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句良心话,夏裹还是颇为佩服这位帝阿母:她兴农商,限分封,确立六部朝堂制,用内阁代替宰相,使推荐制彻底地消失在历史的舞台。
至于中央集权,与前面数位号称贤能的帝王相比,她对政权的掌控之力远在他们之上。
要不是见识过帝太后那龙飞凤舞的大气书法,以及她除了玩弄政权,就不再搞别的东西,夏裹还真会怀疑帝太后也是穿越而来。
毕竟一个奴隶,哪怕做过强盗,打破了天,也不可能对政权的掌握如此娴熟。因此,只能说帝阿母是一个政治上的天才。
尽管夏裹的脑海里闪现出这么多的东西来,可她的脚步却从没有停下来过,终于赶到了礼王的卧房。
“阿父,阿父!”夏裹连忙奔向床前。
正瘫软在**,被人喂养着米粥的礼王,见到女儿也是兴奋异常。他咽下嘴中的米粒,唤道:“裹儿,裹儿,你看到阿父的‘四子嬉弥勒’了吗?”
见到阿父能进食,言辞之间神采依然,夏裹不由地身子一松。
不过,她很快发现阿父骨瘦如柴,双眼黑影重重,变成了纯粹的两只熊猫眼。这是典型的睡眠不足,营养不良。
她不由得怒视近身侍候阿父的那几个侍者,在问:“怎么回事?才几天功夫,你们就把王爷侍候成这副模样儿来。”
其实,侍者们也是好一阵子的手足无措。
原来,礼王雕刻“四子嬉弥勒”刻上瘾了。尤其是到了最后收尾阶段,他更是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没日没夜地耗在那“四子嬉弥勒”上。
当大作彻底完成时,他又像发疯了一般,又哭又笑,又跳又舞。最后,竟然抱着“四子嬉弥勒”嚎啕大哭起来。
而这个时候,整个王府都在为萌物大卖而齐心协力,也就没有过多地关注到礼王这儿来。
当为赶工制作萌物,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好的礼王妃,看到了礼王如此疯癫状,顿时焦虑不安。
尤其是看清了“四子嬉弥勒”上的那四子形象,她就再也支撑不住了,立刻昏倒在地。
见王妃昏倒了,礼王一心急,也跟着眼睛一黑倒在了地上。
侍候的人顿时手忙脚乱。待大夫过来一看,说王爷是饿的,没有休息好;王妃是累的,染病上身。
这个时候,在王府能当家作主的人很多。但敢处理这样棘手的突发事件,就没有几个人了。
小宗姬和秦书册倒是敢拍板行事。可两个人一道出府去了。
结果,盼了好半天,做奴才的也没有盼来能主事的人。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得自行处理了。扶王爷躺到**,更衣喂食。送王妃回后院,煎药疗养。好一阵子手脚并乱!
听完侍者的哭诉,夏裹只得坐下,给礼王喂食米粥:“阿父,那个‘四子嬉弥勒’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礼王随即泪流满面:“裹儿,它哪是值得我去拼命哟?分明就是我的命啊!”
夏裹气结,但还是强硬地给礼王喂上几口米粥,“那么我呢?就不是你的命了吗?”
“嗯,嗯嗯!”礼王这才明白自己得罪女儿了。他连忙讨好地说:“你也是我的命,比命还要重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