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那最高的热气球,轰!”
在皇宫外的一座高楼上,赫然架着一尊火炮。火炮是从义阳前线偷运回来的最后一尊。
复齐军孤注一掷,目的就要极可能地削弱萧逸的力量。
在乾陵王看来,如今的大梁,康清平死了,康桂鑫根本不足为惧,至于小皇帝,更加不必说了。
所以,唯一能够阻止大齐复兴的人,也只有萧逸了。
别的不说,光是刚刚制造的混乱局面下,这家伙也能够全身而退,足以说明他的力量,是何其的惊人。
搞不好,什么时候又弄些新式武器出来,自己这边可怕还真的难以招架呢。
所以,萧逸,必须死!
不过,萧逸躲过了两次炮击后,他已经很清晰计算出了火炮的射程,直接让热气球继续爬升,然后漂浮到火炮的空中顶上。
“扔!给我狠狠炸死这些混蛋。”
于是,在热气球篮筐上的炸药包,像是不要钱似的,不断朝着那楼顶扔下去。
“不好了!火枪队,射击。”
复齐军的指挥者见势不妙,赶紧召唤来火枪队。他们在义阳前线见识过,萧逸他们正是依靠枪击,提前引爆炸药包,借此避免遭到轰炸的。
然而,
他们所能掌握的,也只是点火式的火枪,跟萧逸研发的燧发枪相距甚远,于是,第一轮的射击才刚刚开始,已经有炸药包落在他们的头上。
“轰隆隆——”
只用了不到四五个炸药包,火炮直接被炸没了,楼顶上的复齐军,也基本上被炸没了。
现场一片狼藉。
这一消息,被迅速传到了乾陵王耳边,乾陵王只能苦笑。
看来,此计还是不行呢,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齐大人辜鹤鸣忍不住问道:“王爷,咱们如今滞留在京城,要不要避一避呢?”
乾陵王想了想,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们这里相当隐秘,估计萧逸也找不到这里来。本王还要继续与之周旋下去,这时候避让,说不定以后都找不到这种机会了。”
事实上,现在还真的是复齐军的最好机会。
趁着这京城大乱,火中取栗。
要等这里的局势稳定下来,无论是康桂鑫,还是萧逸掌控了大局,这对于复齐军,也都是不利的,那就等同于,一切,又要从头再来了。
辜鹤鸣虽然有些担忧,但此时此刻,坚持下去,还真的是最好的对策了……
算了,就拼一把好了!
他们没有
想到的是,萧逸安然落地以后,雷霆大发:“查,快点给我查清楚,那火炮到底是哪个混蛋发射的。”
很快,消息被传递到他这儿。
复齐军!是乾陵王这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
萧逸咬了咬牙,随即问潜行者:“复齐军的所在地,都清楚么?”
那潜行者道:“掌握了八成以上。”
“很好。留下两千人看家,其余的,全力出击,将那些该死的复齐军,给废了!”
他麾下共七千人,这次全军出动,也只是五千人左右。然而,便是这五千人,已经足够的惊人了。
因为,这可是他一力打造的特种兵部队……
很快,一场风风火火的行动,席卷整个京城。
刚刚遭受了重创,正陷入内乱的镇东军团,以及康桂鑫派系的人,根本拦不住萧逸的部下。
他们闯入京城的各个场所,米铺、当铺、大户人家、其余店铺等等,冲进去抓人,拉人,杀人。
潜行者的情报工作相当出色,将复齐军在京城的二十多个据点,掌握得十分通透,冲进去抓人的时候,不少人还大喊冤枉什么的,结果一搜查,直接就从这些场所里,找到了各种证据。
于是,格杀。
或者,抓回到南城去,审判,再杀死……
“什么?他们的动作那么快?”
在一家珠宝行的后院里,乾陵王面对着手下人的匆忙汇报,顿时有些惊愕。
这个萧逸,动作好快啊,而且,自己手下的据点如此隐秘,怎么这家伙就能够那么迅速查找到了呢?
难不成,有内鬼?
不过,乾陵王又很快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哪怕是辜鹤鸣,这位掌控全军的齐大人,也未必都知道手下人潜伏的据点。更不必说,是什么内鬼了。
唯一的可能,是这个萧逸,早就在京城留下了大量的密探,这时候,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手下点点头,道:“是的。王爷,咱们要不要避一避?”
“走,去地道。”
乾陵王反应很快,马上带人打开了秘道的入口,钻了进去。
才钻进去不到一刻钟,大门被人撞开,郭华生带着手下人,冲了进来。
珠宝行的老板一脸无辜,追在后面连连说道:“官爷,官爷,我都说了,没有这回事,没有什么叛贼,真的……”
郭华生冷笑,看着后院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忍不住道:
“哟呵,老板,这后院,经常有很多人在此聚集
的,是吧?”
老板当然矢口否认:“不,哪里有什么人聚集啊?平日里,都只是我家小孩,以及一些伙计进来而已。”
郭华生指着地面,说道:“你家小孩?这里面,有小孩的脚印么?”
老板顿时语塞。
他眉头紧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犷的汉子,心思如此缜密啊。
形势有些不对啊……
“搜!”
一番搜查,后院的一个水缸底下,露出了暗道的入口。
“走,咱们进去看看!”
郭华生让人刚刚进去,结果里面传来一阵弓鸣,触动了机关,直接射伤了进去那人。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没事了?”郭华生冷笑。
他对这种事事情,可以说是见惯不怪了。
“手榴弹,准备!”
一口气,他们往里面扔了四五个手榴弹。
乱炸一通以后,秘道直接塌了。
郭华生抓起那老板,恶狠狠地道:“现在,告诉我地道的出口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直接将你给塞进去了。”
老板被吓住了,过了很久,才终于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说了,你是不是可以饶我不死?”
“如果你不说,现在就死。”
“好吧……”
老板最后只好说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