对你们在心生歉意,可也别怪本王辣手摧花。”

黄琼语气中的冰冷,那个女人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只是淡淡的道:“段锦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你想要知道干嘛不去问她?非得来逼问我们?不会是,你这位英王即便是自己身边的妻妾,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真不知道,段锦若是知道你的这个想法,心中会不会后悔。”

对于这个倔强的女人,黄琼却是呵呵一笑:“别挑战本王的脾气与底线。本王没有那么好的性子和耐心,在这里与你们两个磨牙。若是不想遭罪,就痛快的告诉本王想要知道的。至于放了你们?容易,告诉本王你们的真实身份。”

黄琼的这番威胁,那个女人却是根本就不买账。干脆的将脸转到了一边,给黄琼摆出了一副你爱咋咋地,有本事就杀了我的架势。看着这个女人的架势,黄琼脸色不由得有些阴沉。手放在了她的衣襟口:“说出你的真正身份,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不过,虽说口中说出的话带着威胁,可在看到此女那团异常惊人的丰盈时,黄琼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原本他以为吴芝玉的就足够丰盈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貌似还要大一些。别说自己身边,除了吴芝玉之外的其他诸女,便是段锦也差了一些。

而另外一个女人,也没有小多少,几乎与段锦差不多大。看着二女的丰盈,虽说有些恋恋不舍,但黄琼最终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手。微微摇了摇头道:“既然不愿意说,本王也没有太多闲暇时间与你们浪费。等段姐睡醒之后,交给她处置了便是。”

在二女丰盈之处,很是轻浮的摸了一把之后,黄琼最终还是转身,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如果不是段锦提醒她,何瑶还有个把月便要生产了,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何瑶。尽管这两个女人太过于惹火的身材,几乎差一点让黄琼失控。但黄琼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何瑶伤心。

离开了段锦的院子,黄琼先去看了看对昨晚的事情,还不知情的何瑶,又陪着她用了午膳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看着自己书案上,自己只不过昨晚有些溜号,现在却堆得满满当当的折子,黄琼也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老爷子这甩手掌柜,休息日都不放过自己。

旬休时,虽说自己不用进宫,可这折子却是由尚书省,直接送到了自己府邸。老爷子这心也真够大的,他难道就不怕泄密吗?自己也算是熟读史书,还没有听过那个朝代,除了那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之外,奏折可以带回家批阅。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脑袋都要掉了。

此时面对着堆满书案的折子,黄琼有些无奈翻了一个白眼。老爷子这么做,他也是无力改变。想当初,也曾经找过母亲告状。希望这普天之下,唯一能够制约老爷子的母亲,至少能帮着自己说说话,给自己减轻点负担。结果母亲就回了自己一个嗯字,然后再也没有然后了。

而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就连旬这种全天下的官员都休息的日子,却是还要看折子和见人。最为过分的是,现在老爷子虽说不逼着自己进宫批折子了,可却将所有该批的折子,每天派专人送到自己府上。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在派专门来取。

原本虽说每天忙碌了一些,但至少每天晚上还算自由的。可现在,连晚上的时间也被剥夺了。至于自己那位皇帝老子,自从把大部分政务都交给自己之后。倒是听说每天都赖在听雪轩,偶尔还有时间去与母亲,一个吹箫一个弹琴,很是逍遥自在的很。

只是腹议归腹议,可这些折子该看还是要看的。黄琼很是有些无奈的,先从那堆积如山的折子之中,挑出陇右、陕西二路的折子看了起来。自入宫秉政以来,这二路的折子黄琼向来都是先看你的。只是今儿的折子这一看,黄琼倒是很意外。

继去年的大旱、今年的春旱之后,二路入夏以来倒是接连降了几场雨。虽说今年因严重的春旱,粮食大量减产已经成了定居,但至少要比去年好的多。见到这两份折子,黄琼心下不由得一安。在批阅上,直接回复二路。一要督促各州府县,做好粮食的补种。

不单单是粮食,只要生长周期短、能吃,必要时可以用来换粮食的都可以。 其二,就是防止蝗灾。大旱之后必有蝗灾,几乎已经成了必然现象。而对于眼下的生产技术来说,蝗虫这个小小的虫子,一旦泛滥成灾,造成的灾难几乎并不比旱灾要轻。

铺天盖地的蝗虫,无论到那里都一样是赤地千里。更何况旱灾不会移动,蝗虫可是长了翅膀的。 这群数量巨大,走哪儿吃那的小虫子,对农业的杀伤力那绝对巨大的。犹豫了一下,黄琼还是折子上写上了,眼下预防蝗灾的一些土办法。

只是放下这本折子之后,黄琼的面前却不由自主的,生起了大年初一的大朝会上,李继迁那张桀骜不驯的脸。虽说在范剑的协调之下,范家已经答应范家的商队,作为自己在西北的眼线,但黄琼却依旧有些不放心。这不是黄琼对范剑不放心,而是他对范家不放心。

因为他知道,在没有涉及到范家根本利益之前,范家会履行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