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连杀两人,这种极其狂暴的杀人方式,让在场的将士们全都惊愕了。

然后最让北齐人感到无法接受的是,对方的这把刀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绝世宝刀,削铁如泥。

然后更加让他们接受不了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原来整个青龙营的士兵,他们手上的刀或剑全都是锋利无比。

北齐人的刀剑与之相碰撞,哪怕不马上断折,都会豁那么几个口。

再然后,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他们的刀枪,戳中了青龙营的将士们,却竟然伤害不大。

哪怕全力砍过去,也只能是砍了个浅浅的口子。

这一发现,彻底打击了北齐人的士气。

于是,青龙营的骑兵们,个个如狼入羊群,直接在对方的左军中冲杀起来。他们的锋利刀刃,在对方阵中撕开了一个口子,狠狠地切入到敌方阵中。

这一犀利无比的攻击,直接让对方的左军造成了溃散。

在这样的军阵对战中,阵营的保持,是相当重要的,可惜,在青龙营的攻击下,北齐左军,已经形同涣散。

败落,已是迟早之事了,啊这……

慕容德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手握视为北齐王牌的铁骑军,却竟然连对

方的一合之力,也都抵挡不了。

这简直是逆天了。

大梁人,大梁军队,是何时具有如此战斗力了?这,不对啊……

“右军!给我上!”

慕容德天已经疯狂了,他不惜将所有的军队,手中所有的牌,都给押上了。

身边的参军不得不提醒他,道:“将军,你这么孤注一掷,一旦右军也被破了,我们可没有可用的军队了。”

但慕容德天却再也顾不得太多了,他急吼吼地道:“我不管了,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那双眼通红,简直像输急了的赌徒。

参军摇了摇头,他也明白慕容德天此刻的心情。说实话,这一场仗打成这副样子,他们原本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然后,当右军冲锋的时候,突然间,有人指着天空喊道:“看,那是什么?”

一看,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热气球。

这些热气球,原本是装载着炸药包的。

可是,因为炸药包的数量有限,也是热气球的载重有限,他们在刚刚的东门争夺战、城池争夺战中,其实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所以,在这次的骑兵大比拼中,“空军”的力量并没能发挥出来。

他们执行乙计划,其实就

是到附近去“采石”。

没错,就是去搬运石头。

很快,右军的骑兵们惊恐地发现,那些热气球在他们的头顶上飘**着,然后,是一阵阵的落石,狠狠地砸下来。

石头的块头都不小,直接砸下来,有的人正正砸中,马上被砸了个脑袋开花。

也有人被砸中肩膀之类的,因为石头重量挺大的,也因此被砸下马来了。

在奔涌的铁骑当中,被砸下马来的人,也没啥存活的机会了。

于是乎,右军的进攻,从一开始启动,便遭到了不少阻滞。来自空中的打击,让他们不得不慢下来。

萧逸令旗一挥:“彭三欢将军,看你们的了。”

彭三欢在一旁本已看得热血沸腾,此时听令后,马上拱手道:“得令!”

随后,他长刀一挥,喝道:“将士们,随我冲——”

带领手下兵马,迎了上去。

彭三欢的手下,从数量上来看,是超过对方的,只不过,并不全是骑兵,而且看起来有种杂七杂八的感觉。

这些士卒,士气是足够的,但欠缺了不少东西。

因此,与对方的重甲相碰撞后,并不能占到太多的便宜。

彭三欢看着被冲得稀里哗啦的手下,忍不住急

了,大喊道:“结阵,结阵!”

士卒开始抱团。

这也是在萧逸短暂接触后,萧逸教会他们的一个临阵方法。

在面临强敌的时候,三五成团,组织起来,有人负责防御,有人负责攻击。

在这一提示下,这些士卒的抱团,取得一定的成效。用长兵器的,死死地抵住了对方的铁骑,然后,再让人在近距离对敌方进行攻击。

加上空中砸石头的做法,实在是太损了,这一支右军的战斗力,此时也有些堪忧。

于是,双方颤斗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

战场一旦形成胶着,但凡其中一方有所突破,结果就会变得不同了。

如今,在青龙营的打击下,慕容德天的左军被迅速打穿了。

青龙营骑兵,以腾龙之势,不断冲杀,眼看大约十余米左右,便要杀到中军营帐前了。

参军吓得脸色煞白,不断地游说慕容德天:“慕容将军,咱们还是撤了吧!再不撤,等下可就没有机会了!”

慕容德天却决然道:“不,只有战死的北齐将士,绝没有逃跑的北齐将士!”

说着,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对着亲卫喝道:“弟兄们,随我冲锋!”

亲卫部队人数不多,

可依然迸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一拥而上,居然将冲到最前面的两骑兵,给砍倒下来了。

张勇见状,大喝一声,冲了过来。

“你便是这次的指挥官?给我去死吧!”

长刀挥动,带着森寒的刀气,直劈过来。

这一气势相当惊人,不过,慕容德天也是胡人中的猛将,他挥舞着佩剑,迎了过来。

“当当!”

两声巨响,预想中剑折人亡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很显然,慕容德天的佩剑,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两人继续颤都在一起,一时间,竟打得难分难解。

然而,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一道火光闪过,随即,慕容德天的颈部开了个洞,鲜血喷涌而出。

他瞪大双眼,目中全是难以置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杀死我的,到底是什么武器?我这是怎么啦?

带着十万个为什么,他缓缓地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在他身前大约二三十米左右,一杆火绳枪正冒着烟。

萧逸吹了吹那枪口的烟雾,好整以暇地道:“嘿,幸好我的枪法,也还没有搁下。”

“敌将已死,你们速速投降吧!”

张勇高声喊道。

这一场仗,他们已经胜利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