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琼的叮嘱,哪怕是浑身已经酸软无力,但南宫媚还是瞪了黄琼一眼。出了小殿之后,才低着头对黄琼道:“你这不是糟蹋人吗?就算陛下再贪恋这三人,也不至于连件小衣都不给人家留吧。我看这三个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们在大理国的地位都不低,应该是王公权贵的眷属。至少体面,陛下还是该多少给一些的。”

对于南宫媚的不满,段嫣儿却是叹息了一声,轻声的对南宫媚道:“她们岂是王公贵族的眷属啊。一个是大理国的皇太后,一个是大理国现任皇后。还有一个,虽说我不是很熟悉,可也是大理国皇子的夫人。现在都被他给祸害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为了刀太后,段锦与他置了好几日的气,可依旧对他无可奈何,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

段嫣儿说明殿内三女的身份,饶是一贯都知道,这位主在这方面一贯都是随性而为。可南宫媚不由得,也惊讶得瞪大了眼。也知道亡国皇后,新朝嫔妃是历代的惯例。可黄琼居然做出这么一出,也让南宫媚不由得愣住了。便是回到正殿,被黄琼抱到膝盖上才反应过来,指着黄琼很是有些无语的道:“陛下,这是将大理国的人,从上到下都不放过。”

“陛下,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段姐的感受?不管怎么说,那些人都是她的亲人。陛下如此肆无忌惮,段姐嘴上未必会说,可心中想必也是很难受的。陛下若是真有相中的,我想段姐也不会拦着。可陛下荒唐到如此地步,她就算嘴上不说,就算在大肚,可心中指不定怎么难受呢。我劝陛下,还是收敛着一些,多考虑一下段姐的感受。”

听到南宫媚的话,手虽说一直都没有老实下来,但黄琼却是沉默了。良久才吻了吻南宫媚的脸,脸上苦笑道:“媚儿这番话,的确是苦口良药,更是真知灼见。这副药虽说苦了一些,可却是实打实的良药。媚儿这番苦心,朕牢牢的记住了,朕也的确有些忽略锦姐的感受。朕今后,会多注意一些的。只是朕不知道,怎么现在荒唐到这一步。”

黄琼这番话,南宫媚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位主在别的方面,可谓是一言九鼎,向来不打诳语。可在这方面,信誉实在是有些低。只要他看上眼,他又岂会真的顾及别的?虽说没有经历之前段锦发火,可以南宫媚的聪慧,不会猜不出黄琼把刀美萍吃了后,段锦会有什么表现。所以,才会有了今儿南宫媚这么一劝,让黄琼多考虑一下段锦的感受。

南宫媚也知道,自己今儿这番劝说,黄琼是听了进去。但会不会改,段锦说实话不是太看好。这位主,在这方面实在太过于随性了。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牵扯下去的南宫媚,靠在黄琼的胸口,再看看段嫣儿有些神色不安的神色。最终还是开口道:“陛下,依我看,是不是保留哀牢山一系,还是要多考虑嫣姐的想法,那是嫣姐的根所在。”

对于南宫媚的这个劝说,黄琼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个哀牢山一系,留下也无所谓。甚至不仅可以留下,今后都可以由大齐养起来。这个新掌门,也可以由嫣儿来提。不过,这个哀牢山一系,今后要听朕的。朕也会派人,来协助那个新掌门,彻底的整顿这个哀牢山一系。但嫣儿必须要留在朕的身边,这一点是朕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黄琼的这个要求,同样靠在黄琼怀中的段嫣儿,却是语气之中带着三分无奈,幽幽的道:“陛下,这个担心有些多余了。陛下以为我现在还能离开陛下吗?不单单是哀牢山一系性命,如今都掌握在陛下手中。就是大小茹今后的未来,都在陛下的身边。不为了别人,单单就为了大小茹,我由哪里敢离开?哀牢山新掌门的人选,我会慎重考虑的。”

段嫣儿语气之中的无奈与哀伤,黄琼不是没有听出来。这些日子,大小茹对待她的态度,黄琼也不是一无所知。段嫣儿有时候,背着人偷偷流泪的事情,黄琼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段嫣儿的武功不低,若是真到了伤心处,悄无声息的离开,自己未必拿她有办法。所以了,才有了黄琼这一番,近似要挟的话。毕竟段嫣儿的软肋在哪儿,黄琼还是清楚的。

只是有些事情,黄琼这个始作俑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想到这里,黄琼吻了吻段嫣儿的脸轻声的道:“嫣儿不要过于担心,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她们的心结,朕也是清楚的。虽说她们还没有走出来,但朕以为等到时日到了,朕与嫣儿多下一些水磨功夫,自然就会解开的。一切自有朕在,嫣儿不用有什么担心。”

