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海盗不长眼
房循铭父子和林汉高随着超过一百多艘商船和军舰组成的舰队，已经在海上跑了一天的时间。本次的护航任务是由十四艘护卫舰组成的，隶属于皇家海军新成立的南海舰队护卫舰队，主要的任务是护航、缉私等。（打到这句话时，差点顺手打一个反潜，囧）
由于成本限制，护航舰队的行程是固定的，所以各大商家必须按照护航舰队所指定的航线，安排自己的商业计划。如第一站是安南河内府，如有客商只希望在河内做生意，并不想独自返航的话，那么他必须脱离舰队，在河内等待护航舰队回航至河内时再次起航。
房循铭和儿子房正琦都是浙江人，中国向来有南船北马之说，两人都是水乡人士，即使登上了海舟也并不太觉得难受。只是航行大海是件十分枯燥的事情，房正琦开始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有趣，可是等过了不久，就发现十分无聊。蔚蓝的天和湛蓝的海，到处都是一个颜色，只有上百艘船只在这蓝色的大幕中，驾着风航行。
“父亲，这大海航行确是一件难熬的事啊。”
房循铭哈哈笑道，拉着儿子道：“要知道，世上之事，欲取得大成就，无不需要吃苦煎熬，我儿若是能够守得住寂寞，挨得住苦痛，这天下大可去得。”
房正琦一听，摇摇头道：“我听学校中的老师道，这天下乃是个大球，浮在宇宙之中，天下之大，难以想象，就说那蛮横无理的英夷，须乘大海舟航行数月才可以到达，昔有葡萄牙人麦哲伦，穷两年时间，才绕天下一圈，回到故里，期间竟然死在了南洋，儿子虽然有鸿鹄之志，但是却不希望没日没夜地与这荒凉大海为伴。”
房循铭叹了口气，道：“这海上到底有多少财富，咱们以前不知，如今新朝建立，才有了这般机遇，怎能不为子孙后代挣下点家业，正琦你不愿意出海航行，我年事已高，不知还能倚重与谁？”
房正琦也有些愧疚，道：“父亲尽管把事业交予孩儿，孩儿自会办妥，再说，这杭州府的经理学校中，年年都有毕业善于经营和筹划的经理，父亲不如请上一位，说不定赚钱更容易。”
“我们这是家族生意，怎么可能轻信外人，正琦你年纪尚轻，不如这次回去也去那学校学些经营管辖的本事，我们房家也算是后继有人。”
“是的，父亲。”
两父子在谋划着未来，而另一边少校白燕三在自己的座驾16炮护卫舰上闲得无聊。他的座驾“新会号”虽然只有十六炮，但是大小并不比其他的38炮的舰只更小。这是因为新会号上的大炮并不是多炮护卫舰上一般的12磅炮和24磅炮，却是经过何沐平亲自参与设计并定型的68磅长身管大炮，拥有更大射程和更高的精准度，经过改造之后，能够让并不巨大的护卫舰也能承受住68磅炮巨大的后座力，新会号上支撑在了16门68磅炮，而新会号也成为了这一次十四艘护卫舰中，吨位最大，火炮口径最大的船只，比护卫舰队的旗舰正琦明轮护卫苍梧号还要大。
“这怎么没有海盗给我打打啊？”白燕三闷得发慌，根据海军守则，在船舰上连烟也不能抽，使得他失去了最后一个平抑无聊的手段。
他的大副笑着说：“舰长，怎么可能呢，我们有一百多艘船呢，别说其他的，就是我们新会号的巨炮就够他们受的了，等闲一挑十不成问题！”
白燕三眼望天空，道：“这近海一带，海盗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现在还不想金盆洗手的，都跑到南洋去打劫了，中国人有我们这些护航的海军看着，他们不敢动，只能欺负洋人们啦。”
突然，瞭望手在桅杆顶上大声呼喝：“舰长，南面出现不明船只，是海盗！”
白燕三像兔子一下，突然蹦了起来，连眼睛也变红了，掏出伸缩望远镜，就朝南边看去，嘴里碎碎念：“真还有不要命的！”
而南边的海盗船上也出现了大**，海贼们喊道：“大哥，大哥！北边，有好多船！”
然后又有没点眼神的竟然还欢呼道：“妈祖保佑，这是一大票！”
随后这个人被放倒了，而他们的海贼老大则瘫坐到地上，道：“今天出航可祭过海了啊，怎么还是犯了霉运了？”
随后他猛地跳起来，喊道：“孩儿们，快快！掉头，咱们风紧扯呼啊！”连切口都不是海上的，恼了半天还是个外行新手。
白燕三在船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只是14艘护卫舰中的一名普通舰长，不过一个少校，而护卫舰队的舰队长却是坐在那艘蒸汽明轮护卫舰上的上校大人，舰队长不用旗语下命令，如果他白燕三自己先行动了，那就是违反军纪，得挨处分。
不过他的焦急很快有了结果，苍梧号的舰队长似乎也闷得要死，罕见地命令新会号和另一艘护卫舰与苍梧号编成小编队追赶那艘可怜的海盗船。