不过,对于黄琼这番安抚,段嫣儿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与南宫媚一样,静静的依偎在黄琼的胸膛。一直到天黑,一同陪着黄琼用了晚膳,两个人才搀扶着离开。面对黄琼留下来的要求,无论是南宫媚,还是段嫣儿都实在不敢继续留宿在这里。南宫媚还是去了南宫珍那里。至于段嫣儿,在这里有自己的住处,自然不会再另外找地方。

待两个人离开之后,黄琼多少有些苦笑。想了想,还是将老李找了来。一番号脉之后,饶是医术精湛,李大夫也只能摇头。在给黄琼行了一遍针之后,才告诉黄琼这都是正常的现象。什么时候,他体内阴阳二气,什么时候真正的龙虎交泰,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而这需要,一个漫长的时日才行。至于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李大夫抬起头对黄琼道:“陛下,这也是有一段时日没有练习内功了吧。以臣看来,陛下想要控制那个事情,还是多调息一些,争取将体内的这些气,早一些为自己所用,也许还可以好一些。这也是臣,眼下唯一能给陛下的建议。至于其他的,臣也实在没有办法。说实话,臣之前也没有想到陛下体内的这个蛊余毒,如此的厉害。”

李大夫的医术,黄琼还是相信的。可这个事情,却是让黄琼有些无奈。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可自己怎么净遇到如此古怪的事情?这个后果,虽说是一件好事。可若是总这个样子,自己岂不是成了那啥?想到这里,黄琼也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李大夫可以离开了。不过,李大夫的话,黄琼也听了进去。这一夜那里没去,就坐在殿内调息。

虽说一夜没睡,可第二日黄琼却是感觉到自己体内,内力异常的充沛,自己功力相比之前,一直都始终止步不前,甚至多少微微有了一些进步。感受到这一点,黄琼倒是有了一丝意外的惊喜。只是随之而来的一个后果,却是让黄琼有些难堪。看着收功之后,自己鼓鼓囊囊,也让黄琼摇头无语。自己原本想要克制一下,结果又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黄琼也没有召任何的人来。而是就坐在椅子上,一直等待自己冷静下来。可无论黄琼怎么调息,怎么心如止水,却是都没有效果。直到来寻黄琼的段锦见到,黄琼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发呆。担心这位主出了什么事情的段锦,在得知原因之后,也同样是相当的无语的同时,也只能捂着轻笑。不是段锦不想管,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管。

抱着段锦,闻着女人的发香,黄琼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朕现在,真的想一刀杀了那个蒙当淑娜。看看她搞出的,这都是什么事情。她这么一弄,朕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在这么下去,朕岂不成了随时随地那啥的那啥了?现在这个样子,朕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下去。再这么下去,朕早晚有一天要出大丑的。朕总不能一天啥事都不做,就宠幸那些妇人吧。”

黄琼语气之中的无奈,再看看那里的趾高气扬。段锦也无奈的摇头道:“陛下,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还是顺其自然吧。这个,除了劝慰陛下多爱惜一些自己身子骨,我实在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否则,等到回京之后,霜儿与小瑶还不知道得怎么责备我,太过于纵容陛下了。陛下还是离着我远一些吧,别一会兴致上来再不管不顾的。”

说罢,轻轻推开黄琼的怀抱,躲得远远的,好似生怕被黄琼沾边一样。知道段锦很是爱惜,腹中这个可能是女儿的孩子,黄琼也只能无奈的抓过人,轻轻的拍了银盆几下,以解自己心中的不满。不过,依偎在黄琼怀中的段锦,却是皱着眉头道:“陛下,我现在最愁的是段琳。这个丫头,也不知道脑袋瓜子都想着什么,非要嫁给陛下。”

听到段锦提起那位云萝公主,黄琼却是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丫头,怎么还不死心?不行,她绝对不行。朕后宫之中虽说不要求所有人,都是温柔似水,可朕也不希望再来一个董千红。她的性子太过于强势,现在看控制欲又极强,将来非要搞出是非不可。朕可不希望,朕的后宫出什么大乱子。她适合做一府的正夫人,但是进宫不合适。”

放开段锦,黄琼背着手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良久,却是忽然想起一个人,倒是很适合这个丫头。想到这里,黄琼抬起头对着段锦道:“朕想到一个人,倒是更加适合这个丫头。锦姐,还记不记得,朕当初在出任陇右、陕西二路制置大使的时候,处置了危害一方的庆阳郡王?现在执掌庆阳一府的是他的次子。朕在西京,便已经册封他为将军一职。”

“此人性子温文尔雅,与寻常那些宗室完全不同。而且传袭了他母亲一身的武功,身手与珍儿差不多。最为关键的是,两个人年纪相当。将军以上的宗室,都要朕来指婚的。这几年朕一直都在处置老爷子留下的烂摊子,再加上那个家伙自己没有请旨,倒也忘记了为他指婚了。这样,等到回京之后,朕便召他进京,为两个人捏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