白燕三一见旗语，眉毛都飞了起来，哈哈大笑，忙下命令：“快快，升帆转舵，咱们给咱们的大炮开开荤！”
新会号上一篇忙碌，舵手转舵，水手们纷纷各就各位，瞭望手不停地汇报着目测距离，而炮手们则揭开了白燕三心爱的宝贝大炮们的炮衣。
不过很快白燕三的兴奋化成了气愤，因为苍梧号的速度。
作为一艘混合动力的蒸汽明轮护卫舰，苍梧号在风向不利的情况下，速度更加快速，而一艘大马力的蒸汽机，带着这艘巨大的护卫舰，飞快地超过了两艘本来在前面的护卫舰。
白燕三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你XXXXX，有本事别加煤啊！”此时，他恨不得船上有大桨，他能亲自划着桨追上去。
不过，白燕三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声道：“炮手们，测距！发校准弹，我们已经进入我们的宝贝们的射程了！”
即使苍梧号速度要优胜一筹，但是白燕三的16们68磅大炮可不是吃素的，在炮手们迅速测距完毕后，打出了第一发校准弹。68磅的炮弹出膛，像惊雷一样地朝着那艘并不怎么大的海盗船打去。而这一发炮弹打出，白燕三立马就喜上眉梢，因为这一炮竟然幸运地打在了海盗船舷侧不远的地方，如果再近一些，说不定就变成近失弹了。
而海盗们被这颗巨大炮弹打出的波浪给掀了一个马趴，脸色通通的变了。
海盗船长汗如雨下，忙道：“怎么办，打不过，咱们降了吧！”只是这个业务不怎么熟悉的海盗，竟然不懂得挂白旗，手下们也早被那一炮打的头晕脑胀，不知该怎么办。
白燕三一看这帮子海盗们还挺顽强，如此敌强我弱下，竟然还要顽抗到底，不由大乐道：“开炮，开炮，既然不想投降，咱们送他们一程。
中国近海的海盗清剿活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在赤道附近的婆罗洲，为了迅速提高自己的海军统帅能力的何沐平，则带着自己的舰队在南海上进行适应性训练和打击附近的海盗。
比起十四艘护卫舰组成的护卫舰队，何沐平的坤甸舰队则是另一番配置。
100门炮的一级战列舰坤甸号，三艘74炮三级战列舰，东万律号、打劳鹿号和三发号，这四艘战列舰，都是在坤甸新落成的干船坞建造下水的。以系统造船不可思议的速度，三艘新近下水的军舰组成了坤甸舰队的主要战列线火力平台。随后，还有8艘38炮护卫舰，和6艘巡航舰。
由于坤甸的蒸汽干船坞正在建设中，所以坤甸舰队暂时没有蒸汽铁甲舰的加入。
深红色的坤甸号上，何沐平正在一点一点地熟悉着海军操作的各项指令和各种旗语的意义，而他身边，被委派为他的随行武官马弁的韦绍光则一旁侍立。
其实，只要何沐平在系统页面中，像操作电脑游戏一样操作舰队，也是可能的，并且，当他需要任何相关的海军统帅信息时，系统都会给予一定的提示，比如风向、洋流、作战的经验之谈等。但是这些都是纸上谈兵，何沐平深知这一点，才在最近经常进行海军演习和配合训练。
随着几次海军演习的展开，何沐平渐渐感到有些得心应手的感觉，当碰到不同的海况时，他已经可以用死记硬背住的系统提示，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进行合理的掌控了。而现在，他则注重于进行海上舰队阵型的演练。
在优势火力和吨位下，用战舰进行一字编队，然后在进入射程时进行转向，并不断地围绕着敌人转圈画圆，从而达到360度全方位的战列线火力输出，同时，利用护卫舰的速度和灵活，如何在保存自身的情况下，穿插进敌人的编队，打破敌人编队阵型，并伺机进行接舷战，也是何沐平考察的战术作战项目。
在韦绍光眼里，则觉得亲王殿下是一个十分厉害的海军将领，因为前几天的适应性的航行，并不能体现何沐平的任何才能或者不足，韦绍光只是觉得前几天可能是亲王再做什么其他的测试。而今天的队列演练则让他觉得十分神奇。由于有着系统的帮助，海战是最像何沐平玩的游戏中的战斗，他经过多次尝试，已经可以基本上做到战列线整齐的转舵，并实施火力压制。而韦绍光看到四艘巨大的战列舰在亲王的指挥下，犹如一人，如臂使指，则佩服的不得了。
“也许，皇帝陛下善于处置人事，知人善用，懂得协调国家，而他的弟弟，亲王殿下，则是海上无敌的海军大将啊！”韦绍光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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